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善从外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两个身着魔族战甲的士兵。
他站在牢房外门,隔着一道铁门端详了牢房内的二人许久,好一会儿才招呼身后的二人道:
“你们先出去,等会我叫你们进来的时候直接把这两个修士带去我的院子。”
“你想干什么?”慕羡安下意识拉过还在昏迷中的洛远,将他挡在身后。
知善不语。
他静静地站在牢房的铁门外,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就像饿狼见到了心心念念的羔羊,只能任由那份疯狂在他的瞳孔中愈演愈烈。
“修士……我还没有试过用来当做炉鼎的修士提升过修为呢……”
他喃喃自语道:“说不定这次修为就能升上去了呢……”
“等着吧,等我修为上去看他们还敢不敢说我。”
慕羡安轻托逢君剑,手中暗暗掐起一团灵力:“你这么做,就不怕那个叫司空的魔君惩罚你吗?”
“嗤,司空?”知善语气里透着一丝嘲弄,“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他有什么资格惩罚我?我当年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在街上和野狗抢食物呢。”
“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奢靡成性的,可惜再怎么藏也藏不住他那本就卑贱的贱骨头!”
“谁知道那个畜生偷偷在背后用了什么功法?突然一下子功力涨的那么快……还在背后筹谋了那么大的一个阴谋……”
知善看起来状态很不在线,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原本一直守在牢房外的两个士兵什么时候被撤走了也不知道。
“司空那个畜生,”知善的话语之中充斥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鄙夷之意,“谁知道他在背后偷偷用了什么功法,突然一下子从炼气窜到了大乘……”
“听说用修士炼成的炉鼎能对修为有很大的帮助……”
他眼神里的嫉妒之色再也藏不住:“难怪我当时跟踪他的时候见到了那么多的修士尸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居然被我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个秘密!”
“所以,”知善的嘴角挂着疯狂的笑意,喃喃自语间尽显癫狂之态,“我就先拿你们两个练练手吧。”
突然,玄铁制的门扉被缓缓打开,刺骨的冷风挟着几道脚步声呼啸而至。
知善回过神,面露不悦的转过头,道:“什么人?竟敢擅闯地牢?”
“大胆!”为首的魔族士兵气势比他更强,“军师大人依令前来训导修士,你这杂碎岂敢在此犬吠?”
他虽是左魔君手下,但打心底里还是钦佩右魔君的为人的。
右魔君这么贤明的一个明君,就是因为这条养不熟的狗至今才会落得如此境地。
现在自己的身边有军师大人撑腰,刚好能借着这个机会把知善狠狠骂一顿。
“军师?”知善气笑了,“我怎么没听说过什么军师?”
“不会是你借着司空这畜生的幌子随便编了一个名讳来吓唬我的吧?”
“你就不怕我去向司空参你一本?”
“呵,有什么好怕的,”为首的魔族士兵面不改色道,“我们几个兄弟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像某些人,为了权势和修为连就连把自己亲手养大的义父都能陷害。”
“今日就算你今天再怎么犬吠也没用,军师大人是左魔君大人亲封的军师,职位比你高了可不止一阶。”
“军师?”知善粗略的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了两下,嗤笑道,“这哪有军师,我怎么没看到呢?”
“你们骗人也要雇一个不怕死的来才行吧?”
“喂喂喂这位大兄弟,”顾于欢一个助跑跳起来把那个魔族士兵的肩膀拍了一下,“你们挡住我了。”
也不知道这些魔族士兵是吃什么长大的,身高个个都堪比姚明。
可怜的他站在后面连个脑袋都露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盯着这几个魔族士兵的后脑勺看。
那位魔族士兵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对着他抱拳请罪道:
“抱歉军师大人!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没注意到您这么矮!”
“没事没事。”顾于欢摆摆手,“再说就不礼貌了。”
他使劲把他们扒拉开,好不容易才从那几个彪形大汉的包围圈中挤了出去。
顾于欢从袖中掏出那枚代表身份的军师玉牌,直接对着知善b格拉满道:
“不好意思,我就是新来的军师——汉尼大爷。”
在看到来人后,慕羡安不禁微微一怔,面上流露出一丝惊愕之色。
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境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圈圈涟漪。
这笨鱼怎么混进来的?怎么还当上军师了?要是被魔族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在确认完那枚军师玉牌的真实性后,知善的脸色更差了:“你就是新来的军师?”
“你来地牢干什么?”
“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呗,”顾于欢笑吟吟的越过他先行一步跨入牢房道,“司空大人有事来不了,特意派我来调教一下这两个修士。”
“我和你不一样。”知善横眉冷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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