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忧脑中灵光乍现,钱管钱听到我他们说潘大善人时受到惊吓,也因为这个受到钱老板的呵斥。她从那时候都在注意他。一般人听到灭门惨案会害怕,会同情,但是不会惊恐到像钱管家一般面如土色,慌张成那样,令人在意。
一桩陈年旧案让钱管家变了脸色,显而易见他有问题。她分了心神,才后知后觉发觉小莲如厕久久未归。未归的小莲又碰巧遇到了刘夫人那桩子事。小莲看到的事会不会跟刘班主被杀有关。可是同一夜里发生了两件凶杀案,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死的两个人死相凄惨,与其说杀人,不如说施虐,让死者痛苦不堪。
凶案里的人们就像是一盘散乱的棋子,围绕在两个死者周围的棋子太多了,她们也深陷其中。苏无忧觉得现在掌握的还不够。小莲见苏无忧在思考,就默默的守在一旁。
苏无忧沉思片刻后:“小莲,你说昨天的小厨房很热闹。”
小莲也很疑惑:“前天,去小厨房的大部分都是住天字号房间的下人如那个的管家、珠儿,昨天不同,多了杂耍班子的老板娘和被打的少年的娘徐娘子。小人等了半天,才轮到,期间听到珠儿还替她家小姐问徐娘子的儿子有没有事。”
在小莲的絮絮叨叨中,苏无忧想也许在这个时候有人趁小莲不备下了药,为的就是不让别人发现。
“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大早上,小的就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外面好吵!”小莲很聪明,一下想到了关键,“还有小的是不是被下药了,所以才昏昏沉沉的?”
苏无忧犹豫片刻:“昨夜,我们很可能被下药了,所以睡的很沉,只是你能更重些。还有两个人被杀了,凶手可能就在客栈中。”
“啊,少爷你没有什么事吧!”小莲先关心苏无忧。
“我没有事!你好点了没有,用不用找个郎中给你看看?”
“不用,睡了一觉,小的好多了,小的这就起来活动活动!”小莲麻利的起床,虽然头还是昏,但是躺着更难受。
苏无忧和小莲一同出了屋子,来到大堂。葛掌柜正在唉声叹气的坐在凳子上发呆,见他们主仆过来了,就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葛掌柜抱歉道:“苏公子,今日的早饭没法做了。水缸里的水被人下了药,用不得了。”
“噢,这怎么回事啊?”
“您回屋后,梦蝶姑娘的丫鬟打开房门求救,说她家小姐昏迷不醒,说完自己也摔倒在门口。王捕头得知消息赶过来,让捕快找了个郎中过来。郎中来了,给她们诊治啦一下,说没有什么大的毛病,就是中了迷药。”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我和我的小厮今天都昏昏沉沉的,尤其是我的小厮这不刚刚才起来!”
小莲也在一旁附和道:“小的以为自己生病了,原来是因为迷药。这贼人着实可恶!”
葛掌柜继续说:“谁说不是呢,后来经过一番查找,这迷药被下在了水缸中,大厨房和小厨房无一幸免。”
苏无忧觉得这凶手心思缜密,布局甚广,明明有充足的时间把尸体藏起来,却明目张胆的让人知道。
苏无忧了然:“怪不得呢!学生还在纳闷钱老板死了这么大的动静,隔壁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王捕头带着画师给两具尸体把图画好了。王捕头让葛掌柜找一间屋子放尸体,让仵作方便验尸。葛掌柜不敢不配合,立刻颠颠地去找屋子了。
王捕头已经得到了南平县县令的命令,让他全力侦破此案,因为影响恶劣。给他派了资深的周画师和姜仵作。周画师看到里面的场景,面不改色的画完了有关死者的死前样子。等周画师画完死者之后,先让他去休息,在让葛掌柜去找停放尸体的屋子,方便姜仵作验尸。
王捕头走过来对一旁的苏公子邀请:“真是有缘,苏公子看来还要拜托你一起协助我破案。”
苏无忧也没有矫情:“王捕头看得起学生,学生却之不恭。”她对客栈该发生的凶案很感兴趣,其实在京城时也感兴趣,但是没有机会。
苏无忧和王捕头来到了二楼,这次她和王捕头都需要在看一下现场,他们先看的是死者。苏无忧离得近了,发现钱老板死前应受尽了痛苦,面容扭曲。姜仵作也走了进来。姜仵作提着一个小箱子。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双自制的羊皮手套,戴好后:“小公子,麻烦让一让!”
苏无忧给姜仵作让开了位置。姜仵作仔细看了看死者的面容,对门口的曾文书说:“死者瞳孔涣散,面部出现尸斑,头是死后被割下,周围的皮肤不外翻,肉色发白,无血花。”他打开死者的嘴巴查看,“死者的舌头缺失,舌头是死前被割下,舌根皮肉紧缩,血多花。”
姜仵作每说一句,都会等曾文书记下再说下一句。姜仵作看完头就去看跪在地上的死者身体。他没有破换绑他的绳子,用手掀开死者的寝衣:“死者身体有大量尸斑,四肢在生前被打折,身上有多处尖刀刺伤。由此大概推断死者死了三个时辰,具体的需要再剖尸。”
姜仵作说完后,望向王捕头,等待他的安排。王捕头思索后:“姜仵作,你先带着曾文书去查验另一具尸体,我已经让葛掌柜给你腾出一间空闲的房间,方便你验尸。”姜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