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就记不得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慕羡安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我先帮你记着,等你有需要再来问我。”
“你帮我记?”顾于欢挑眉,做了个假设怼他,“假若我最后连你都忘记了,那该去问谁?”
听他这么说,慕羡安难得安静了好一会儿,直到离住处不远后才缓缓开口:
“如果你真的忘了我,那就最好躲远点,一辈子都不要被我找到。”
顾于欢心下疑惑,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存得住心事的人,想问当场就问了:“为什么?”
“因为……”慕羡安垂眸,抓住他的手搭到自己脸上,眼底笑意温柔而坚定,
“我最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自然也不会放任你就那么轻易离开。”
他态度坚决,仿佛这样就能将对方的一切深深刻入心底。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又接着补充道:
“如果你忘记了一切,那我就把你关起来,天天做你以前喜欢的事,直到你恢复记忆。”
顾于欢听着听着,自己都听不懂了:“喜欢的事?我吗?”
“哪怕是再喜欢的东西,一直做也总有厌倦的一天,何谈靠其恢复记忆?”
“那不一样,”慕羡安吻了吻他的手背,声音轻轻,没有一点要开玩笑的意思,
“如果真到那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的意思。”
“我才不和你打哑谜,我现在就要知道答案。”顾于欢抬头看他,语气强势道。
他都没几天好活了,哪还有闲情和慕羡安玩你说我猜?
见顾于欢非要听,慕羡安也没法,只能宠着他:“你啊你,脾气还是那么大,除了我谁还会这么惯着你?”
他默不作声地和顾于欢拉近距离,俯到他耳边小声道:“我记得,当时我们房事的时候,你很喜欢某个姿势。”
“如果你失忆被我找到,那我就把你关在屋子里……”
他算是知道了,对付顾于欢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才行,否则分分钟被拿捏。
以前没结成道侣时,慕羡安几乎天天都会被顾于欢有意无意调侃一番。
关键是那时的他脸皮薄,顾于欢随便逗一下就会缴械投降。
但现在不一样,骚话说多了自然也就胆子大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于欢捂住了嘴,不允许再继续往下说。
顾于欢咬牙切齿,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你,不许胡说!”
慕羡安委屈的辩解:“我没胡说,明明当时你就很喜欢,身体是不会说谎的……”
二人悄悄话说到这,一直走在他们前面的顾铁柱突然回头打断了他们:“对了哥哥……今天我睡哪里呀?”
顾于欢收敛了脸上的阴沉神色,刚打算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凑合一个晚上,旁边的慕羡安就率先发话了:
“今晚你就睡我那里吧,我去跟你哥哥睡。”
顾于欢气的瞪了他一眼,但对单纯想占便宜的慕羡安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好吧,”顾铁柱并未想多,小跑到慕羡安面前,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那哥夫,你晚上可以把小黑子和三毛叫来陪我睡觉吗?我一个人不敢睡。”
慕羡安点点头:“当然可以,等会儿我把逢君和无归也叫过来一起陪你。”
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塑造出二人世界了。
真是打瞌睡还有人送枕头。
顾铁柱并不懂他们成年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听自己的请求被答应了,当即欢呼一声:“好耶!”
他快步跑到顾于欢的院子里,准备去抱三毛他们。
——
深夜。
顾于欢生无可恋的躺在玉床上,被狠狠制裁一番后,已经失去了求生的希望。
如果仔细点还能发现他唇瓣上的破皮痕迹,就连脖子和锁骨也留下了不少红印。
慕羡安撑着下巴睡在最外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口上画圈。
“你说好了的,”顾于欢颓丧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亲完了就走,为什么现在还不走?”
听到他发话,慕羡安收回那只占便宜的手,一本正经狡辩道:“我是说过,但这并不代表我答应过。”
“而且,你不也报复我了吗,”他语气委屈,指着自己身上几处被发狠弄出来的红痕和咬印道,
“不是抓的就是咬的,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他们指不定要在背后蛐蛐你成什么样子。”
看慕羡安那副占了便宜还委屈巴巴的样子,顾于欢无奈叹气,随手捞过床榻边乱丢的芥子袋,从里面取出一瓶伤药,坐起来扯他衣服:
“我不是故意的,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慕羡安听话照做。
顾于欢拆开药瓶,选择性忽略了他的贴贴暗示,两指蘸了些许药膏脸不红心不跳地往他身上点。
确定药膏上完,慕羡安再也找不到借口叨扰自己后,顾于欢把药瓶往他身上一丢——躺平,闭眼,入睡三动作一气呵成。
“这就睡着了?”看着身边神速入睡的人,慕羡安有些惊讶。
他拿着顾于欢丢给自己的药瓶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