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的脸色依旧凝重,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写有数字题的纸张,稳稳地递在了老斑鸠眼前。
“老斑鸠大队长,我想您对纸上的这道数字题应该不会感到陌生吧?”
张行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箭,直直地射向老斑鸠,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细微的变化。
老斑鸠看了一眼纸上的数字题,脸上瞬间露出了些许惊讶之色,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不是我让山葵解的那道数字题目吗?这小子怎么会求教到你这里了?对了,你解出来了吗?”
老斑鸠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声音中也带着几分急切。
老斑鸠的反应,令张行不禁有些疑惑,虽说老斑鸠爱玩数独游戏的习惯已经保持了许多年,可很明显,眼前的这道数字题目和一般的数独题目有着极大的区别。
再者,组长耿健辉既然已经把三组调查的所有情况都告知了老斑鸠,那么老斑鸠不可能不清楚徐处长提到的那几个数字编码。
眼前的这道数字题目和徐处长提到的那几个数字编码有着极为明显的相似之处,张行由此判断,老斑鸠之所以研究如此庞大数字的数字题,就是因为耿健辉把有关数字编码的事情告诉了他。
然而,眼下老斑鸠并没有主动表明其中的相关联系,其态度也显得格外随意,这让张行愈发摸不着头脑。
张行目光深邃,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解不出这道题,随后又说道:
“我听山葵讲,老斑鸠大队长这些年一直对数独题钟爱有加,平日里只要一有空闲,就会以解数独题为乐。但您不觉得眼前的这道数字题,和普通常见的数独题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吗?”
老斑鸠微微笑了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几分沉醉和自信,他轻轻地点头道:
“说的没错,这种类似的数字题目确实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普通数独题的范畴。不仅涉及的数目极其巨大,而且想要从中找出相关的规律简直是难如登天,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根本就是无规律可循。不过我这个人啊,一向就痴迷于挑战那些高难度的事情。越是难度超高的数字题目,我就越是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越是想要去攻克它,解开其中的谜团。”
张行眼神犀利,犹如两道寒光,带着试探性的口吻急切地问道:
“老斑鸠大队长,您的这道神秘的数字题究竟是从哪里获得的?我实在是很好奇。”
老斑鸠没有丝毫的迟疑,神态显得很是随意,语气轻松地说道:“这道题是我从一张数字谜报纸期刊上偶然发现的,而且还是一份过去的旧报纸。局里有个休息室,你应该是知道的吧?虽然如今时代发展迅速,科技不断进步,里面增添了电子玩具和电脑游戏一类充满现代感的休闲项目,但把时间往前倒退五六年的时候,大家在休息室里最大的休息娱乐活动就是打打乒乓球,看看报纸,再悠闲地喝喝茶。”
“我呢,以往每次去休息室,最热衷做的事情就是安安静静地看报纸。休息室每个星期都会订阅数量众多、种类繁杂的期刊报纸,其中我最为钟爱的就是这类充满神秘色彩的数字谜报纸期刊了。然而,随着这几年时光的匆匆流逝,时代的迅猛发展,大家拥有了各式各样的电子器材用于休闲娱乐,在休息室里静下心来看报纸期刊的人也就变得越来越少了。后来,休息室干脆利落地取消了报纸的订阅服务。”
“就在我前几天去休息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休息室的老王正在不辞辛劳地整理过去积存的旧报纸,他正准备清理掉休息室小仓库里堆积如山、早已积压许久的陈年旧报纸。当时的情况极其凑巧,就在他专心致志打包的时候,我恰好经过,无意中发现了几张我过去无比喜爱的数字谜报纸期刊。眼前的这道题,正是从当时那几张报纸当中的一张上仔仔细细摘抄下来的。”
虽然老斑鸠的语气看上去显得无比真诚,那种真挚的感觉仿佛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哪怕是一星半点伪装的痕迹,但此刻的张行却无论如何都很难相信他眼下的这番说辞。
一来,老斑鸠的伪装能力一直以来都极为出色,他越是想要竭尽全力地掩盖某些至关重要的事情,就越会表现得无比真实自然,让人难以察觉出丝毫的破绽。二来,张行内心笃定,他绝对不可能不知道这道数字题和侯处长所郑重交代的那些数字编码之间存在着某种关联。
张行稍微沉默了一下,随后不再犹豫,直接问道:
“老斑鸠大队长,我们耿健辉组长既然已经把我们三组秘密调查的所有线索都告诉过您了,那么您是否还记得我们在审问侯处长时,他交代的几个数字编码?您难道没发现他当时提到的那几组数字编码和眼前这道数字题很相像吗?”
张行觉得老斑鸠在刻意隐瞒某些事情,眼下自己着急去寻找耿健辉,所以张行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索性直接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问了出来。
老斑鸠听了这话,面色猛地一怔,眼睛快速地眨了眨道:
“我想一下,老耿今天在天台上的时候的确告诉过我你们在审问姓侯的处长时,套出了几组数字编码。那几组数字编码数目好像都很大,而且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