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联叹了口气,说:“涛哥,她告诉我她父母反对我们的事,嫌我没房没车,还嫌弃我是孤儿。”
薛涛看着杨春联,问道:“肖哥不是跟你说了吗?魔都那套三室两厅的房子给你了,让你去办过户手续,你怎么没去呢?”
杨春联低头回答:“涛哥,那房子太贵了,我不能接受。”
薛涛气得踢了杨春联一脚,说:“我和肖弋从孤儿院把你带出来,我们就是你的哥哥。哥哥送弟弟一套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薛涛看着低着头杨春联,再次叹了口气,接着说:“春联,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从小一起长大,同吃一锅饭,你总跟在我和肖弋身后跑,我们早就把你当作亲弟弟了,否则你不会带着你。”
杨春联抬头看向薛涛,轻声说:“涛哥,我明白你和肖哥对我的好,我这条命都是你们救的。当初,若不是为了给我看病,你们怎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学业,进娱乐圈打拼。可就是我欠你们太多了,才不想再麻烦你们!”
薛涛温柔地揉了揉杨春联的头,轻声道:“我的傻弟弟啊!你怎么不反过来想,也正因为有了你,我们才有了今日的成就。若当初不进入娱乐圈,孤儿院的弟弟妹妹们怎么会像现在这样,有钱上学,有钱治病?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让我们的生活不比那些有父母的孩差。我和你肖哥拼命工作,就是想证明,孤儿怎么啦?我们一样能活出个人样。”
杨春联叹了口气,伤心的说:“可是,她最终还是拒绝了我。”
薛涛笑了笑道:“那你还喜欢她吗?喜欢就去追,别错过了。咱不差钱!”
杨春联摇了摇头,轻声说:“还是算了吧,我们之间没有缘分。”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因此比常人更加敏感,自尊心也更强。如果那女孩仅仅因为钱和房子才愿意与他在一起,他宁愿选择放弃。
薛涛望着略显倔强的杨春联,笑道:“春联,女孩希望男孩有房有钱,这很正常。如果一个女孩什么都不图你的,那她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呢?别对感情有洁癖,觉得一旦涉及利益就不纯粹了,这种想法是不对的。既然你已经决定放弃,那就这样吧,慢慢来,总会遇到那个与你心意相通的人的。”
杨春联这次显得有些伤心,决定暂时不谈感情,只是轻声说了一句:“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像你这样的经纪人。”
薛涛笑着再次揉了揉他的头,半开玩笑地责备道:“小屁孩!想成为我这样的经纪人,跟在你肖哥身边好好学。”
另一边,李佳薇听到肖弋说自己受伤了,连忙关切地问:“伤得严重吗?”
肖弋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划痕,轻声回答道:“就是有点疼,但并没有大碍。”
李佳薇便建议道:“那你用冰袋敷一下,能消肿。”
“好,我知道啦。一会儿就敷”肖弋感受到李佳薇的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随后说道,“我定的明天早上的航班回西市。”
李佳薇着肖弋的安排,心中既满怀揣期待又夹杂胆怯。
这段时间里,虽然两人的交流仅限于电话,但该谈的感情一点没少。
起初,肖弋频繁给她打电话,不断为给她带来的困扰道歉,道都是因为他的过失才让她遭遇了网上的舆论攻击。
再然后,就是渐渐地,话题开始转向,变成了肖弋日常向她分享行程或剧组中的趣事。
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俩打电话成了一种习惯,他们的对话也日益显得亲密,到现在,虽然还没有正式确立彼此的关系,但他们似乎都有一种默契,一种捅破窗户纸的默契。
只怕这次肖弋回西市,他们见面后,或许就会自然而然地捅破那层微妙的界限。
可其实,李佳薇的内心很是惶恐不安,她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和一个男明星谈恋爱。
李佳薇轻声应了声“嗯”,随后说道:“我就不去接你了。”上次仅是朋友身份,去接他都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而今两人的关系显然已非单纯友谊,万一再被偷拍,后果难以预料,李佳薇对此心存畏惧。
肖弋提议:“我去你家,可以吗?”
李佳薇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份直接让她有些恍惚,她不确定地反问:“你……你在说什么?”
肖弋再次温柔询问:“我去找你,好不好?”
李佳薇瞬间脸颊绯红,心跳加速,思绪变得混乱,但她还是轻声应道:“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肖弋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满心欢喜得几乎要飞起来,他说:“那明天见。”
李佳薇道:“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李佳薇脸颊发烫,想到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便扑倒在床上翻滚几圈,试图平复内心的羞涩。随后,她向肖弋发送了定位信息。
接着,她换上了舒适的居家服,去了上个月刚布置好的画室。取出画本与画笔,她开始专注地素描,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对于目前的生活状态,李佳薇感到十分满足:既有充裕的时间,也有足够的资金聘请私人教师,学习自己热爱的绘画。不觉间,她哼唱起了小调,虽略显凌乱,却充满了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