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礼被打了一顿,笑得却很是开心:“清梨妹妹打得好,你定是还在怪我,是我当初鬼迷心窍,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
沈清梨本不想与他多说,但她更不想与这人再有瓜葛,干脆将话说明了。
“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我早没瓜葛,请日后见到我躲得远远的,否则我只会一次比一次下手重,你若嫌命长,尽管来便是了。”
江之礼有些痛心疾首:“我当初不该与人厮混,伤了你的心。清梨妹妹,看在你我多年的情分,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沈清梨有些搞不他这是又闹的哪一出,先前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如今怎么又来服软?
难不成是缺银子了?
想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
一时心头更加厌恶,声音也更冷,手中树枝抵住他咽喉,似乎他再动一分便会被刺破:“那些陈年旧事我早就忘了,我如今是九王妃,你一口一个清梨妹妹成何体统?莫不是想让我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江之礼神情一顿,有些不敢置信。
沈清梨说完扔下树枝转身离开,面上又恢复了那副柔弱闺秀的样子。
暗暗转了转手腕久不锻炼,手都有些生疏了。
心头却是突然明了,她骨子里还是喜欢武力的,在这盛京当了这么多年的闺秀,她以为棱角早被磨平了。
但偶尔与人交手时,血液里那股躁动骗不了人,她想念边疆,想念那片天地下的自己。
“去告诉娘亲,她这边的客人离开后,派人来通知我。”
脚步轻移,转身往王府走去。
君墨染忙了一整夜。
他忽然要离开这么久,朝中各处都需要做好布防和眼线,确定没什么遗漏时,又到了上朝的时辰。
朝堂之,皇上身体似乎有恙,脸色蜡黄咳嗽不止,他没精力多说,直接下令,命九千岁明日便启程去江南。
君墨染沉声应下,神色一片平静。
刚回到府中院子,换下有些潮意的衣服,便听暗卫老七来报:“江之礼在沈夫人院中,似是想等王妃。“
他眼神一厉,起身走了出去。
天气阴沉得愈发厉害,雪粒中似乎夹杂了雾一般的毛雨,这种天气最是冷。
一路疾步,连披风也未穿。
刚走近,便听二人对话,沈清梨那句“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瞬间抚平他心头戾气,不自觉笑意浮于脸上,缓步迎上前。
沈清梨转身刚走两步,便看到君墨染一身黑色蟒袍走了过来,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只是这压迫感丝毫不叫她觉得害怕,反正亲切极了。
他径直走过来,伸手揽上她的纤腰,向前带了几步。
立在江之礼身前,声音满是威严:“江公子对本王爱妃如此无礼,是在蔑视皇权?”
江之礼顿时慌张起来,永望候府如今外强中干,否则也不是来巴结江映晚这位九千岁的岳母。若是被扣上蔑视皇权的帽子,怕是要完
他低头连忙跪下,有些惶恐又不太情愿地认错道:“九王妃恕罪,是小人逾越了,还请九千岁息怒。”
沈清梨亦是满脸严肃道:“还望江公子记住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本妃绝不轻饶。”
君墨染唇角弧度拉长,他今日心情好,便是饶他一条命。
如此想着看向江之礼的眼神却冷下来,声音比这天气还寒:“你同本王爱妃有何情分?说来给本王听听。”
“”江之礼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整个盛京城都知道他与沈清梨的关系,九千岁如此问,他哪里敢开口。
他不觉颤着声音道:“没、没有情分”
君墨染冷笑一声,走到他身前,用脚狠狠踩在他脸上,直接将他半边头按进泥土里。
他用脚碾了碾,几乎要将他的头踩爆。
江之礼眼眶充血,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顾不得羞耻,一心求饶。
听见他幽深的语气,仿佛修罗一般,叫他整个人都毛骨悚然起来。
“滚出本王爱妃的视线,若再让我看到,便是你的死期。懂吗?”
江之礼“唔唔”两声,表示知道。
君墨染抬脚冷声:“你便在此跪上两个时辰清醒清醒。”
他回身看向沈清梨,声音又恢复如平日那般温润:“我们先回去吧。”
其实他刚才的语气是有些吓人,但沈清梨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
她轻轻点头,将伞举过他头顶,娇声道:“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伞,连个披风也不穿。”
君墨染顺手接过伞,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沈清梨有些不好意思,但也并未挣扎,在外面他的脸面还是要维护的,况且后面还有个江之礼。
江之礼看着两个相拥离去的背影,看着君墨染的手抚在那纤细的软腰上,心里的妒意像烈火燎原一般,肆意疯涨。
“还以为到晚上才能看到你,怎么今日有空过来了?”
君墨染“嗯”一声,“先送你回去。”
回到屋里,二人先换下有些潮气的衣服。
沈清梨拿起一旁刚缝好的外衫:“正好先来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