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季清鸢掉了下来,很快就掉在了地上。
落地前她转换姿势,又以灵力护体,加上掉在了厚实的草地上,并没有受什么伤。
季清鸢把手上还紧握着的银角树树叶放进了腰间的储物袋里,才打量起了四周。
与她刚刚在上面看到的萦绕的一片雾气不同,这是一处绿茵茵的草地。
不远处,是一片树林。
树林中的光束像是精灵的指引,它们穿梭于树木之间,给大地带来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眼前的树林只有一层薄薄的云雾萦绕,季清鸢向上能隐隐看见山峦叠翠,而山崖下,只见绿树成片,绿草如茵,有少许鲜花装点,似朵朵芙蓉出水。
草坪上荧光点点,是飞舞的小虫。
嗯,还挺浪漫。
季清鸢打量了四周几眼,锤了锤自己的腰,却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伤。
应该是冰玉簪替她挡了。
季清鸢摸摸头上的冰玉簪,还在。
并没有同琉璃镜一样碎裂。
宋听澜这簪子,真心不错啊。
还得是大师兄,靠谱。
北冥离那个老东西,还说有他在就没有守护的妖兽。
她就走出去几丈摘个树叶子,人就被偷袭了。
还没等她吐槽完,就有人落了下来。
季清鸢回头看背后的人。
绛紫色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玄金丝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墨色宽边系带,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五官立体如同雕刻般俊美,像是造物主的神作。一双桃花眼不笑而含情,中和了他身上原本的冷漠,带了几分风流魅惑。
一双金色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南……南兄?”季清鸢试探着叫他。
这里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地方。
北冥离居然恢复了原貌。
这厮这么能装,善于伪装之人不会主动暴露自己。
那应该是进了这地方后被动的恢复了原貌。
季清鸢只好硬着头皮喊南兄。
北冥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
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好像在说: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季清鸢:“……”
“小娘子不应该早就知道我是魔族吗?”
北冥离这会儿是当真不装了。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季清鸢疑惑发问,却感觉自己在说绕口令。
“刚刚不知道。”
“诈一下罢了。”
北冥离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玄金色的扇子。
这应该是他的本命武器,肆魂。
肆魂是上古神器,也是北冥离的本命武器。
它由一对玄金色的扇骨构成,扇骨上雕刻着精美复杂的上古图案,闪烁着暗金色的光芒。
扇子的扇面由玄金色的薄纱制成,薄纱上绘有流动的玄金色云纹,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凛冽的气息。
本命武器都拿出来了。
北冥离是真不打算装了。
诈一下?
大意了。
季清鸢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只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还没攒到一百积分呢。
死了怎么复活啊?
没关系,只知道是魔族应该没什么事。
不知道他是魔尊应该没什么大事。
北冥离这一路并没有大开杀戒,肆意杀戮。
素光谷的弟子他是有能力在玉牌之前把他们都杀干净的。
杀了后他假扮的身份甚至更保险。
但他并没有选择杀戮。
在九洲大陆的传闻中,他是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残暴嗜血的穷凶极恶之徒。
但是在原着中,北冥离只有在继位时对那些趁着他刚刚继位大肆作恶的人开了杀戒。
他反倒是个内心冷漠,但却甚少杀戮的人。
应该不会杀她吧。
一边北冥离见她表情变个不停,一会儿开心了点一会儿又面带愁色,看得是饶有兴趣。
那叫一个兴致盎然。
季清鸢看见他在一旁看得甚是高兴,撇了撇嘴:
“你虽然是魔族,但是进秘境来,并未伤人性命。我对魔族,亦没有偏见。我不会与你作对,或者告发你,你大可放心。”
系统提示音响起:“北冥离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度。”
闹了半天就只有五度好感度?
还一口一个小娘子语气这样暧昧。
季清鸢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小娘子知道这是何处吗?”北冥离把玩着手上的肆魂,姿态散漫。
季清鸢打量了一下四周,很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你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魔尊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
北冥离将刚刚打开的折扇又轻轻地一点一点折了起来,语气认真了不少:“或许,是神迹。”
神迹?
九州大陆确实有修仙者境界修满,又有道德和仙骨,飞升成神。
但是那已经是好几千年甚至快一万年前的事情了。
随着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