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陆直引他入殿后,自己却是屈身出去了:“侯爷请。”
龙座之上,皇帝让他平身入席。
南宁侯左右一瞥,这下首的位置也只有两席。
不知还有谁未到场。
见南宁侯迟迟不肯平身,皇帝道:“这是专门为爱卿洗尘所备,没有外人,大可不必拘束。与北岚国的文书等明日礼部自会上呈,不急于一时。”
南宁侯伏地辑首,痛哭悲泣:“陛下,臣死罪!”
李知煜放下手中刚举起的黄金盏,蹙眉:“爱卿这是何意?”
“臣执陛下圣令,入汴州处理那火器,没想到那北岚贼子弥繁铸狼子野心,竟设毒计相争,可怜云麾将军,年纪轻轻,为保社稷安稳,与之同归于尽了。臣无能,未能将将军救出,实在是有愧圣恩啊。”
李知煜眯了眯眼,看他那还在因为抽泣而起伏的脊背,一瞬,面色沉若十月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