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下,冒着幽幽绿光的大刀,一位身着骷髅铠甲、不对、是半身骷髅的,‘人’?正背对着一干声音,控制着自己的幽怒
“兰缙大人,您真的不必为了我们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千年时光都过去了,我们还有希望吗?”“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会是个头啊”“连王上都早就离开了我们,我们还坚持着干嘛呢”...
“够了!!”
这一声下去,所有的声音都化为了乌有,连他们的身形,也是
没错,这一干声音之中,除了被众人称作兰缙的人,其他的,仅都是一抹幽魂
他提起大刀,站了起来,幽绿映照之下,显得魁梧过人。细看之下,却发现四肢、上身与双腿之间竟是玄空隔开,甚至隐隐能看见那森森白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已经保持不知多久了
突然间!
他眼中再次燃起了那暴戾邪火,数丈长刀被拖携奔冲而出,嘶叫着、怒吼着,仿佛正前方正站着与之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紧绷,骷髅铠甲现时如活了一般,狰狞着,撕咬着他仅剩的血肉
‘嘭’!
大地颤动,破败的墙体不断地坍塌着,石尘而纷纷落下,一如既往,压在了那把大刀上
一如既往的,就像压在了兰缙的喉咙,让他喘不到半点希望
“啊啊啊!!”
痛苦的长鸣也是同往常一般,层层从城中透出
鸟兽惊起,呼啦啦的飞走了一片
.
“啊!这这这!什么声音?!”
踏入林中的婉凝一行人,明显就感觉到了脚下土地的余震,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又听到了这一长串的吼声
“噢哟?想不到你也会有怕的东西啊”“我、我...谁说我怕了!我只是怕一会儿什么东西冲出来,吓死你们啊!”“什么东西?”王育盯着缡萝“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一词一顿故意拉长了音调“会是老虎?狮子?山贼?还是..”“诶呀!你别说了行吗!我说我不怕我就是不别怕!”
同时一脚踹向了王育,幸亏他小心着呢,一下就闪了过去
“好了别闹了,缡萝其实说的没错。这一路过来,真的是越来越怪了”婉凝挡开了两人间距离,她也认真了起来
没错,大家看向周围,环境确实是越来越差了——先前稀疏的虫鸣鸟叫,到这里几乎全没了,本来枝繁叶茂的森林,开始越变越少,甚至大部分都成了枯木,整一片的了无生机
‘嘎、嘎’
矗立在枝头的黑鸦,不时的发出瘆人低鸣,在几人间来回传响,都不由的打起了冷颤。尤其是不远处偶尔冒出的飘绿幽光,走近一看又发现什么都没有
氛围,变得越来越诡异了
“这里的阳气确实变薄了”徐沁的反应还是比较冷静的,并说出了此时自己的看法
“阳气变薄了?什么意思?”“对,怎么说?”婉凝和王育问
“要具体的解释我也不会,只是以前在昆仑的时候学过些粗浅的八卦之术,嗯...只能说这地方阴湿之气极重,八卦阵向不稳,而我们人数又少,导致人息盖薄”“‘盖薄’又是什么意思啊?”“额,这些特定用语的意思...要是师兄还在的话肯定能说明,但我对这些枯文细节实在是..,无从下口了”“早知道,早上就不让那两人走了”
解释了那么一通,缡萝显然变得更不安了,到最后连说话都只敢小声嘟囔了
“师妹说得不错”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人整个直窜了起来,她现在本来就怕,还从她身后突然冒出来!
“你这个人走路没声音的吗!”“实在抱歉,我也是执行任务才路过这的,没想到又会遇见各位,所以就直接跟上了”“难怪你们昨晚要打起来,换我我也一样!”“常年在外习惯了,一个人在外谨慎为上啊”
“师兄!”
别看徐沁说的头头是道,见到常玄回来还是如见到救星一般,高兴坏了
“师妹你刚刚的直觉很准啊,这儿的确很不正常”“也没有啦,只是..”“‘这儿的确很不正常’,说了跟没说一样,就是不往重点上说”“干、阵、坎、艮为阳,坤、巽、离、离为阴,任何地势都能用这八位卦象算出吉凶。而这块地方,四阳极弱,坤、兑在位,但巽、离两挂极为阴险,怎么可能是块正常的地方呢?”“你就不能说点我们能听懂的东西吗?”
真的是、
怪不得师傅说过,少和中原那些吹须拨胡的老道有太多交集,跟他们说几句话都能累昏过去
“你们不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常玄诧异了几分,这位陆姑娘不是身体欠恙的吗,难道他们不是为了那几株草药而来的吗?
“你倒是说啊??”“这...前面不过五里路,便是兰刍古国的遗址了”“兰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太多,只是偶同家师前来采址路过,当时见内情况不对,我们也就匆匆离开了”“那就是没进去过了,没进去过怎么知道里面会有危险?”“家师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四合为兑,三进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