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从宫中回来吗?”
“平阳公主要在咱们府里办赏菊会,德太妃特留了世子用饭,宫里传了消息出来,恐怕晚膳还得去太后那,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嗯。既如此你先同我去祠堂处置了那不孝子,对了,吩咐府中的小厮,等世子回来,取了暖炉给他烘烘膝盖,这孩子,太犟,那膝盖上跪出的淤痕还得吩咐府中的医官好好瞧瞧,别落了毛病。”
“好的老爷,您放心,都安排妥帖了。”
管家捧着家法随着晋王一前一后的进了祠堂。那是一根由好几把竹条捆绑在一处制成的刑具,抽打在脊背之上,登时就会皮开肉绽。
竹子韧性十足,被它打中,伤口边上还往外勾连着密密麻麻的血痕。最是不易好,即便上了药也得足足疼上半月有余。
李宁祁最知道这其中的滋味。
小时候,一竹条抽下来,顿时昏天黑地,蜷缩在地上,猛吸好几口气才能缓过来,只不过往往,自己越是求饶,父亲就打的越狠。
每一次,都是被小厮们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拖出去,随意上了药,就拖进柴房里再饿上几日。
死了可能也算是好了。
偏偏每次,都还是熬了过来。
也不知,这算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