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拴柱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他看到妹妹一个一个的捏呢。
于是,他也学着冯青青的样子,仔细地捏了一遍手中的葡萄,最后选择了一颗捏起来比较柔软的。他先小心翼翼地咬一个小口,顿时一股甜蜜的汁液在口中弥漫开来,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甜!”
冯国良则半信半疑地看着冯拴柱,犹豫了一下,也学着他的方法,从葡萄中挑出一颗相对较软的葡萄,闭上眼睛填进嘴里。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随时吐掉的准备,但当葡萄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时,他惊讶地睁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剩下的葡萄串。
随后,他开始兴奋地翻找其他葡萄串,逐个捏捏,只要发现有软的,就往嘴里塞。
“二哥,吃多了小心倒牙。”冯青青好心提醒。
冯拴柱听到这句话,就不吃了,但是,冯国良才不信呢,葡萄这么甜怎么会倒牙呢。
所谓不听青青言,吃亏在眼前。吃午饭的时候,冯国良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窝窝头,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哎哟!”
冯父和冯母闻声看过来,只见冯国良捂着嘴,一脸哭丧着看着手里的窝窝头,上面只有几个浅浅的牙印。
“怎么了?”冯母焦急地问道,她以为是野菜没有洗干净,里面夹杂了一些小石子磕到了冯国良的牙齿了。
于是,冯母把窝窝头掰开仔细检查,然后顺手将掰碎的部分塞进冯父的嘴里,把剩余的也顺手塞给他。
“娘,我的牙好难受啊。”冯国良哭唧唧地抱怨道。
冯母让冯国良张大嘴巴,然后用手轻轻触碰他的牙齿。冯国良下意识地往后躲闪,哭着喊:“娘,娘,难受……”
冯青青看了一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在旁边捂着嘴笑,而一旁的冯拴柱也抿着嘴唇偷偷笑。
冯母看到他们两人的表情,立刻猜到了事情的缘由,她转头看向冯国良,略带责备地问道:“你吃了多少葡萄?我刚才发现葡萄少了很多。”
“娘,都是他一个人吃的!我们劝他别吃那么多,他还不高兴呢!”冯拴柱趁机告状。冯青青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冯母看着眼中噙满泪水的冯国良,无奈地叹了口气:“过几天就会好的,这两天先喝点稀粥吧。”
这时,冯青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娘,现在怎么办,没有稀粥喝呀?”
是呀,他们在山上,稀的只有水,水又不顶饿。
冯国良一脸委屈地扑在冯母的怀里,哭道,“娘,我饿。”
冯母只得重新拿起一个窝窝头递给他,小声哄:“你把窝窝头掰开,放嘴里慢慢的抿,吃慢点,就不那么酸了。”
冯国良只好听冯母的,把窝窝头掰的小小的,放嘴里抿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流眼泪,而其他人则毫无同情心,他越哭他们越笑。
半下午的时候,冯父提前回村去借车。“娘,今天回去能吃鸡蛋么?”
已经迅速复活的冯国良问道。
冯青青正躺在冯父瘫在地上的上衣上扭来扭去,今天上午可能是活动量太大,所以吃完饭她就睡着了,这会才睡醒,还有点迷迷糊糊的。
冯母看到她醒了,便把她抱在腿上轻轻地拍着。
“你牙那样,能吃么?”冯母问。
国良嘿嘿一笑:“能。”为了口吃的,牙酸都不算什么。
冯母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行,晚上给你们做鸡蛋汤。”
“野鸡怎么吃?”冯青青躺在冯母的怀里,好奇地问。
“啥野鸡?”三个人好像还都不知道。
冯青青一下子来了精神,坐起身来,眼睛亮晶晶的:“野鸡蛋下面有一只野鸡,还是我逮的呢!”
冯母一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赶紧把冯青青放到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野鸡蛋捡到她的背筐里。
然后,她仔细看了看最底下的野鸡,高兴地说:“哎哟,你爹也不说,幸好天气凉了,要是热天里,这会都该臭了。”
“青青,你真厉害。”
冯拴柱和冯国良都对冯青青赞不绝口,要是早知道妹妹这边又是野鸡又是野鸡蛋的,他们才不会跟洪大富出去玩呢,还是跟着妹妹一起比较好玩。
“青青比你爹还厉害,居然都会抓野鸡了!”冯母也夸道。
冯青青心里美滋滋的,今天又是被夸奖的一天啊!
“娘,野鸡什么时候能吃?”国良迫不及待地问。
冯母看着三张充满期待的小脸,笑着承诺:“晚上回家我就给你们煮了。”她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既然有了野鸡,那野鸡蛋就得留到下一次再吃了。”
三兄妹纷纷点头表示理解,有野鸡吃,谁还会惦记野鸡蛋呢?
这时,冯父回来了,他不仅拉来了板车,身后还跟着大爷爷和村长。
冯父带着两人朝上午发现山药的地方走去,冯母也带着几个孩子跟在后面,大家脸上都是好奇。
冯父先是拿着铁锹,在地上凿出一个个凹陷,这样大家就能踩着这些凹陷下去,上来的时候也会比较方便。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坡上站着的人才会顺着斜坡小心翼翼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