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大概要半个多月后才结束吧,我们有的是时间准备,”
顾于欢听话地坐到他身边,任由他将那些保平安的红绳系到自己手腕上,又开始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
“铃铛我可没忘记戴,但不知怎么回事,自打昨晚拿到第三把钥匙后我就没见着那只铃铛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难得没有抗拒顷时给他戴那些小玩意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弄丢的,我会尽量去把铃铛找回来的。”
“没关系,爷爷没怪你,”顷时扶了扶鼻梁上的叆叇,“铃铛丢了就丢了,不见了可以再做新的,你丢了就不好了。”
“给你戴这些保平安的东西也并非为了好看,更主要的是可以护住你的神魂。”
“是当初爷爷来的不够及时,好不容易才把你的魂魄救回来,当然得小心看着些。”
听顷时唠叨完,顾于欢叹了一口气,主动松口:“好吧,那我以后尽量不抗拒就是了。”
铃铛的事情应付过去后,他又谈起了大比现在的进展进度:
“话说,不是要去拿第四把钥匙吗?我们就在这干等吗?”
“不用急,自有人去替我们拿。”
扶真说着,指尖微动,几只停歇在大比现场的紫色幻蝶收到命令,不过瞬息就传来了共享投影。
其中一只紫色幻蝶慢慢掠过人群,最终停留在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肩上。
商节瞧了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的用意:“这不就是当初为了凑数组队,随机找的那个冤大头吗?”
“他修为又不高,就算小秘境组队是第一,决赛也肯定会被实力强的淘汰出来,难不成还能指望他得第一?”
扶真只是笑而不语。
顾于欢单手撑着下巴,只看了一眼投影便明白了扶真的用意,挑眉道:
“哦?就算他不能得第一,我们不能直接保送让他当第一吗?”
商节不解:“送他当第一?”
他没听懂,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顷时,示意他帮忙解释清楚。
“别忘了,小秘境第一可不止他一个,”顷时说罢,变戏法般从袖口里掏出四枚通关玉牌,道,
“当时多亏那位叫‘寒信’的小道友帮我们分去了注意力,这才让我有机会去领奖台拿走属于我们的通关玉牌。”
“只要有这象征身份的通关玉牌,混进决赛便不难了。”
“我大概懂了,”顷时都提醒到了这个份上,商节顺着他的思路往下想了一会儿也将其余人的想法理清,
“只要我们稍稍伪装进入大比,提前淘汰走那些实力强劲的对手,保证寒信不被淘汰的同时再‘力竭不敌’无奈输给他,”
“这样,大比第一内定,等他去自选奖励的时候我们再稍作威胁,第四把钥匙就是我们的了。”
既不用暴露身份,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获取最大利益。
——
时间过得很快,短短半个月时间过去,大比已经正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
直到最后,留在擂台上的参赛者已经被淘汰到只剩二十余人,修真界大比第一即将揭晓。
场外,南宫智正抱着南宫二河的大腿哭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场内突然发挥失常:
“爹,我真的不是故意输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上擂台就突然全身虚浮无力了,我不是故意给你丢脸的!”
知晓大比第一对南阳天的重要性,南宫智这几日的吃食都非常小心,除了临时抱佛脚修炼外其他几乎都靠辟谷度过,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哎呀呀,这不是南宫少主吗,多大个人了还抱着你爹的大腿哭哭啼啼,”
不远处,全貌挺直腰背缓步走来,因为全假成功淘汰南宫智晋级的事非常高兴,占了风头也没忘特意带人前来讽刺一番,
“不就是输了一场比试嘛,有什么好哭的,全假靠实力赢了你,他都没多说什么呢。”
全假跟在他身后,听到全貌说“靠实力”后,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心虚神情,但全貌太高兴了并没有及时察觉出他的不对。
南宫智本就心情沉重,在全貌特意前来冷嘲热讽后,心情愈发沉重,忍不住为自己愤愤辩驳道:
“他根本不是靠实力赢的我,没和他比试之前我的状态都好好的。”
“直到换他上擂台,突然趁我不注意往我脸上泼了杯水,然后我的状态就不对劲了。”
“一杯水又能证明什么呢?”全貌笑眯眯地转过头,却在瞥向全假时瞬间变了一副表情,森然开口道,
“你来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对南宫智动手脚,究竟是他实力不够恶意推脱,还是你在背后使了手段?”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只需一眼就让全假冷汗直冒。
可尽管如此,全假还是掩饰了自己的心虚,镇定开口道:
“我没有对他使手段,这场比试的胜利,完全是靠我的真实修为所得。”
不能怯懦,不能露馅,不然就会被毒打。
谁人不知全姓氏族家大业大,靠着祖上积累下来的财富和名誉轻轻松松便能在修真界排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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