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查了一下江琴川那个比赛的进度,今天开始第一轮公赛,明天就是半决赛了。”
贺昭薇一边帮她按摩一边上药,还尽职尽责地捋了捋她们那个计划。
沈芷月别过脸去,声音不悦,“这些东西网上一查不就查到了?我也知道,还用你说?”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自己态度变化这么大。
但贺昭薇还是耐心地解释了句,“所以你该把需要我公布的资料给我了。”
沈芷月一愣,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小猫似的,用手撑着床板抬起头来,“这不是还有一天半的时间吗?催什么催啊。”
她起得太猛,差点直接撞到了贺昭薇的脸。
两人都是一愣,而后猛地往后撤开几步,沈芷月这次还学聪明了,没有动到自己的伤口。
“我们没有联系方式,今天中午我就要走了。”贺昭薇顿了顿,才回复她的上一个问题。
之前还梗着脖子嘴硬的沈芷月,这下直接不演了,垮起脸扬高声音说:“什么?你要走了?这么快?!”
贺昭薇点头,“毕竟我们不住在老宅这边,这次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沈芷月属于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希望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按照我的想法来的那种类型。
所以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情,啪嗒一声就跟烂泥似的摔在了床上。
“行了,我知道了,待会儿就把信息给你,你记住了,原原本本照着我写的词来念,不要自己改编,听见没有?”
贺昭薇扬了扬眉峰,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句:“我尽量。”
沈芷月瞬间就炸毛了,“什么叫尽量啊?是必须一定以及肯定!”
她叉着腰,跪坐在床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了伤口,半张脸都拧在一起,还倔强地挺直脊背给自己增强气势。
贺昭薇突然有些想笑,别过脸去嘴角抽搐了一下,附和着她说:“好,必须一定以及肯定。”
“药油还没擦完,趴好。”
沈芷月刚才炸起来的毛现在又重新被顺好了,难得乖巧地趴下去,“这还差不多。”
老爷子只是表面上对他们这些子孙很严厉,但都说隔代亲隔代亲,哪有真能下狠手的?
除了上次沈芷月不听话,把人家房子自带的花园给点着了,烧了院子里的一半花以外,老爷子从来没真罚过她。
这次的家法也只是打出了腰上和后背的淤血,连皮都没破,估计躺几天就能恢复了。
由于贺昭薇的按摩手法有奇效,连躺几天这个步骤都省了。
沈芷月中午直接以一种跛脚老人的姿态,慢悠悠从楼上踱步下来。
“哟,这次恢复得还真快啊,看来是练出免疫力来了?”沈崇在单人沙发上睨眼看到她,笑呵呵地打趣着。
沈芷月单手扶着栏杆,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有点儿孕妇的感觉。
她扁了扁嘴,“爷爷,你又开我玩笑,还不是您老人家狠心,这么重的家法说罚就罚。”
“能是我狠心吗?芷月啊,你说说你,泽云从小和你一起在老宅长大,他被我罚的次数只怕是还赶不上你的零头啊。”
沈崇恨铁不成钢地拄了拄拐杖,要不是沈芷月的性格实在太过顽皮,他完全可以照着培养沈泽云的模式来培养她。
到时候给她成立个公司,让她好好练练经商头脑,说不定还能发展成集团。
但就照她目前这样子来看,不把沈氏作死都是好的了,沈崇真是不敢奢求太多。
“哎哟,爷爷啊,你总拿我跟堂哥比什么,那我年纪还比他小呢,偶尔犯一点小错不是很正常?”沈芷月打着马哈哈。
沈崇无奈地睨了她一眼,转头跟贺昭薇说:“薇薇,芷月从小就是这个性格,被我们惯坏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是在说前几天家宴上的事呢。
“没事的爷爷,我本来就没往心里去。”贺昭薇淡笑一声,语气温柔。
沈崇再次睨向沈芷月,“你说说你,不要你多成熟稳重,能有薇薇一半温柔也好啊。”
沈芷月歪着嘴,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我知道啦爷爷,我会改的,您看看我,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就别说我了呗。”
“你们这些小辈我是管不住了,随你们去吧。”沈崇拿她没办法,拄着拐杖就往楼上走。
其实他身体硬朗,比绝大部分年轻人身体素质还好,完全用不着拐杖。
但自从贺昭薇嫁进沈家以来,就没见拐杖离过沈崇的手。
这件事她始终没想通。
在贺昭薇愣神之际,沈芷月趁其不备把几张折起来的A4纸塞进了她手里,小声跟她说:“台词我都写好了,你照着念就行。”
“千万别搞砸了,否则我一定唯你是问,知道吗?”
贺昭薇捏了捏手中的东西,根据质感判断,估计写了不少东西,“知道了。”
“你们又在说什么我不能听的小秘密?”安静的客厅中,沈泽云突然开口问道。
沈芷月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就起身遮住了贺昭薇,“没、没啊,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们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啊。”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