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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因:吃的太多,太辣。
很快,他被推入观察室里打点滴,睡得安稳。
陆离交完费坐在我身边,“吃什么了?”
我有些尴尬地揪了揪衣角,“鱼。”
他明显不理解,“鱼是易消化的,不至于这样——”
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吃了15盘。”
空气里瞬间只剩下了沉默,陆离见过很多奇怪的病例,遇到这
么奇葩的还是头一个,出于医生的素养他还是能平静地看待病人的特殊癖好。
不过出于朋友的关系,他还是有几分好奇,“你很喜欢吃鱼?”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要说喜欢吧,真的不喜欢。
要说不喜欢吧,陆离应该会劝我去看脑子。
犹豫了几分,我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吧。”
我也不知道。
夜晚的医院比白天安静了很多,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几分困倦,陆离陪着我从晚上十点一直坐到了凌晨两点。
直到医生出来通知我可以把人带走了。
我进去的时候,牧南行还在睡,但是精气神已经好了不少,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临走的时候,陆离叮嘱我,“要节制,不是孩子,知道度。”
我羞愧地点点头,思来想去,应该对他说些什么,干脆叫住了他。
他转过身来,眼神落在我身上,“怎么了?”
我摇摇头,轻声地开了口,“谢谢你。”
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只剩下了这句谢谢。
所有人都觉得陆离是一个十分冷漠的人,过去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现在的我却觉得,他其实一个很温柔的人。
只是温柔在骨,被冰冷的皮肉包裹在其中。
有些人的心是要剥开皮肉才可以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