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霖寒被呛了一声,也就没敢再继续。
不急,一会和妹妹好好商量。
既然进了静王府,就不能让她们母女好好地离开。
“母亲,我身体不好,劳母亲过来探望。”姜玲珑仿佛没看到姜霖寒被噎,笑容满面地看向孔氏,仿佛这会才看到孔氏也在似的。
“侧妃……客气了。”孔氏这时候也平静下来。
“听静王说,我那一日几乎是必死之局进的静王府,现在醒来能好好地看到母亲、大哥、二妹妹,恍若一梦。”
姜玲珑柔声道,眼眶微红,“这一次……算是我的死局,经历了生死,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有些事……仿佛都在上一世。”
这是表示要和姜锦心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了。
“侧妃吉人天相,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孔氏道。
“借母亲吉言,希望如此!只是我现……在,身体一直不好,太医特意叮嘱不能过于的激动,不能暴怒,也不能心慌、多思多虑,现在想起之前身体健康的样子,更觉得之前过得多好,现在的……我只不过是拖着破败的身体罢了。”
姜玲珑笑容苦涩,自艾自怨。
“娘娘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您现在只会越来越好。”孔氏干巴巴地道,她和姜玲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
就翻来覆去说的便是这话。
“侧妃娘娘用的什么药?也是不能激动、易暴怒吗?”姜锦心眼眸一转,解了孔氏的围。
“倒也不是,就是担心会激动、不能发火,身体经不住。”姜玲珑顿了顿后,解释道。
“姨母府上也请大夫看过这种症状,侧妃娘娘需要这样的药方吗?”姜锦心笑着看向姜玲珑。
“多谢二妹妹,不用,太医开的药很好,这位太医救了我的性命,我很信他。”
说完偏过头咳嗽了几声。
姜锦心对后面伸手,青禾从小丫环的手中接过首饰,小心的送到榻前的桌上。
姜玲珑一脸惊讶:“二妹妹,这……是什么?”
“这首饰原本是当初赔给娘家的嫁妆。”姜锦心手轻轻的拍了拍面前的首饰盒,直白道,“外祖母和祖母一起找出来,是娘亲嫁妆的首饰,不过听说侧妃如今缺了首饰,娘亲想着,就把这些全给侧妃送过来,毕竟这些当初是顾姨娘收着的。”
姜玲珑脸红了,而后青了,最后白了。
手轻轻地握着帕子,几乎控制不住地想抓破姜锦心的脸。
姜锦心怎么……敢这么说?这话里的意思,细品之下,好几个意思,没有一个意思对于姜玲珑是善意的,不只是姜玲珑,还影射了顾姨娘,偏偏顾姨娘就是姜玲珑的生母,就算她现在再怎么模糊两个人的关系,总是有人把她们联系起来。
“二妹妹何出此言?这不是母亲送给侧妃的吗?祖母说了嫁妆的事情已经亏待了侧妃,其他事情上不能再亏待侧妃,这赔罪……这礼也是我们府里的一片诚意。”
姜霖寒自知失言,适时改了一个说法,方才就因为赔罪被姜锦心一阵反驳得极无颜面,现在换一个委婉的说法。
“是府里的一片诚意……侧妃请看。”姜锦心这一次没反驳。
伸手掀开了首饰盖,里面一片珠光宝气,满满一盒的首饰,一看就知道诚意满满。
姜玲珑的目光落在熟悉的首饰上,自打顾姨娘出事,姜玲珑再没提过顾姨娘,似乎就没这个人似的,现在却忍不住想起顾姨娘的好,如果姨娘还在,哪里会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而这一切全是孔氏母女造成的。
不管外面怎么说顾姨娘是因为云氏的事情,在姜玲珑心中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姜锦心。
头低下,帕子在眼皮上按了按,声音哽咽:“多谢母亲归还姨娘的首饰。”
在她这里定性的就是归还,不是赐于……
“侧妃娘娘错了!”姜锦心笑了笑,再一次重申,“这是娘家的嫁妆。”
“二妹妹,莫胡说,这的确是顾姨娘的首饰。”姜霖寒低声斥道。
“是娘亲的嫁妆!顾姨娘之前贪默了我娘亲的嫁妆,老夫人用她的首饰抵给了我娘亲,大哥若是不清楚,可以去问祖母。”
姜锦心眯了眯眼睛,坚持这个说法。
“那……那是母亲对侧妃的赐于了,长辈的赐于,侧妃也是受得住的。”姜霖寒不得不换了另外一种说法。
“是,这是娘亲的赐于!”姜锦心肯定,“侧妃娘娘说的是不是?”
第一步,就得让姜玲珑也认下这个“赐于”一说。
姜玲珑憋的脸色微微发青,却不得不应下来:“多谢母亲的赐于!”
眼下,她不认不行。
甚至有种感觉,若是不认,姜锦心不定还会说出什么更过份的话,用力的呼出一口气,好在她谋算的重点不在这首饰。
原本只是借着首饰的事情震慑孔氏母女,现在不能用便不用了。
“侧妃娘娘客气了。”孔氏道。
“多谢母亲。”姜玲珑又重复的谢过后,看向姜锦心,“听闻二妹妹炖药膳炖得极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二妹妹之前替母亲炖过,后来还替淮安郡王妃炖过,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