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知道赵奉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他心中暗道:“这可是在我的地盘,这老东西也太过小瞧我了。”
赵奉仍旧笑眯眯的,似乎完全不在意魏成吉的不耐烦。
“那让我也审审这几个小太监,看看到底是什么矛盾,能闹得你延趣殿四处回荡着‘杀人了杀人了’的声音。”
赵奉举止轻浮的学着话,让魏成吉都不禁脸色一黑。
昨天的混乱确实不像话,连魏成吉都不愿意提及此事。
这件事魏成吉也不好推辞。
内务府本来就有这样的职责。
但此事魏成吉早有准备,倒也放心让赵奉审一审。
他对自己的随行太监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两个人转身离去,看着应该是去提人了。
见魏成吉乖乖配合,赵奉也不催促,反倒跟魏成吉谈笑风生起来。
只不过魏成吉不怎么搭理他就是了。
看着场下两个老头,李玄也不禁感到好笑。
只要有赵奉在,暗藏血雨腥风的斗争,都能看着如此逗乐。
不一会儿,几个太监就被押了上来。
其中还有两人,胸前被裹上了厚厚的纱布,跟穿了抹胸一般。
李玄对他们记忆深刻,尤其是那两个穿了抹胸的。
这些太监正是昨日挑衅邓为先的人,至于那两个倒霉蛋则是在邓为先突围的时候被伤了胸口。
这两人没有修为在身,因此当时邓为先也没想着闹出人命,只是将伤口撕得惨烈一些,以此震慑其他人。
否则,这两人也绝对活不到现在。
这些被押上来的太监个个面色苍白,神情惶恐,显然被魏成吉好好招待了一晚上。
赵奉看他们这个德行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问道:“说说吧,你们到底跟小邓子有什么矛盾,要闹成这样。”
“大白天的在延趣殿打生打死,搅得天翻地覆。”
“真当魏公公是死人吗?”
一听这话,魏成吉忍不住瞪了一眼赵奉,心中骂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那几个太监被赵奉这么一吓唬,更加慌乱了,一个个如捣蒜般磕着头,嘴里叨扰道:
“赵总管饶命,饶命啊…”
“小的们才是冤啊!”
“我们那天本来好好的走在路上,被小邓子叫到了巷子里。”
“小邓子说这两天手头紧,叫我们把身上的钱全都拿出来借他应急,等过了几天再还我们。”、
“小邓子如今是王才人跟前的红人,延趣殿里谁人不知。”
“小的们都只是在延趣殿干了好几年杂活的无根浮萍,哪敢惹他。”
“自然是有银子的掏银子,只想让小邓子放我们一马。”
几个太监你一言我一句的,似乎在努力的回想着当日的情形。
而在远处偷听的李玄都不禁听傻了。
“噢,合着小邓子是延趣殿小霸王,霸凌你们几个小太监,抢你们的钱是吧?”
他们一个个都说得真真的,中间还穿插着彼此的回忆,不时的互相补充细节。
要不是那天李玄亲眼所见,还以为小邓子早就学坏了呢。
“这宫里的人扯起谎来当真是一点都不脸红啊。”
李玄发现似乎在这宫中,扯谎只是最基本的一个技能而已,谁都能来上那么惊艳的一手。
赵奉只是笑吟吟的听着,不时的点点头。
魏成吉暗自冷笑,看赵奉能找什么茬。
那几个太监越说越激动,已经开始声泪俱下了。
“可是,可是他们俩身上没带钱。”
“小邓子哪里听得了这种话,当即暴怒不已。”
“嚷嚷着什么既然没钱还债,那就拿身子抵吧。”
“我们也搞不明白什么时候就欠了小邓子的钱。”
“只看到小邓子撕开了他们俩的衣服,接着,接着就是…”
那太监吞吞吐吐的,有些说不下去了。
而那两个把纱布缠得跟抹胸一样的太监似乎被勾起了伤心事,捂着脸就痛哭流涕,凄凄惨惨切切。
那时机恰当的就像是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到了这里,赵奉已经笑不出来了,墙上的李玄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只是,只是小邓子玩得太狂野,把他们俩弄得皮开肉绽。”
“见了血之后,我们都吓得不行,便喊起了救命。”
“结果,小邓子突然也跟着喊了起来,胡乱拍了自己两下,给自己蹭出点血先我们一步跑出了巷子。”
“后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印房公公就抓了我们,反倒是那小邓子平安无事的回了家。”
“赵总管,我们说得句句属实。”
“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呜呜呜——”
几个太监齐齐痛哭,那叫哭得一个惨啊。
“啊?”
李玄瞪大了一双猫眼,身子不自觉的后仰,发出了一声大大的疑问。
他知道这些太监在编瞎话,但要不要这么离谱!
赵奉也是无语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魏成吉,眼神中充满了忌惮。
“好家伙,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