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怡红苑。
“干爹,爸爸他回来后就一直在睡觉,我都担心他哪天睡死在床上了。”
无归一脸担忧地趴在睡死过去的顾于欢旁边道。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本喵不要洗澡!!!”小黑子扒拉着门框大声拒绝,“修士你先去给三毛和无归洗吧,本喵平时可爱干净了根本就不需要洗澡!”
“三毛和无归已经洗过六次了,现在只有你一个没洗了。”慕羡安毫不客气拎起它的后颈肉就往外走。
小黑子全身上下都写着拒绝:“主人,主人他也没洗,他都睡三天了要不你先帮他洗吧!”
“回来之前我已经帮他洗过一次了,”慕羡安将它直接摁进了水盆里,“而且,他身上有伤不是很方便洗澡。”
小黑子:“咕噜咕噜咕噜咕……”
两刻钟后,小黑子看着和自己一样被挂在树上自由晾干的三毛,终于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容:
“有三毛这个二百五陪着,本喵现在感觉也不是很丢脸了呢。”
待慕羡安把家里的几个熊孩子收拾妥当,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
“剑主爹爹……娘亲还是没有醒……”白毛小萝莉努力踮起脚尖去看玉床上的人,“是受重伤昏迷了吗……逢君感觉娘亲的生命体征好弱啊……”
“他的生命迹象不一直都这样吗?”无归狐疑地趴到顾于欢脖子上嗅了嗅,“只不过比刚和我契约时更弱了一点而已。”
他说罢,看逢君的眼神愈发不善了起来:“还有,你是谁啊?为什么要叫我爸爸娘亲?你自己没有娘亲吗?”
“别吵到他了,”慕羡安把无归从玉床上抱了下来,牵着逢君的手就带着他们往偏房引,“你们先去和小黑子他们玩,我要帮师兄上药。”
“好像确实该上药了,”无归偏过头看了看对外界毫无感应的顾于欢一眼,“爸爸他身上有好多伤口,不是咬的就是吸的,真不知道他和谁打架去了打这么凶……”
慕羡安脸一红,赶他们走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打发走家里的四小只后,慕羡安将内室的房门关紧,这才抬眼去看玉床上睡着的人。
“还在睡……”慕羡安轻轻戳了戳顾于欢的脸,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睡了三天还不醒,自己又菜又爱玩还说我不行。”
他说着,又掀开被子帮顾于欢翻了个身让他趴在了玉床上。
“疼!”被扯到身上痛处,顾于欢一个激灵就忍不住嚎了出来。
慕羡安见他勉强有了点意识,出声安慰他道:“师兄配合一点,上完药就不疼了。”
顾于欢嘴上没说什么,但身体却是一点也不想配合他。
太羞耻了,他就是疼死也不要让慕羡安帮自己擦。
“听话,翘一下,或者稍微动一下也行。”慕羡安耐心哄着他道。
“动一下也疼,”顾于欢把脸埋进被褥里闷声指责道,“都怪你!你不准看!”
一下子给人下三种猛药,他能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慕羡安拆开药瓶,拉开他衣物两指蘸了些许药膏就往他身上点,“我不看,我闭着眼睛。”
“不过师兄可不要乱动,等会儿药膏擦歪了就不好了。”
顾于欢不理睬他,只是默默把头低下试图用掩耳盗铃来缓解内心的尴尬。
“师兄什么时候把耳坠带上了?”慕羡安看着他左耳上的白玉穗子道,“以前从没见师兄戴过。”
“是师傅,”顾于欢简单回应道,“这是师傅去年送我的生辰礼。”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就知道原主左耳垂上穿了个耳洞,但看着不显眼所以也就没在意,只当是欧阳锋闲来无事给原主穿着玩的。
也不知道欧阳锋那段时间怎么了偏偏就看他的耳洞不顺眼,为此还专门去找寒枫长老定做了个耳坠送给他当生辰礼,还严令他不准私自摘……
“你这么关注我的耳坠干嘛?”顾于欢有点不自在地拿手去挡,“是不是有点别扭?”
“没有,很美,很适合师兄,”慕羡安摇摇头,语气也不自觉染上了几分暧昧,“师兄骑在我身上时那耳坠一直都在摇,想不让人忽视都难。”
被戳到黑历史的顾于欢又羞又气:“你不准说话!”
“而且,要不是你我能这样吗?!”
“可我一直都很温柔的啊,”慕羡安占了便宜还被说委屈上了,“明明是师兄嫌弃慢自己坐上来的,那的伤也是师兄自己不小心弄的……”
顾于欢气的捶床:“那只是个意外!以后不准再提了!!”
不想,他动作幅度太大扯到伤口又被慕羡安按着脑袋压了下去。
“不提了不提了,和师兄说点别的,”慕羡安一边给他顺毛一边扯开话题,“前两天我看到全霞了。”
“他好像……和云华很亲密……”
在私底下慕羡安连尊敬语都懒得给云华这个小人加,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师兄罩着。
“嗯,这两年确实经常看到他往天武殿里钻,云华也经常给他赏赐很多东西,”顾于欢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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