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爷见苏无忧的质问下,不由得想辩解几句。南宫师爷开口道:“薛老爷,薛少爷失踪的时间这么久了,你不说实话,我家大人也帮不了你。”
薛老爷告罪道:“大人,是小人的不是。是这样的,我家那个逆子——不是,是小人的小儿子。小人的小儿子叫瑾瑜。他一天天的不学好,前两天逃学了,小人就让他在家好好反省,结果昨天趁着下人不注意就偷溜出府了。今天早上,管家来告诉小人瑾瑜不在房间里。小人就派下人去找了,把所有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但是没有找到。”
薛老爷越说越激动,也不知道是埋怨孩子的不听话,还是再后悔没有早点儿发现薛少爷的失踪了。苏无忧他们不得而知,只知道薛老爷根本没有太关心过自己的小儿子。
苏无忧忍着怒火冷声道:“薛老爷,平时在府里都是谁在伺候薛少爷?”
薛老爷被苏无忧问的一下子愣住了,还是薛管家上前给他解了围。
薛管家恭敬地上前道:“回大人的话,一直照顾小少爷的是李奶娘和小豆子。只是前几天,李奶娘家里来了消息,说是他的儿子摔伤了腿。李奶娘非常担心,就告假几天,回去看看儿子的情况。小豆子本来每天跟着小少爷。八月十三日,小少爷去学堂上私塾,上到一半就中途溜出来了。老爷知道后,关了少爷禁闭,责罚小豆子没有看好少爷。小豆子挨了板子,起不来!”
苏无忧听后道:“薛管家,也就是说你们不知道薛少爷是什么时候离开薛府的?”
薛管家回想道:“大人,小人最后一次见小少爷是在午饭前,当时是小少爷想要去外面,闹得很厉害。小人就去劝慰他,等老爷回来给他求情。”
薛老爷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张嘴。
苏无忧对薛管家道:“薛管家说得,本官已知晓了。”又对薛老爷道:“薛老爷,等画师画好薛少爷的画像,本官就派捕快去寻找你家少爷。”
薛老爷立刻感激道:“多谢县令大人。”
薛老爷起身告退。杨衙役送他们离开。
苏无忧问小莲:“自从看到薛家小少爷的画像,你就感到很惊讶,为什么?”
“少爷,小人昨天见过他。”小莲把昨天见到薛家小少爷的经过讲给他们听。
苏无忧道:“怪不得你一见到画像,表情惊讶不已。那这样说的话,看来与你们分开后薛家小少爷就失踪了。师爷,你觉得是他是自己躲起来了,还是被人拐走了。”
南宫瑾道:“薛家小少爷年仅九岁,就算再顽劣不堪,也不可能独自在外一天一夜,所以很可能是被人拐走了。”
苏无忧担忧道:“昨天一天失踪了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同一伙人拐走了,真是令人担心。”
南宫瑾问道:“大人,沉船的事查的有眉目了吗?”
苏无忧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线索。唯一一点儿那就是那三个人恐不是溺水而亡,那就有些棘手了。意外事件变成预谋杀人。”她一脸的疲惫,很是希望只是一场意外。
南宫瑾望着疲惫不堪的苏无忧道:“大人,不必如此忧虑,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无忧笑道:“师爷,本官知道了!话说回来,师爷,真得麻烦你一件事,能否帮忙查几个人。”
南宫瑾轻声道:“大人,你想查什么人?”
苏无忧缓缓吐出两个人的名字:“怡春楼的丹娘和花魁牡丹。两位女子让我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南宫瑾上下打量一下苏无忧,意味不明地道:“大人,是对二位女子感兴趣?”
苏无忧听着南宫瑾话中有话,不由正色道:“师爷,你在瞎想些什么?我想让你打听她们,是因为花船沉没的案子。”
南宫瑾注意到苏无忧那一脸你是疯了才说出那番话神色,不由得笑着赔礼道:“大人,是卑职僭越了。”
苏无忧严肃道:“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本官无所谓,但是对丹娘和牡丹二位姑娘也不是好事。她们的命已经过得够苦的了。”风尘中的女子大都是苦命的,难以得到善终。
南宫瑾道:“卑职不会了!”
另一头,城南的赖家牙行内室里,赖牙人恭敬地给皮五倒了一杯茶。皮五阴沉地问:“赖子,老三哪里有消息了吗?”
赖牙人搓着手道:“大哥,昨夜游行的花船沉了,得重新找艘船。”
皮五不耐烦道:“你说得我早就知道了,你让他抓紧时间找船,必须尽早出发,要不然时间一长,可就容易出纰漏了。这批货物上面的人等着要呢!到时候,你们兄弟二人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赖牙人在皮五阴沉地注视下道:“大哥,我们兄弟俩会尽快重新找一艘船的。”
“嗯,我只给两天时间,时间过了,你知道的!”说完皮五从后门离开。树上窜下来一只猴子连蹦带跳地上了皮五的肩膀上。
皮五早已习以为常,从随身带的布袋子里掏出一个果子给了那只的猴子。
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人群里。
落星野和林文杰也来到了赖家铺子。与陆明易开的铺子不同,赖强开的铺子更加大一些,位置也很好,周围有很多做生意的,而且他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