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自从钱宝儿出现后,沉默不语。
“王郎、姚老大,对于钱宝儿状告你们的事,你们还不认罪?”
苏无忧当然知道他们二人还存有侥幸,沉声道:“姚老大、王郎,你们别以为缄口不言,本官就拿你们无可奈何。罗勇你先来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罗勇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哥哥,随即向县令大人陈述那天发生的事。
被衙役押在一边的王大郎很后悔昨天没有立刻杀了他。
苏无忧自然也注意到了王大郎用凶狠的眼神盯着罗勇,不由喝到:“王大郎,你用如此手段残忍杀害了罗峰,该当何罪?”
衙役们把王大郎押上公堂的正中央,等待县令大人的审判。王大郎抬起头道:“大人,小人没有杀害罗峰,都不认识他,为什么会杀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还有大人仅凭一个小孩子的话,就判小人有罪,小人就是死也不会认罪。”
“既然你不认识他,昨天为何将罗勇打晕带回你家,这不是想杀人灭口,是什么?传证人落星野!”苏无忧见他反驳,也直接传落星野。
落星野来到公堂之上,也把自己如何两次救了罗勇的事全都清楚地讲述了一遍。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迷糊,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苏无忧拍了惊堂木,丝毫不见慌张:“七月十五日,杀害罗峰的人就是你王大郎,你与姚老大是旧识。你口口声声说你不认识罗勇,却对他痛下下手。如不是落女侠救了他,想必他也会落得跟他哥哥一个下场。至于姚老大,你将钱宝儿逼落山崖,命手下搜寻她的尸首,还暗中让手下追踪罗勇,欲将其加害!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还有王老爷,你与这一切都脱不了关系,为了钱府家产,囚禁夫人,找姚柔顶替夫人,还命人追杀自己的夫人,真是不择手段。”
苏无忧顿了顿,才又语出惊人:“其实,本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为何你们的计划如此周密?你们分工合作,但是忽略了情。兰儿与钱宝儿情同手足,冒着危险救走了她。这打乱了你们的计划,不过也不要紧。你们很快就凭姚老大手下找到了他们,于是才发生了中元节案!如果不是钱宝儿和罗勇皆被好心人所救。那就会再多几个魂断中元节的冤魂!”
一个衙役走到了杨衙役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杨衙役立刻走到苏无忧身边,对他说道:“大人,人找到了!”
“嗯,知道了!”苏无忧胸有成竹地说道:“罗勇在那天晚上听到了一个女人的恐怖地笑声,其实也是整件事的主谋——王大娘!”
王大娘不可置信地说道:“大人,老妇一介妇孺,谁又会听老妇的,大人可不能开这玩笑。”
苏无忧眼中锐利地目光看向这位老妇人:“王大娘,你本名李心莲,李秀才的独女。你与死去的钱老爷本是青梅竹马。但是阴错阳差下钱老爷另娶他人,你也不得已也嫁给了他人。本来双方各自安好,但天有不测风云,你的夫君并不是良人,你吃尽了苦头,反观钱家人越过越好。”
王大娘最恨别人提起往事,那是她最不堪的过去,脸上也维持不了平静:“大人,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什么可说的,您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想定一个老妇人的罪还不容易,说这些事做什么。”
面对怒气冲冲的老妇人,杨衙役大声喊到:“大胆,你是什么人,怎么敢跟大人这样说话?来人,掌嘴!”
杨衙役可不允许有人这样顶撞自己大人,于是想要衙役给王大娘一些教训。
苏无忧却道:“慢着,李心莲,今日的种种后果全是过去的前因。你何必如此慌张地打断本官的话。在座的人,除了你,本官相信其他人都想知道这前因后果。”
王大郎他们也好,钱宝儿他们也好,都聚精会神地想知道前因后果。
甚至围观的百姓都配合道:“大人,我们也想知道!”
惊堂木再一次拍响,苏无忧冷声道:“李心莲,若你真是无辜,有何惧呢?你若清白,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你若无恶不作,今日就会坠入地狱。”
王大娘被苏无忧的眼神注视的如芒刺背,不由得后退了一小步,才站定。
“各位乡亲父老,本官接着往下说。十几年前,梧桐巷发生了好几次意外的人命案子,均已意外处理。第一桩意外的死者正是你的丈夫王墨。他在夜里因为喝醉了酒意外落水而亡。你不得以伤心为由,搬了家。第二桩意外的死者是搬家后的邻居王家夫妇二人。他们外出乘坐的马车发狂,被甩出马车,坠车身亡。”
说到这儿时,苏无忧停顿了一下:“有人会说,这都是意外,也算不得什么事。但是这期间还发生了其他的事,钱府的夫人也意外落水而亡。李心莲,当年你最恨的人都意外死亡,让你以为可以和钱老爷在续前缘。结果钱老爷并不同意,并且发誓不再娶任何女子,但念在往日情分上还是给了你一笔钱。”
“哈哈哈,大人你真是会编故事,为了栽赃给老妇人罪名,编织这么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王大娘不由得笑出声。她的笑声太诡异,吓得听得入神的人们浑身一激灵。
苏无忧见她如此反应,心中反倒愈发肯定自己说的没有错,气定神闲:“李心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