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包厢里一片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谁也没有想到乖乖女校花林沐妍，竟然在高中毕业那年，那么早就给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一时间空气有些窒息，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尴尬。
鬼使神差的，林沐妍回答完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是往段怀谦望去。
段怀谦把吸了一半的烟掐灭在烟缸里，冷执淡漠地和她对视，漆黑幽深的眸底涌动着分辨不明的意味。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周铎宇翻出了自己手中的扑克牌，“我这里还有一张，红桃A。”
陆晋川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虽然已经不练习多时，可自己的洗牌功力未减，正正巧巧把两张A发给了他想给的两个人。
段怀谦转过头，对着陆晋川做了个口型，“做得好。”
陆晋川心照不宣地朝段怀谦挑了挑眉，对准了周铎宇。
“哦，这么巧啊周少，那刚才问林沐妍的问题，同样问你。”
林沐妍心底一沉，整个人差点崩了。
这个时刻，如果周铎宇回答了和她一模一样的时间，那岂不是…
完了？！
周铎宇笑了笑，脸上不带一丝波澜，“我还没有第一次。”
嘶啦一声，林沐妍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在座的几位纷纷起哄，“周铎宇原来你这么纯情啊？想和温琳留到婚后吗？”
“哎呀真是绝世好男人啊！”
“温琳你还不赶紧牢牢抓住他！”
这时，谢妤希实在是忍不住了，她抄起手边的红酒杯哐叽一下扔到了地上，所有人都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周铎宇！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拔吊无情？！”
闻言，林沐妍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强拉着谢妤希让她坐下来。
谢妤希不耐烦的大吼，“你拉我做什么？我今天非要当着这个渣男的面问问清楚！”
周铎宇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谢妤希，我怎么了？”
“你！你…”
谢妤希刚要说话，被林沐妍一把捂住了嘴，“小希她喝多了，她需要人送她回去。”
“放屁，我怎么喝多了？！”
包厢里议论纷纷。
“谢妤希怎么了？这么生气？”
“难道她第一次给了周铎宇，他不承认？”
温琳也坐不住了，她尖声喊了起来，“谢妤希！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怎么血口喷人了！问问你那不要脸的男朋友，他那玩意儿烂了没？！”
林沐妍气红了脸，“小希你别说了！”
就因为陆晋川这么一搅和，包厢里瞬间乱作一团。
段怀谦从头到尾都盯着林沐妍的脸，唇边的微笑越发玩味，可那双漆黑的双眸中，似乎有某种炙热的欲望在涌动。
好不容易把谢妤希拉着坐了下来，林沐妍转头对上了段怀谦直直的目光。
下一瞬，林沐妍瞥见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伸向了面前的一盘小食龙虾片。
林沐妍皱起了眉头。段怀谦不会要吃那个吧？那是蒜香味的。
段怀谦把龙虾片放到嘴边，似是张嘴就要咬。
这个男人是嗅觉失灵了吗？这么浓的蒜香味闻不出来？
就在段怀谦就快咬到龙虾片的时候，林沐妍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段少！那个你不能吃！”
刚才还把注意力集中在谢妤希和温琳身上的男男女女们，全都齐刷刷地看向了林沐妍。
段怀谦慢条斯理地开口，“为什么？你下毒了？”
林沐妍露出了一脸荒谬的表情，着急地说，“你到底为什么又这么问啊？我干嘛要给你下毒？这是蒜香的，你吃了会过敏，你带过敏药了吗？”
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谢妤希和陆晋川之外，都没想到林沐妍竟然和段怀谦这么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段怀谦皱起高挺的鼻梁，眼中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敏？你是我的谁？”
林沐妍咬着唇没有说话，她知道段怀谦是在故意激她，让她讲出他们已婚的事实。
只是她不知道段怀谦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波迷之操作简直让她一头雾水。
见林沐妍没回答，段怀谦继续把手中的龙虾片往嘴里送，就在快要触到薄唇的那一刹那，林沐妍大声喊了出来。
“我是你老婆！”
这一瞬间，包厢里发出一阵惊呼。
“啊？！！”
“林沐妍和段少结婚了？！”
“真的假的？！”
“靠，她刚才说的第一次原来是和段少？！”
段怀谦似乎对林沐妍的回答很满意。他丢下龙虾片，拍了拍双手站了起来。
“段太太，回家吗？”
……
林沐妍跟着段怀谦走了以后，谢妤希也起身离开了。包厢里瞬间就炸开了锅，全是对这两个当年江帝一中风云人物的各种猜测。
周铎宇有些震惊，不过表面上他没有任何情绪的波澜。
温琳觉得不太舒服，她对周铎宇说，“我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