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羡安抱着手臂站在小黑子背后,一时都没料到它心里竟还藏着对自己那么多怨怼。
小黑子插着腰,因为说的上头并未发现慕羡安已经站到了自己身后。
它努力伸长了些脖子,露出脖子上戴着的小金片挂坠,但因为长久佩戴那挂坠上的红绳早已褪色:
“之前不是才跟你们说这家伙晚上睡不着就会抱着本喵主人留下的衣服一边哭一边自说自话嘛,”
“趁他不在,本喵先偷偷和你们说个大的……”
这次不出所料,小黑子话说到一半就被施法封住了嘴。
慕羡安提着小黑子的后腿,默不作声地将它藏在身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将方才和婉茹商议的事一笔概括道:
“收拾一下,明日准备启程南阳天。”
因为之前请求下山历练的事已被打回千百次,顾峪铭并不期待慕羡安这次会带上他,老老实实准备独自回怡红苑练剑。
他刚想开口告退,下一瞬就被慕羡安先一步打断了:“这一次,峪铭也去。”
慕羡安看着他,眉眼间稍显一丝犹豫:“参加修真界大比,历练一下,可以吗?”
“什……什么么!我……我也能去吗?!”被天大的惊喜砸中,顾峪铭说话都带了几分不利索。
平时为了安全起见,慕羡安都不允许他私自下山历练,哪怕去了没走多远也会被逢君剑抓回来,这日子过的别提有多闷了。
这意外来的太突然,他一下都没能反应过来。
“嗯,”慕羡安微微点头,提着小黑子的后腿,唤出逢君剑转身,“明日一早就走,别迟到了。”
“好……好的!”
顾峪铭抱着灵剑应了一声,因为激动的原因声音比寻常时候高了好几倍。
见慕羡安走后,他也不再逗留,抛下一直充当空气的寒信和鸡太浪等人直接就回了怡红苑。
直到师徒二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鸡太浪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忽略了,当即踢了踢旁边傻乎乎咬尾巴的三毛一脚:
“傻儿子,你老爹好不容易服刑归来,你是不是应该破费带我去吃一顿好的给我接风洗尘一下?”
被踢了一脚的三毛很不爽,但看在鸡太浪不是外人的份上,只能绅士地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太初宗食堂的方向,无奈道:
“嗷嗷呜呜,汪汪汪。(老不死的,走那边。)”
看三毛和鸡太浪也要走,唯一被遗忘的寒信终于忍不住了,社牛地追上去准备和他们父子俩套套近乎:
“那个……二位前辈可以带我一起吗?”
由于从小就表现出了极差天赋,常常会被有心人拿天赋不够这件事来攻击讽刺。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处理人情世故这方面格外得心应手,几乎是有空子就主动凑上去钻。
寒信主动从芥子袋里掏出寒枫的腰牌,提议道:
“去食堂得用象征身份的腰牌才行,我这刚好就有一份,咱们一起去就不用二位前辈破费了。”
欧豆豆不久前才说这父子俩是传说中的古月狼族,这种大好机会他岂能浪费?
和人家套一套近乎,说不定别人随便指点两句就让他找到从业单位了呢?
看着他手里的腰牌,三毛低头略微扫了一眼绑在自己脖子上的另一块腰牌。
虽然慕羡安几年前就把自己的腰牌给它了,三毛从来就不用担心吃饭没钱付的问题。
但它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带上寒信一起。
这人的神魂还算清澈,是个好人。
反正只是带鸡太浪去吃饭,带个人一起也是一样的。
它想着,朝寒信“汪”了一声,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同行。
几人各忙各走的匆忙,就连原本要照看侄子的婉茹都因为要忙的事务太多被冲昏了头脑。
所有人都把小小年纪的欧豆豆遗忘了,但当事人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欧豆豆偷感极重地蹲在角落里,确定自己被所有人都遗忘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腰间芥子袋里取出了一张闪烁着金光的传音符。
那传音符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等阶的符箓,品阶起码排在高阶之上。
就是外表有点不美观,符文画的比狂草字还要抽象。
”唉,真是的,”他叹了一口气,小声吐槽了一句,“什么时候传不好偏要这时候传,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我该怎么解释嘛!”
要不是那个修为极强的青年方才一直忙于查看书信没注意自己,这张高阶符箓若是当场暴露,自己铁定要被大宗门好好拷打质问一番不可。
欧豆豆转过头,确定在场的人都走光后才往那张符箓里注入了一丝微弱灵力。
不多时,顷时的声音从传音符里悠悠传出:“是豆豆啊,大宗门好玩吗?”
“不怎么好玩,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欧豆豆想了想,认真回答完又话锋一转道,
“虽然这里没有尊清域好玩,但好吃的很多,等我回去可以多带些给你们尝尝。”
“当然可以,”从传音符那边传过来的声音分析,欧豆豆能明显听出顷时是发自内心地为他开心,
“不过豆豆要乖乖听你小姨的话,‘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