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吃饭第一大。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陈圆圆拿起筷子继续用餐,似乎并不太在意自己的状况。
苏辙看着她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却不是滋味。
他悄然起身,走到屋内的柜子前,开始寻找适合女子换穿的干净衣物。
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件干净交领长袍,这件衣服,是他去年在外游历时,同窗送得。
尽管这衣服,对于他来说,已经略显紧小,但对于女子来说,可能稍显宽大。
他拿着长袍,走回饭桌前,轻声而诚恳地建议道:“这件长袍,你先穿上吧,总好过湿漉漉的衣物。”
陈圆圆眼睛瞥了眼那长袍,淡雅的青绿色,色彩温和,还挺好看的。
可是考虑到,这屋内没有遮挡的屏风,她总不可能,直接在他面前更衣吧。
想想那画面,就……
她轻咬着菜,礼貌地拒绝了苏辙的好意:“不用了。”
苏辙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经过几分钟沉默的对视后……
好吧,陈圆圆妥协了。
她灵机一动,在男人关切的目光中接过那件长袍,轻轻地套在身上。
在长袍的掩护下,她的手轻巧地在长袍内部忙碌着,咕哝了几下,手脚并用,将湿衣从长袍下面悄悄拽出来。
整个换衣过程,既迅速又隐蔽,完全没有暴露任何隐私,就这样巧妙地完成了换衣的动作。
她起身,把衣服放到屋内的盆子里,又趁某人不注意,背着身,把里面的湿肚兜也扯了出来,卷把卷把,塞到了衣服下面。
苏辙目睹了陈圆圆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换衣技巧,瞬间惊讶的张大嘴巴,好奇的表情,让平日里硬朗淡漠的五官,看起来都可爱了几分。
他不禁发问:“你这手法真神奇,难道你们那里的人,都这么换衣服吗?”
陈圆圆调整着身上,那件柔和青色的长袍,回答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做,只是有些时候,需要根据特殊情况,来灵活应对。”
简而言之,就是防着他呢。
陈圆圆抬头看着男人那好奇的目光,问道:“这有何不妥吗?”
这件长袍温柔而淡雅,布料的柔软轻薄,搭配着上面细致的小花纹,赋予了它一种温婉的美感。
穿在陈圆圆身上,倒像是这件衣袍,就是专门为她量身而买的衣服似的,完美展现了她的气质。
如果不是那宽大的交领,露出那白皙的香颈,让人有些挪不开眼,苏辙倒真想把这件衣服送与她。
他被陈圆圆身上的长袍所吸引,赞叹之余,话语中带着些许结巴:“没……没事,就觉得你刚刚动作灵活的像个猴子。”
太过于有趣了。
陈圆圆听到这样的比喻,忍不住轻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俏皮,“像个猴子?”
苏辙见状,轻轻地抿了抿唇,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可真会比喻。
不过这话也不假,以前她亲妈就说过她是个泼猴,女孩子家家的,居然还会爬树。
呜呜,此时此刻好想念妈妈。
外面的风雨依旧肆虐,倒让她掀起了一缕思乡之情。
陈圆圆心里涌起一抹感伤,也不再与他说笑。
随后坐在饭桌旁,默默地继续着享用晚餐。
————
随着饭后的宁静时光悄然而至,两人发现除了聆听外面的风雨声,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活动可以做。
陈圆圆轻轻地打开了一扇窗户的小缝隙,让室外的新鲜空气和雨声渗透进来,她的目光穿过这条细缝,投向了漆黑一片、不时闪电雷鸣的夜空。
转头,她看向了半靠在床边沉思的苏辙,心里闪过一丝兴致。
她也想听听,古人是怎么吟诗作赋的。
于是轻声提议:“看这天色,黑压压的一片。又打雷,又下雨的,这样的时刻,你不想赋诗一首吗?”
她的话中带着一丝期待和好奇。
苏辙初时被陈圆圆的突然提议,逗得有些无言以对,他沉默了片刻,但很快眼中又闪烁起了灵感的光芒。
“在这风雨如诗的夜晚,作诗倒也合时宜。”
随着话音落下。
男人轻步走到她身边,温暖而轻柔的呼吸,带着些许热气,轻轻拂过她的耳畔。
感受到男人靠近时的温度,再听那词。
……让她脸颊都不自觉地染上了红晕。
他开口吟诵了几句不要紧,倒是让陈圆圆羞恼无态。
那热气喷到她的耳朵眼里,直达人的天灵盖。
尤其那“烧诗”,如果她没听错的话,那内容……简直让人不忍言读。
“怪不得,你的诗别人收录不了,这烧诗发书了,也得被封。”
有时候,她真想,一脚踢开这个不正经的。
苏辙笑得眉眼弯弯,继续调侃:“本来就是如此…娘子还不让人言说了。”
作诗就作诗,提什么……她那夜醉酒的风光事迹。
她看着苏辙胳膊上的伤,还不忘调戏她,于是恼怒道:“你伤没好呢,别逼我扇你哦!”
苏辙抬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