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爷想了想道:“对于这位五师妹,老朽只能说天妒红颜。五师妹长得美若天仙,有很有才情。她其实是老朽的父亲收的最后一位弟子。只是后来与萧师弟打赌看谁的画卖出的价格高,后来胜出不仅赢了当师姐,还与萧师弟因此结缘。”
说到这儿,陶老爷有点儿唏嘘:“他们萧家两姐弟虽然绘画的天赋异禀,但是命运都很凄惨。她们姐弟二人相继订婚,但好景不长。一场意外将天造地设的两对纷纷拆散,一死一伤。萧师妹的未婚夫便是二师兄庄昊发生意外。萧师弟的未婚妻毁了容。”向苏无忧讲完往事后,陶老爷心中畅快了几分。
苏无忧联想到了墙上的画,脸上很平静:“原来如此,怪不得会选出这些画出来!”
陶老爷听到苏无忧的话吃惊道:“大人什么意思?”
苏无忧对他道:“陶老爷先生选的这些画,就是让人们从画中了解道当年他的那些弟子都是非常优秀杰出的画家,他不想让人们遗忘他们。陶老先生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师傅!”
陶老爷起身离开座位,来到画前观摩。突然,福灵心至,原来如此!自己怎么这回才发现。这位县令大人着实厉害啊!
“陶老爷,本官听丁捕头说他们查到一直有一位头戴帷幔的高挑夫人出入过刘掌柜的店。人们都以为是萧画师。但是本官偶然见过萧画师,跟描述不符。说明不是萧画师,很可能是另一位女画师。”
陶老爷肯定说道:“不可能啊,五师妹艾柔被父亲作主嫁人了,已经离开了此地。”
“这样的话。那你也不能确定不是她,没准儿她就在竹馆呢?”
“大人,您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本官昨天下午看到竹海里有人影闪过。追过去后,被闭门作画的萧画师调虎离山。”
陶老爷听得云山雾罩:“就算这样,六师弟也—”后面的话他说不下去了,自己的这个六师弟对谁都爱搭不理,只有碰到五师妹的时候如同变了一个人。他做得出来的!
陶老爷的未说完的话,让苏无忧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门口的丁捕头对苏无忧禀报:“大人,卑职有事禀告!”
“丁捕头,进来说吧!”
丁捕头:“大人,我们已经四处搜寻,都没有发现乔画师的身影!”
“嗯,本官知道了!”苏无忧说完后,又对陶老爷说道,“陶老爷,现在麻烦你让下人带着捕快去各人的院子查查!”
陶老爷为难道:“这恐怕不行,有些屋子里住着京城里贵客,实在得罪不起!大人,除了贵客的院子,其他的都行?”
苏无忧妥协道:“那就光查画师们的院子吧!”正中下怀,她其实想查的自始至终都是画师的院子,还有竹海小屋。可疑的地方其实并不算多。
突然门口走来了一个人。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恭敬地说道:“大人,小人来自首。小人是杀害了刘掌柜和乔画师的凶手!”
丁捕头立刻拿刀对准了来人。
陶老爷不可置信地大声叫到:“大师兄,你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是昨夜喝酒喝迷糊了吗?还在做梦吗?”
苏无忧神情严肃,对丁捕头说道:“丁捕头,让他进来吧!”
丁捕头让开了路,手中的大刀却没有放下,跟着他一起进来。小莲依旧守在门口。
苏无忧望向中年男子,长相英俊,温文尔雅,个子比陶老爷略高一个头,中等身材。她平静地问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恭敬的行礼:“回大人的话,小人邵文杰,乃竹馆的画师。”
苏无忧:“你说你要自首,说自己杀了人,连失踪的乔画师也是你杀的?那本官问你乔画师的尸首在什么地方?”
邵画师沉声道:“我非常憎恨乔画师,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又怎么会把尸首的地方告诉别人?”
苏无忧轻笑道:“邵画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了人,却不说怎么杀得,尸体在何处,要本官如何信你?还有,你不说尸体在哪儿?那本官就告诉你,整个竹馆能藏尸的地方其实并不多,但是要想不被人发现,那只有一个地方——竹海。”
邵画师听到县令大人的话,脸色一白,沉默不语。苏无忧对邵画师道:“既然来了,就不用走了。丁捕头你把邵画师看好,小莲去找人。等人到齐了,本官带着他一起去寻乔画师的尸首。”
“诺!”门口的小莲应道,赶紧去寻捕快们了。
陶老爷对刚才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一下子都没有缓过神来。等他反应过来,邵画师已经成了阶下囚。他不可置信地斥责邵画师:“大师兄,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嘛?如果你真的杀人了,自有大人会判你得罪。如果不是,你是在妨碍破案?你说话呀?”
陶老爷的苦口婆心,没有让邵画师为其所动,他想是打定了主意,仍默不作声。
苏无忧也不再理会邵画师,有些人认定了一些事,就会一头扎进去,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显然这位邵画师就是这种人,不好评价。与其在这儿费口舌,浪费时间,不如抓紧时间赶紧行动。邵画师给了苏无忧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彻底搜查竹馆。苏无忧自然不会放过。
小莲已经把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