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敢偷袭本王,不知道我是大名鼎鼎的古月狼王吗?!”
鸡太浪吃痛地嚎叫一声,低头看去,却在见到来狼后,原本充满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
三毛龇了龇牙,毫不客气地一爪扒拉在中年汉子屁股后面的尾巴上叫了几声:
“嗷呜呜哇!汪汪汪汪汪。(老不死的!我是你儿子。)”
“哦哟哟,我的好大儿三毛!”鸡太浪惊呼一声,非常夸张地把它从地上抱了起来,随手掂量了一下它身上的体重,
“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还活着?没有老爹我庇护,你居然没在妖兽林里饿死?”
听到他这么说,三毛原本就幽怨的黑豆眼变得更加幽怨了,又是毫不客气地一口啃在鸡太浪的手臂上。
臭老狼,活该让他蹲这么多年牢!
看三毛和鸡太浪那副相爱相杀的模样,顾峪铭不解了:“这……三毛认识这犯人吗……”
另一边,小黑子摇着尾巴大摇大摆地坐传送阵从正阳峰走了过来,“喵”了一声解答道:
“实不相瞒,本喵与三毛原本在正阳峰待得好好的,不想这傻狗不知嗅到了什么,突然一个劲儿叫唤,”
“嘴里还一直嚷嚷着说‘闻到了老不死身上的穷酸味儿’,然后本喵就跟着它过来了。”
自打几年前欧阳锋继任宗主搬去天武殿后,正阳峰就一直空着。
原本欧阳锋打算等自己死后把正阳峰过继给顾于欢的,不想天不遂人愿……
后面七年,欧阳锋再也没收过徒弟。
直到慕羡安也晋升了大乘期,欧阳锋想着再怎么说二人也是道侣,干脆就把正阳峰腾了出来,重新修了住处,让慕羡安拖猫带狗搬到了那里。
“他们是古月狼族吧?”欧豆豆认真瞧了瞧三毛的模样,忍不住出声感叹,“古月狼族的性格可高傲了呢,可我看这小狼崽却已经被驯服的差不多了,”
“究竟是有多厉害的人,居然能把高傲的古月狼族……”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后知后觉发现不对的寒信捂住了嘴,不让继续再往下说。
欧豆豆刚来不知箬玄真君早已惨死的事可以理解,但在场的其余人就不一样了。
人家的道侣、弟弟和宠物都在这,突然就上来揭别人伤疤,哪怕是婉茹长老的远房侄子估计都得够呛。
果然不出寒信所料,在场的其他人听到有人提及那个名字后,下意识都变了脸色。
幸好,在这关键时刻,已经父子相认的鸡太浪带着三毛从水牢门口走了下来,但又不知嗅到了什么,一直围着慕羡安身边凑来凑去。
“奇了怪了,”鸡太浪一脸探究地看着慕羡安,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感觉从这位小友身上闻到了画饼兄的味道……”
虽然那气味已经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架不住鸡太浪天生嗅觉灵敏,哪怕只是一点微弱气味都闻得出来。
“画饼兄是谁?师傅七年前就结过道侣了,身上又怎么会有别人的味道?”
顾峪铭拧眉,但话刚没问出多久就后悔了。
也是,已经七年了,再深厚的感情应该也被时间冲淡的差不多了。
哪怕慕羡安再看上别人自行续弦,顾铁柱也没有指责他的资格。
或许所有人都有自己的退路,都可以重新开始,但他不行。
因为顾峪铭已经一无所有了。
哥哥、父母、家。一天之内,这些他都没有了。
慕羡安虽不解为何鸡太浪会这么说,也不知道他口中说的那个“画饼兄”是谁,他只知道自己清白被诬陷了要澄清。
小鱼若是还看得见他,听到鸡太浪这么说绝对会生气不高兴,到时候他跳到黄河里都洗不清。
他努力平稳好情绪,恭恭敬敬地向鸡太浪抱拳解释道:
“还请这位前辈不要乱说,慕某洁身自好,从不是在外沾花捻草之人,一辈子也只会钟爱一人。”
“爱侣已逝,前辈切勿信口雌黄,勿要往慕某身上叩黑锅。”
“我没有乱说啊,”鸡太浪本来脑子就转得慢,现在听到他否认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你身上本来就有画饼兄的味儿啊。”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和画饼兄是十年前左右认识的,他和他的师弟犯了错一起被关了进来,那时候我还在水牢吃牢饭。”
“你别不信,我嗅觉很灵的,哪怕你只是抱着画饼兄的衣服睡了一觉我都能把味道闻出来!”
听到鸡太浪说事情发生在十年前后,慕羡安才恍然大悟,一下便打消了疑虑。
水牢,师弟,事情都对得上。
“那前辈口中的那位‘画饼兄’应该就是我师兄了,”他轻轻咳了两声,道,“那时候我们二人犯了点错,被前任宗主罚去水牢里关了一天。”
“现在想想,时间和事情也对得上,那人多半就是慕某的爱侣没错了。”
听慕羡安解释清楚后,顾峪铭内心的伤感戏份才稍稍安稳些许,但没过多久又想到了鸡太浪上一句说的话。
哥哥都死了七年了,哪怕二人以前再亲近,染上的味道应该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又怎么会被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