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进屋谈!”苏无忧拿着南宫瑾整理好的资料走在前面。南宫瑾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进了屋里。
苏无忧顾不得招呼南宫瑾,翻看起来。南宫瑾坐下,目不转睛地盯着苏无忧,只见苏无忧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若有所思。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苏无忧详细地把所有的都看了一遍,悠悠地开口道:“从现存的案卷中,有记录的一共失踪了二百一十九人,其中一百九十三人都是年龄三到十二岁的女孩。这还是报案的,可以想到还有更多的孩子被人拐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南宫瑾显然也知道,于是开口:“大人,以前我们无能为力,现在大人不是竭尽全力查找丢失的孩子吗?也许这次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借你吉言!”苏无忧笑着对南宫瑾表示谢意。她道:“师爷,我拜托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南宫瑾道:“我已经让墨白去查了,但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不过应该也快了。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来告诉大人。”
苏无忧不好意思道:“真是太麻烦师爷了。”南宫瑾表面上是他的师爷,但是也只是个挂名的。苏无忧觉得必须在找一个师爷,好处理一些衙门的事务。
南宫瑾柔声道:“大人太客气了。”
门口的衙役通禀李捕快求见。
“让李捕快进来吧!”苏无忧说道。
李捕快进了屋子发现南宫师爷也在,先给苏无忧行礼:“大人好!”又对着南宫师爷行礼,“师爷好!”
苏无忧看到李捕头一脸的疲惫道:“李捕头,免礼!”
李捕头道:“大人,卑职查到李昂是李老爷的亲戚,一直掌管着李府的水运生意,为人贪财好色。孙有财是怡春楼的龟公。二人臭味相投。相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刘成到还算好的。刘成是船长,长的五大三粗,为人有些阴沉。还有多方打听得知李昂仗着自己的身份一直给刘成穿小鞋,二人闹得很不愉快。”
“怡春楼,最近发生的事都有怡春楼的影子。先是花船沉了,接着龟公孙有财死了,打手曹东也死了。”苏无忧讲完后,接着问,“李捕快,李府的船都运的什么货物?”
李捕快回到:“卑职也问过其他人,其他人说是安平县的东西拉到京城去买。具体的人们也不太清楚。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苏无忧望向他:“李捕快,有话尽管说。”
李捕快纳闷地说:“李府的花船刚刚沉了。按理说不会着急地再次行船。我们去城南小码头调查死者,看到李府的船厂里上午那些船工在那里忙活。卑职过去时问话时,接待我们的是李府的管家。卑职询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因为花船出事,从而把别的船都维修一下。”
他顿了顿:“卑职后来私底下问过其他船工,只有万河稍微透露了一些,最近两天李府要有一批货物运到京城,才会让他们尽快维修。”他看向苏无忧解释道,“也许是卑职想多了!”
苏无忧说:“李捕快,本官也认为有些可疑,就算做生意着急,也不至于这么快。”她望向南宫瑾,“师爷,你对此怎么看?”
南宫瑾出声:“大人和李捕快的怀疑合情合理,做生意很讲究,自家的花船不知道什么缘由沉了,一般商人早就来衙门请大人查个清楚。李老爷倒是财大气粗,不仅不在意,还准备接着出海。”
苏无忧听后对李捕快道:“李捕快,本来你已经忙了好几天,应该去休息一下。但是你的怀疑很有道理。你找几个信任的口风紧的捕快跟着你一起去暗中盯着李府的船,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李捕快行礼道:“谢大人体谅!卑职没有问题的,这就去城南小码头。”
李捕快抱拳行礼告退。
城南小码头,万河他们这些船工十分卖力,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把船维修好了。李管事不放心,还亲自上船检查了一番,确定无误后,才心满意足地让万河他们下工。李管家唯独留下了万河。至于李管家对万河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万河心事重重得回了家。他望着泼辣的娘子和长大了的儿子,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默默地吃完了饭。万家娘子早就习惯了他的缄默不语。只是夜里万河要离开,万家娘子拦住了他:“老头子,我——”
万河停了一下,不敢回头看自己娘子。一个时辰后,他才回来,身上带着脂粉味。
八月十七日夜里一片宁静,无事发生。
八月十八日的白天如约而至,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城里的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整个县城一片祥和,但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些事在暗中发生。
城南的一处宅子里,皮五把一包药交给了瘦猴,让瘦猴把药掺进食物里喂给那些货物吃。
瘦猴回到后院,见胖子还没有回来,心中不耐,等完成了买卖,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胖子,越来越不安分。
此时的胖子大摇大摆地来到一家当铺前,他要当一个玉佩。他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心里得意的不行。他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姑娘也看向了那块玉佩。小姑娘看到那块玉佩,眼里惊讶不已。那不是那个小胖子的玉佩吗?怎么会在那个男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