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你老公的孩子,你什么时候离婚?”
咖啡厅内,黎轻晚将怀孕报告单拍在桌面,红唇微扬,趾高气扬的质问。
仿佛一道惊雷炸开,洛竹溪死死盯着确认妊娠四个大字,心脏无形中被攥紧,“不,这不可能!厉薄谌不会背叛我的!”
“呵,你生不出孩子,还以为薄谌多爱你吗?”
黎轻晚轻蔑的说着,掏出手机点击播放一段录音。
“薄谌,我肚子马上三个月了,我觉得我们这样特别对不起竹溪。”
“别跟我提她,连孩子都生不出来,看到她就觉得倒胃口。”
是厉薄谌的声音!
语气里的厌恶,让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难道厉薄谌说不介意没孩子都是假的吗?
他们这两年的感情,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换来的就是他的出轨和背叛吗?
眼泪汹涌而下。
就连腹部都因为情绪的波动,产生了一丝坠痛。
她紧咬着齿冠,狼狈的要逃离这儿…
…
“等等,你不许走,你还没说多久跟薄谌离婚!”黎轻晚拽住她的手,咄咄逼人的问。
“滚开!”腹部的坠痛越来越强,洛竹溪满头大汗,恼怒的甩开她,“你一个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贱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离婚?要谈,就让厉薄谌来——”
肚子越来越疼,她直不起腰,紧捂着小腹。
黎轻晚眯眼看着她的动作,神情忽然一顿,就在这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门缝下人影晃动,突然撒手往后面一倒。
“啊……我的肚子,好疼!竹溪,我说了我只是想为薄谌生个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洛竹溪望着她倒地呼喊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房门被人猛地撞开。
厉薄谌高大的身影矗立在门口,冰冷的目光扫过洛竹溪,再落向地上的黎轻晚,“怎么回事?”
“薄谌,救救我们的孩子,竹溪要谋杀我们的孩子……”黎轻晚泪眼婆娑,痛苦地哀求着。
厉
薄谌深深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洛竹溪,弯腰将黎轻晚打横抱了起来。
“厉薄谌……”
望着他毅然抱着黎轻晚要走的背影,洛竹溪心里最后一丝奢望被戳破了,绝望感袭上心头,她身子一阵恍惚,撑在桌角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
她艰难的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
厉薄谌迈步的动作顿了一秒,声音更加肃杀,“如果孩子有什么意外,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咖啡厅大门被合上的那一刻,洛竹溪心如死灰,有种细细密密的刺痛感,身体一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双腿间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她伸手摸了一下,是血。
噢,忘了告诉他。
其实,她也怀孕了!
她最近不是胖了,而是有他们的宝宝了。
六个月后,乡下卫生院。
洛竹溪刚生完孩子,连一丝力气都抬不起,迷迷糊糊的,发现她被两
个保镖安置在驾驶座上,而车头竟是一处陡峭的悬崖!
“你们这是干什么?救命,救命啊……”她惊恐的看向保镖。
保镖启动了车子,摁下前进挡,面无表情的回答她,“洛小姐,你安心去吧。”
“厉总说了,你害死了他的孩子,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不过你放心,等你死了,他会为你选一块上好的墓地……”
洛竹溪浑身一震,黎轻晚的孩子不是保住了吗,她不也乖乖给她腾位置签字离婚了吗?
他还要赶尽杀绝吗?
这是悬崖啊,她摔下去会万劫不复的!
厉薄谌,你太狠了。
我就算下了地狱,也会诅咒你!
诅咒你一辈子活在痛苦里……
哐当。
车子来到了崖边,保镖顺势推了下车尾,轰隆一瞬,车头栽进了悬崖,在峭壁上不断碰撞,最后轰然爆炸。
火光冲天,映衬着刺目的红……
……
四年后。
帝都机场。
矜贵冷傲的
男人弯腰坐进路边的迈巴赫,周身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场。
长时间的奔波,让他旧疾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特助透过镜子见状,轻声提醒道,“厉总,您是头又疼了吗?要不要叫黎小姐替你针灸一下?”
“不用了,让她照顾好两个孩子和柒柒,我没事。”厉薄谌揉了揉太阳穴,眉眼微垂,不经意的往窗外一瞥。
忽然,街边一道倩影经过,他猛地坐直身体,“停车!”
特助被吓了一跳,不顾路况一脚踩下刹车。
厉薄谌猛地夺门而出,冲到了对面的马路,速度太快,以至于旧疾被牵动,头疼欲裂,眼前还出现了片刻的眩晕!
但他丝毫不顾及,在人群中来回搜寻……
马路上人来人往的,唯独不见他想象中的那抹身影。
特助跟过来,“厉总,你找谁?”
厉薄谌压抑着情绪,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