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自己凭什么要道歉?
温南栀冷然地注视着这一群在等着看她好戏的男人,觉得可笑到了极点。
“陈总,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应聘的是文员,不是陪酒女,我没有义务做这些事情!”
她一字一句声音有力得质问道:“陈总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让我得到锻炼,还是把我当做一个礼物送给各位老板?”
“我也不想这样恶意得揣测你的想法,可是你的所作所为着实让我觉得恶心!如果进入博畅就是做这些事情的话,恕我不能够奉陪!”
温南栀说完就要离开,陈新一见立马去拉她。
“温南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博畅那是正儿八经的公司,什么陪酒女!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要是我们告你诽谤,你可是要脱一层皮的!”
那些和颜悦色的老板,此刻也是变了一副嘴脸:“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想法怎么这么恶毒,我们都是好心好意地给你提意见,你竟然这样看我们!”
“就是啊,一点都经受不起考验,难怪连大学都没有上,素质也太差了!陈新,以后可不能招这样的人进博畅了,那不是给你们公司抹黑吗!”
陈新点头哈腰连连答应,然而温南栀却不愿意再待下去。
眼见陈新抓着她不放,死活要她给在座的人道歉,她强忍着晕眩感抓起桌上的酒杯就朝陈新泼去。
红酒泼了陈新一脸,弄进了眼睛里面睁也睁不开。
“温南栀!你干什么!”
陈新气得暴跳如雷,扬起胳膊就要打温南栀,而温南栀也眼疾手快地抓起桌布,直接将一桌的美味佳肴掀翻在地。
包间里面瞬间一片狼藉,所有人都惊叫起来,要抓住温南栀给他们一个交代。
温南栀趁着混乱之际,迅速逃离了房间,踉踉跄跄地朝餐厅外面跑去。
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她的脑子里面只有这一个念头,什么工作什么钱都被抛在了脑后。
就算是为了钱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她不能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蠢得无可救药。
陈新也不是省油的灯,尽管被泼了一身的红酒,擦了两下便快步追了上来。
听到陈新骂骂咧咧的声音,温南栀顿时六神无主,慌不择路地推开一个包间门就冲了进去。
“你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屋里的人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温南栀狼狈地抬起了眸子,就看到了包间里面坐着的男人。
纪景淮……
她的心空了半拍,感觉像是落入了地狱一般,刚刚从虎口中逃离,下一刻又掉进了纪景淮的手中。
此时陈新已经追了上来,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连拉带扯地要将她抓回刚刚的包间。
不行,不能够回去!
温南栀清楚得明白,一旦回去那群人不会轻易放过她,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清清白白得出来!
“纪景淮!”
她慌慌张张地朝上座的男人喊道,所有的人目光也在那一瞬间聚集在了纪景淮的身上。
“纪总,”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认识这位小姐吗?”
任谁瞧见这一幕心里都会打鼓,那可是纪景淮,是圈子里面谁听了都要打个寒颤的男人。
而温南栀尽管漂亮出众,可是却被几个男人追得狼狈不堪,两个人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为什么温南栀会跟纪景淮有联系,所有人都觉得好奇,却又不敢多嘴问一句。
纪景淮正在看手上的那份资料,闻言缓缓地抬起了眼来,慢悠悠地看了眼温南栀。
他像是在看什么玉器一样,一点都不着急,好半天才微微笑道:“这位小姐,我们好像不熟吧。”
不熟……
又是这一句话,纪景淮几个字就将温南栀所有的希望打破,也让陈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就说怎么可能,温南栀一个为了工作可以大晚上跑来陪老板喝酒的女人,怎么可能和那样的贵人认识。
“温南栀!现在就去跟老板们道歉!”
陈新凶神恶煞地吼道,几近粗暴地拉拽着温南栀的手,甚至抓得她的手腕上一道一道的红印。
“我说了我不做这份工作!你松开我!”
温南栀拼命地抵抗着,可是那些酒麻痹了她的神经,也让她使不上力气来,挣扎都挣扎得毫不明显。
她的声音逐渐带上了哭腔,想到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剧烈的委屈让她颤抖着肩膀,眼泪也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松手。”
也不知道是哪一点触碰到了上座的男人,纪景淮突然间开口道。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听纪景淮发号施令。
“她是我们公司的员工,”陈新还没有认得出来纪景淮,还在狡辩道,“她是喝多了在这儿发酒疯,您别听她乱讲。”
“我们公司是正经公司,从来不会干勉强员工的那种事情。”
然而这样轻飘飘的话,落在了纪景淮的耳中,根本就没有说服力。
他的眼睛又没有瞎,看得出来温南栀有多么的不情愿。
“我说了,放开她。”
纪景淮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