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青听到水煮两个字,又看冯母的态度,心里不由得有些犯嘀咕,她觉得水煮出来的爬蚱估计不好吃,但又一想,在这个年代里,能有口肉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挑三拣四的?
这时,外面的毛细雨已经停了,冯父也拿着铁锹回来了。
“你们去摸爬蚱了?”他一边抖着蓑衣上的水珠,一边问,空气里还有未散去的香味,冯父一下子就猜到了
国良一脸兴奋说道,“爹,爬蚱可好吃了。”
“那是当然了,我们那个时候也去摸过,不过水煮的太腥了,但是我们还是很喜欢吃。”冯父说道。
然后洗了洗手准备吃饭,就听国良问道,“爹,水煮的很腥么?”
他想起冯母说下次给他们水煮。
冯父点了点头,不知道小儿子为什么问这个,还是回答道,“有点腥,不过我们那个时候没肉吃,又没钱买油,腥也愿意吃。”
冯母把热气腾腾的晚饭端上桌后,一边解围裙一边问冯父:“明天还要浇水吗?”
冯父喝了一口粥,才点头回答道:“我去地里看过了,就湿了个地皮,要是这场雨下透了,这季麦子就算保住了,现在只能是能保多少算多少了。明天去浇南地。”
冯父冯母每天都要早出晚归地挑水浇地,他们一直坚持到麦子灌浆完成后才停下手中的活计。
这段时间的劳作也让两人疲惫不堪,但是老农民就是吃这碗饭的。
兄妹三人由于年纪尚小,也无法帮忙,只能去挖些野菜来喂养家里的小鸡。
不过,冯青青却是偷偷地钻进了黄瓜地里,催生了一棵黄瓜秧子。这棵被她催生的黄瓜秧子明显比周围的秧苗更加粗壮,结出来的果实数量也更多。
她顺手拽了一根下来,用黄瓜叶子擦了擦表面的尖刺,就啃了起来,发现味道非常好。
之所以只催生一棵黄瓜,是因为她偶然间听到冯母抱怨说番茄成熟得太快,一家人根本吃不完。
她而且上次睡了那么长时间,估计也和催生的面积有关。因此,这次她才会尝试一下只催生一棵黄瓜秧子。
果然,这次她再也没有像上次那么困,只是略微有些疲倦而已。当她吃掉一根黄瓜后,这种疲劳感便迅速消失了。
冯青青开始怀疑被她催生的植物是否蕴含着某种特殊的能量。长久吃这些食物,对身体有好处,她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皮肤也逐渐白皙了一些。
昨天晚上冯父还感叹她这次很长时间没有吃药了,还被听到这话的冯母拍了一巴掌,“不吃药还不好,不要乱说话,把瘟神招来了。”
马上要收割麦子了,他们家五亩多地,种的全是小麦。一大早冯父冯母带着兄妹三人下地。
农忙,除非是瘫在床上动不了的,老人孩子都要下地。
这个时候是与老天抢时间。
冯父冯母在前面割麦子,割了一会,冯父就把麦子打成捆朝晒场背,每家都会选择一块地头提前收割,把它平整好当晒场用。
他们家的晒场是在离家不远的一块地里,夜里冯父还要在那里守夜。冯父背走麦捆后,三个小的就捡掉落的麦穗,其实只是让拴柱和国良捡。
冯青青那么小,万一一个没站稳一头扎进地里了,那就麻烦了。
所以,冯母带着一个大簸箕放在地头的大树下,把冯青青放进去坐着,又洗了一些黄瓜,番茄放在簸箕了。
冯青青坐了一会感觉很无聊,看到拴柱和国良正好走到低头,就跑了过去,她也想要凑个热闹。
于是,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劳作场景变成了三个。
冯母注意到冯青青的举动,她连忙喊道:"拴柱,看好妹妹,别让她被麦茬扎着了!"
冯母并没有让冯青青回到簸箕里,这么大的小孩能听的懂什么,只能大人注意着。
听到冯母的嘱咐,拴柱回答道:"我知道了,娘。"
冯青青并非真正的小孩子,她明白自己需要小心谨慎。如果不小心摔倒在麦茬中,那可就要毁容了。
一家人风风火火地忙了五天才把麦子收完,又马不停蹄地开始整地。由于天气干旱,土地过于干燥,冯父冯母每天把麦杆铺开晾晒后,就去挑水浇地。
冯青青三兄妹的任务就是看麦场。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冯青青就被冯父抱到场院里。她和哥哥、弟弟一起睡在用麦秸搭成的棚子里。
等睡醒了,就吃冯母放在旁边的窝窝头,在就着玻璃瓶喝点水润润嗓子,一顿早餐就结束了。
吃完饭后,她会继续在麦场里玩。这个麦秸棚子的作用可不小,夏天夜里露水重,睡在下面可以挡露水,白天可以挡太阳,还不耽误晒干秸秆。
冯青青记得在上辈子的时候,很多人不再使用这种传统的晒场方式。他们选择将麦秸晒在公路上,让过往的车辆碾压过去,这样可以直接让麦粒脱落了,省时又省力。
为了避免麦粒被偷,人们还会在路边搭建麦秆棚子,并安排家里的孩子看守。但有时候,路过的司机不愿意从麦秆上经过,就想绕开,他们不知道低矮的麦秆棚子里有人,就直接压了上去。
后来,相关部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