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之后,便有大臣上折子弹劾刑部尚书谢南汐滥用酷刑。
不过这一次,她看向那林大人一眼,并未再向从前一般忍下。
随即便以谢家功勋求陛下将这上奏之人送入刑部一同审问。
“我谢家世代保卫北境,我父谢霆更是官至护国公,如今这林中刺客既是冲我与夫君而来,这举实为藐视皇威。
臣斗胆请陛下将所有可疑之人收监。林大人为那贼子说话,实在可疑。”
晋王出列,面色冷峻:“怎的,谢大人这是要携恩图报吗?大有以功压主之嫌。本王觉得,此事谢大人既身在其中,便该撇清关系,不适宜主审此案。
再说了,林大人刚刚所书不过是一片仁心,不愿酷吏造就冤假错案而已,何罪之有,若是因此下了刑部,只怕我朝文官皆有口不敢言了。”
他话音刚落,丞相盛大人当即便站出反对。
“微臣倒是觉得,皇家猎场进了刺客导致骠骑将军伤重一事并不简单,谢大人继刑部尚书一职后,颇有建树,满朝文武,有目共睹。微臣相信谢大人定能秉公办理,若是王爷还不放心,微臣愿与谢南汐同理此案。”
一时之间,纷争不断。
皇上虽应允了此事继续交予刑部审理,但迫于晋王威压对于上折子的林大人却没有处罚。
只不过...
这林大人回家之后,家中便进了盗贼,全家老小皆被屠戮殆尽。
林府之内,李宁祁正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
地上奄奄一息的林大人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腕。
“你...你竟敢如此残害朝廷命官。”
李宁祁抬起脚,将其手掌狠狠的碾在脚下,一双墨瞳无半点波澜。
招了招手,一旁推着轮椅而来的夜宁便递上了一卷书信。
他蹲下身子,以此信拍了拍那林大人的脸颊。
“你为晋王走狗之际,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我自然该是好好的上禀给了皇上。你觉得...你还配活,既是臣,君要你死,你敢不死?”
林大人满目悲凉:“我一人做事一人担,祸不及妻儿,你如此残暴,必下十八层地狱,永世无法超生!”
李宁祁连眉头也没蹙:“咒我之人都比我先下了地府,林大人不妨下去排着,等到了阎王跟前,再开口不迟啊。”
血滴子们将尸体一具具的拖至院中排好。
夜宁转着轮椅,拿着小本,一个个勾画。
回首道:“主子,上下十八口,全在这了。”
听得这话,地上的林大人顿时愤怒不已,但他的两条腿皆被打断,根本无法反抗。
“哈哈哈,那贱人在前朝蛊惑陛下,一介女流也敢插手国之重事,你们二人,啊!”
惨叫声很快变为了呜咽之音。
一条舌头血淋淋的躺在了地上。
夜宁撇了撇嘴,朝着聂寒招了招手。
后者弯下腰来。
“主子最近火气挺大啊?”
聂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册子,上头的人名皆是勾画了一朵花。
他有些无奈:“要你好好登记,你这是在涂些什么?”
夜宁盘了盘手中的佛珠:“民间自古便有以花为祭的传统,我这是在积德行善。”
聂寒:“......”
李伯推着自己的小车悠悠的从林府大门而进,只不过今日,上头却没有一只恭桶。
尸体太多了,没地方了。
夜宁捏着鼻子:“我说李伯,你这车多久没洗了?”
李伯吆喝着血滴子将地上的尸体堆到自己的板车上。
有些不以为意的开口:“装死人和装秽物,差不多的味,洗那么干净做什么。”
聂寒看着夜宁正取出了算盘开始同李伯商量价格,抱着剑来到了李宁祁的身旁。
看着地上蜷缩如同蛆虫一般的人,问道:“杀了吗?”
李宁祁双目阴鸷:“在他身上开百道口子,要小,不能流太多的血,将人埋到山中,头部露在外头。我听说...这种死法很是有趣。”
聂寒了然,这人提到了谢大人,自是该好好的去死。
耳尖的李伯一下子吆喝了起来:“这样麻烦的话,得收两倍的钱。”
夜宁手中的算盘都要掐碎了,看向地上的林大人,满脸怨毒。
该死的东西!
又让他多出了一两银子。
林大人痛得双目充血,似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一般,他现下是真的恐惧了,可聂寒手起刀落,将他的手筋一挑。
看向了李宁祁:“主子,这样他便不可能逃出来了,万无一失。”
夜宁歪着脑袋道了句“阿弥陀佛”,随即赞赏说:“看来聂寒你最近还是长了些脑子,考虑的甚是周全。”
聂寒看向了他,咧嘴一笑。
夜宁:“......”不该逞口舌之快的...
李伯指挥着血滴子一层层的垒着尸体。
“来来来,朝右边挪一点,太过了,左边,再右点...对了对了。”
他擦拭着脸颊边上原本就不存在的汗滴,冲着李宁祁解释道:“这样比较平衡,少运两趟,毕竟我今晚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