“母亲,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的。”看到义阳伯夫人进门,梅玉温大哭着扑了过去。
“好孩子,别哭了,都是为娘的错。”义阳伯夫人心痛的摸了摸梅玉温的头,哄道。
事情现在已经成了定局,就算是不想嫁也只能嫁了。
义阳伯夫人心里憋屈,事情已经往最好的方向过去了,静王的意思也是会让玉儿进静王府的,甚至还暗示位份不会低。
可现在……现在因为岳兴轩,如果可以,义阳伯夫人也想把岳兴轩弄死。
“娘,不是您的错,是岳兴轩,这个下贱的东西,他怎么敢……怎么敢到门前诬陷我……他怎么敢的。”
梅玉温号啕大哭起来。
眼看着她就要入皇家,眼看着她的一切梦想都要成真,这个时候,她居然被逼给岳兴轩这么一个恶心的玩意。
“这个贱人想干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义阳伯夫人扶着梅玉温坐下,苦涩地道:“应该是发现了……你大哥在里面搅事的真相。”
“他打人是他自己的事情,没有谁让他去打的,是他蠢,怪不得别人。”梅玉温抹着眼泪道。
“这个人……是个混人!这事就算是你哥哥挑的,那他就去找你哥哥,何故来找你的事!就因为你哥哥为了帮你恢复一个好名声?就因为你哥护着你?他怎么不去死的!”义阳伯夫人也是怨恨之极,咬牙切齿。
百尺高楼,眼看着就要成了,却被人一脚踢下,这种感觉别说梅玉温受不了,义阳伯夫人也受不了。
好不容易,真的是好不容易,为了女儿的这份好的将来,她甚至还去讨好一个姨娘,低声下气地和一个姨娘处的关系极好。
现在全完了。
才听到义阳伯回来说这事的时候,义阳伯夫人当时就气晕了过去,如今好不容易缓过来,听说女儿在大闹,不得不强撑着过来哄劝女儿。
但这事,她也忍不了啊!
“是母亲大意了,当时……当时不应当让你大哥出面的。”义阳伯夫人泪流满面,后悔不已,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岳兴轩居然这么混,居然敢做这种事情。
“母亲,我要他死,我要他现在就去死!”梅玉温咬紧牙头,脸色狰狞地道,“他不是喜欢姜玲珑吗?他之前不也跪到左相门前吗?让他去,让他现在就去,让他去娶姜玲珑。”
明明一样是跪到府门前,凭什么姜玲珑没事,姜玲珑不用嫁给他,就要是自己嫁了。
“好孩子,现在已经没办法了,皇上的意思。”义阳伯夫人也委屈,愤怒,却又不得不正视现实。
现实就是哪怕岳兴轩现在死了,女儿也得守这个望门寡。
“母亲,我不嫁。”梅玉温用力地一跺脚,“我现在就去找静王殿下,求静王去向皇上禀明此事,我……我是要进静王府的。”
说着一抹眼泪就要往外扑。
义阳伯夫人急忙拉住她:“玉儿,玉儿,你别莽撞。”
“母亲,我现在就去找静王殿下。”
“你现在去又有什么用,皇上已经下旨了,两家结亲……两家现在不得不结亲啊,你……你和静王已经没有可能了。”
梅玉温身子摇了几下,几乎晕倒。
义阳伯夫人吓的急忙抱住她,“玉儿,玉儿,你可不能有事,你……若有事,让为娘的怎么办!”
“母亲……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梅玉温满脸绝望的看着义阳伯夫人。
“玉儿……这是皇上的旨意。”义阳伯夫人抱着女儿大哭起来。
梅玉温无力地往后倒,带着义阳伯夫人也跟着踉跄着摔出去,幸好一个婆子反应快,上前扶着这对无力的母女。
“母亲,我死,我去死。”梅玉温万念俱灰地道,两眼失去光彩。
“玉儿,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去死,这件事……这件事情说不得另有隐情。”义阳伯夫人大骇,抱着女儿大声地哭叫起来,一边哄劝道。
“另有隐情?还能有什么隐情……”梅玉温忽然平静了下来,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有……有定有的,岳兴轩怎么就会跪到我们门前,他应该去找你大哥啊,最多就是打你大哥一顿的。”
义阳伯夫人生怕女儿真的想不开,急切地找着理由。
“依理……他怎么也不可能找你,这事跟你无关,跟你无关。”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梅玉温喃喃地问。
“他……他一定是另有缘因的,一定是另有缘因的。”义阳伯夫人被问得答不上来,只能这么解释。
“另有缘由?会为了谁吗?”梅玉温哭道,忽然她的手伸起,蓦地握住义阳伯夫人,握得紧紧的,眼睛重新燃烧起愤怒的怨恨,“母亲,会不会是姜玲珑,是不是姜玲珑?我的名声不好是因为她,现在我不好了,她……她就会好。”
这话让义阳伯夫人先是一愣,而后忽然大声起来:“姜玲珑,一定是姜玲珑。”
“就是她,肯定就是她!母亲,您让大哥到外面去说,说钟情与她,让大哥跪到她门前,求娶她,母亲,快,让大哥去。”梅玉温的怨毒几乎从眼底流出,“怪不得她早早的准备了信,怪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