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栀觉得纪景淮蔫坏蔫坏的!
她收拾好自己,从女洗手间出来时,正面迎上匆匆赶来的江轻颜,她看也不看江轻颜,“借过。”
江轻颜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她,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
“偷男人。”
江轻颜瞪大眼睛,震惊于她的回答。
温南栀抬眸看向她,只觉得好笑,“来洗手间除了上厕所还能干嘛?你要是想找茬可以直说,没必要拐着弯。”
说完,她越过江轻颜,来到洗手台旁,打开水龙头,挤了一泵洗手液,搓着双手。
“谁找你岔了?”
江轻颜反应过来,紧紧盯着女人的身影,似是在打量她,语气很是不满。
“吵什么?”
纪景淮从隔壁男洗手间慢悠悠走出来,看也不看温南栀,洗了洗手,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干净,目光落在江轻颜身上,眉眼深邃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像是做过那种事的。
江轻颜悬着的心终于落在肚子里,扬起笑脸,走上前,亲昵地挽住纪景淮的手臂,“我这不是找不到你担心嘛,拍卖会快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纪景淮垂眸看了她一眼,嗯了声,带着她离开这里。
至始至终,没给温南栀一个眼神。
他在避嫌。
温南栀眉眼清冷,关了水龙头,双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倒影,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现在知道避嫌了?
早干嘛去了。
刚才在隔间跟江轻颜通电话时,怎么不知道避嫌?
纪景淮,真渣!
温南栀将纸团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冷着脸回了1号厅,见众人都纷纷入座,服务生正在发着号码牌。
她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目不斜视望向前方,视线所及之处,纪景淮拥着江轻颜坐在第一排正中间的位置,江轻颜趴在他怀里,正笑着说什么。
温南栀神色麻木地看着这一幕,指尖深陷掌心之中。
就像他给江轻颜的备注一样,江轻颜才是他正牌未婚妻,订过婚的那种,她算什么?
说难听点,不过一个发泄的工具罢了。
纪景淮确实渣,有着未婚妻还撩拨勾引她,她也挺贱,受不了男人的主动勾引,分手那么久,她们已经上了好几次床了。
比起之前被包养,现在她属于免费的那种。
想到此,温南栀轻嗤一声,她确实贱,爱上纪景淮这种没心没肺、冷酷无情的男人,她可不是犯贱么?
此次慈善晚宴的重头戏就是拍卖会环节,嘉宾座位都是按照身份地位排序的,纪家是北都顶级豪门,纪景淮作为纪家的掌权人,自然是坐在第一排最万众瞩目的位置,他身前蹲着一个男服侍生,手中举着托盘,盘子里有酒有切好的果盘。
只有纪景淮有这样的“特殊待遇”,其他人是没有的。
不少世家小姐纷纷朝江轻颜投去羡慕的眼神,能成为纪景淮的未婚妻,光明正大站在他身边是莫大的荣耀,破天的富贵!
谁不羡慕?
纪景淮伸手叉了块西瓜递到江轻颜唇边,看似无意的举动,却能彰显他们深厚的感情,以及纪景淮对她的宠溺包容。
温南栀冷眼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
挺疼。
全场灯光骤然一黯,聚光灯落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拍卖会要开始了。
温南栀感觉到身旁有人落座,她随意往那边看了一眼,当看清男人的面容,她不由一愣。
语气充满惊讶,“孟先生?!”
孟珏眉眼含笑,跟她打招呼,“没想到温小姐也在,还挺巧的。”
男人一身白色休闲装,温文尔雅,风姿卓越。
“你刚来吗?”
温南栀很是惊讶,压低声音跟他讲悄悄话,四周鸦雀无声,只有舞台上的主持人正在讲解拍卖物件的来历。
她记得之前没在宴会厅看到孟珏的身影。
而且,如果孟珏在场,严理理也就不会粘着江轻颜了,她那么喜欢孟珏,得知孟珏跟她有牵扯,直接上演了一出当街开车撞人的戏码,显然是要置她于死地。
虽然事情爆发后,大众网友对严理理的行为声讨,但热度很快就被压下来了,绝对是严家,毕竟严理理是独生女,严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不容闪失。
孟珏微微颔首,扬了扬手中的号码牌,同样压低声音跟她讲悄悄话。
“我刚从服侍生手中领的,你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吗?我给你拍。”
温南栀不由失笑,摇摇头,“拍卖会这才刚开始,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那再等等。”
孟珏笑容温和。
两人不再闲聊,目视前方。
他们转头的那一瞬间,纪景淮收回视线,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次拍卖会阵仗很大,邀请来的嘉宾非富即贵,都是北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场之人没一个身家低于几个亿的,当然,除了温南栀。
或许连主办方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例外。
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