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刘生来夏国当卧底的那个国家,终究还是耐不住性子。
一直明里暗里在派兵侦查夏国的边境地区,而林砚清这几天就是在忙着和众大臣商量对策。
晚上回来陪沈析的时候,为了不让他担心,还是没有和沈析说这件事。
又过了几天,那个国家正式派兵攻打下国的边陲地区,两国关系也因此变得焦灼起来。
林砚清得知消息后,决定亲自出征。
他将国事托付给信任的大臣,带着一支精锐的军队奔赴边疆。
留下一封遗诏给自己的亲信,让他在自己走后交给沈析。
临行的前一晚,林砚清很早就回了寝殿。
沈析看见他这么早回来,也没觉得多奇怪。
“陛下。”
林砚清一进门就抱住了沈析。
“老师,别叫我陛下了好不好?”
“为什么?”
“感觉很生疏。”
沈析嘴里溢出一声轻笑。
“那你一直叫我老师就不生疏了吗?我不唤你陛下,你也别叫我老师了。”
闻言林砚清抱得更紧了。
“好,析析。”
“砚清。”
今晚林砚清什么也没做,完全没有去干任何国家相关的那些事情,就静静的抱着沈析在床上躺着。
格外的粘人。
沈析也忍不住调侃。
“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干嘛这样啊。”
林砚清有一瞬间的愣住了。
‘万一真的回不来了怎么办?’
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就是想抱抱析析,这你也要说我?”
沈析转身进入他的怀里。
“你愈发粘人了。”
边关战事告急,林砚清天没亮就动身了。
走之前,他将沈析脚链的钥匙放在了枕头旁。
然后亲了亲沈析的额头。
‘老师我若是回不来了,你就离开吧。’
走到门口,右回头看了一眼沈析。
叹了口气,还是走了。
沈析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没了温度。
他起身之后才看见枕边的钥匙。
‘甚至不愿意跟我告别。’
林砚清又何尝不想?
他自是不愿意骗沈析的,但是他怕说出真相之后,他就不舍得自己走了。
可是此路凶险异常,他又怎会不知?
自己无限的思念和沈析的安全相比,毫无疑问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在林砚清走的当天晚上,沈析就看见了他留给自己的信。
信上的内容大抵是自己若是没有成功回来,就让沈析寻一位德才兼备之人教导七皇子,让他代替自己继任大统。
而沈析则可以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
沈析默默将书信收好,脸上露出嘲讽的笑。
‘还没开始打就盼着死了?’
在林砚清走后,他将国事的处理大权全都交给了沈析。
林砚清身披战甲,手持利剑,于沙场之上浴血奋战。
敌方来势汹汹,林砚清率领的军队也节节败退。
每当战斗间隙,他总会悄悄取出那块沈析在他成人礼上送玉佩,是他内心深处最柔软的牵挂。
玉佩在战火的映照下,散发出淡淡的光辉,仿佛能驱散一切的阴霾和疲惫。
‘析析……我想你。’
他一边思念沈析,一边思考应对之策,只希望这场战争能快点结束,自己能够快点安全的回到沈析身边。
到时候就可以和沈析一同归隐了。
沈析也是如此,他一边为林砚清操持国事,一边在思考自己走了,下一个操持国事的人选。
两人相隔千里却又心有灵犀,都在为了下次见面的快点到来而做准备。
又过了七到八天,沈析处理好了朝中的事情,将手里的权利交给了今年的新科状元。
沈析看人挺准的,更何况他还有系统的帮助。
为了能让他有资格代替自己,沈析还特意将他从翰林院里调了出来,直接安了个吏部尚书,虽然升迁这么大,会惹人非议。
但是沈析和其他大臣观察了他七八天,非议声也渐渐少了。
然后沈析将林砚清留下的话给他们说了。
“此……此事当真?”
朝堂上的官员都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沈析点了点头。
“此乃陛下留下的书信中写的。”
交代完了朝中的事情之后,沈析就收拾了行囊,快马加鞭的朝着林砚清所在之处行进着。
上一轮攻势,林砚清带领的军队取得了胜利,今晚刚好在庆祝。
沈析身着黑色的斗篷,帽子也戴在头上。
全身上下黑黑的,隐匿在黑夜当中,倒不易让人察觉。
他的视线穿过远处载歌载舞的人群,直直的走向林砚清。
林砚清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脸颊坨红,眼神迷离,手中还握着酒杯。
脸上却没有什么明显的喜悦之色。
‘要是析析在就好了。’
沈析目光蕴含了太多期待,不远处的林砚清似乎察觉到了一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