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今日解决了一事,这内心多多少少也轻松了些许。
突然间想到一事。
陛下只说了,让她去做生意,可未曾说过,要给她拨款的事。
她想着,明日早朝,就寻陛下要钱。
哪有替人办事,还替人出钱的道理,她姜玥虽然得了一千两赏银,可那是她的私人财产。
且,将军府置办不要花钱吗?下人们的工钱,吃穿用度,种种种种,可都是钱。
在询问陛下之前,她想着,先去寻刑部尚书,温大人一趟。
……刑部大牢。
赵崇正身着囚服,面对着牢门墙壁心如死灰。
他在想,皇兄到底何时会将他送上断头台。
对面牢房,是昨日那两个北燕汉子。
面对二人那嘲讽的眼神,他冷笑道:
“我不管你们背后的人是谁,都休想得逞!”
两个壮汉随意坐在阴暗的牢笼,种种不适。
其中一人只微微挑眉,道了句,
“四殿下,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天下迟早都是我们北燕的。”
他们也很懊恼。
原本他们昨日,只是吩咐死士,去射杀那逃出的自己人。
但不曾想,那人竟然多了三个女人做帮手。且竟然是刑部尚书使诈,故意为之,放出了假的探子,害他们上钩。
上钩无法,只能逃命。
他们也对那两名死士事先说好了,若逃命无望,就供出赵崇正。
这是他们所有人统一的说辞,也就发生了昨日的一幕。
而他们,也是昨日才发现,自己的行踪被赵崇正知晓,且昨日还带上姜玥前去擒拿。
若早知道,他们一定会换个地方。
可惜,他们昨日晚了一步,没能成功逃脱,且还被姜玥擒拿。
否则这会儿也不会在这地牢受这份窝囊气。
对于姜玥,他们恨不得杀之后快。
不为昨日之事,更为先前的边关交战。
“做梦!”赵崇正原本的脑子乱糟糟的,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就成了替罪羊。
但现在,他想明白了。
背后之人需要一个替罪羊,而他,就成了那个倒霉蛋。
想了想,他又笑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劝你们两个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待会儿会怎么死。”
“死的是你吧,四殿下。”另一名北燕汉子拧着眉,下一瞬,听闻牢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是姜玥在狱卒的带领下,入了大牢。
姜玥刚一入内,就径直走向了赵崇正。
赵崇正在看到姜玥的那一刻,想着上前,但刚走一步,又别过了头。
“你来干什么,就不怕被我连累吗?”
自从他入狱,姜玥是第一个前来看他的。
而让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终是没来。
“四殿下,我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姜玥前来,是想主动问明一件事情。
“你的玉佩可有转手他人?”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一个玉佩就想治人的罪?可笑!”
“这天底下长得一样的玉佩多了去了。”赵崇正淡淡道。
“我知道!”旁侧牢房,其中一名北燕汉子道:“他的玉佩,送给了那名点茶女。”
经那人提醒,赵崇正方才想到,昨日没能亲自杀了那女人,是他的错。
“她也配!”
不提玉佩还好,一提起,赵崇正就面若苦水。
倾心不成,反因皇兄的乱点鸳鸯谱成了虐心,害的他玉佩被退。
这件事情,说起来委实有些不太光彩。
姜玥:“殿下再想想。”
看向姜玥询问的眼神,赵崇正摇头道:
“那玉佩……”往前,赵崇正并非过度儿女情长之人,他的喜好一向都不太专一,新鲜感过了也就腻了。
但唯有一人,让他魂牵梦萦。
“我曾送给了曾小姐为定情信物,后来被她退了回来,我因看了堵心,就随手……”
“随手给谁了?”姜玥再问。
而她在听到这里时,内心已然泛起了计较。
可单单想想,曾小姐温柔贤淑,落落大方,且曾大人为官清廉,又是陛下岳丈,这于理不合。
但也不妨碍她脑中,思绪乱飞。
赵崇正:“随手给了那茶楼的女人。”
“我说什么来着,没想到堂堂的东临皇子,竟然表里不一!”北燕汉子仍旧没忍住调侃。
他们就像那扰民的苍蝇,让赵崇正太过厌恶。
他怒看姜玥:
“姜玥,这样的人不杀了,还留着作甚!”
“快,杀了他们!”
姜玥心道,这事,需要陛下做主。
她紧随赵崇正视线,
“我最后再问你们一句,四殿下当真同你们北燕勾结作案吗?”
“千真万确。”另一北燕汉子道。
另一人附和:“你就是杀了我们,这件事情也是事实。”
说罢,他话音轻顿,看向了牢房的暗角,
“杀了我们,可就查不到四殿下的其他同伙了。譬如,殿下身侧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