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淮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夏苏，“你说什么？”
“我说，给你涂一个黑指甲，免得你整天没事干。”
“疯了吧你？”厉景淮脱下身上的衣服往房间里走，却听见舒桐跟着夏苏附和，“我觉得这样很不错诶。”
厉景淮：？
……
……
医院观察室里，陆屿舟觉得眼皮格外沉，努力挣脱开一条缝的时候，就看见陆离的人影晃晃悠悠的出现在眼前，他拼命的挣扎了一下，张开又闭上，最后还是一下子挣脱开了。
眼前的人影再度归位。
“陆叔叔。”他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是宿醉之后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一下子坐起来，只好半靠着床，看着陆离。
陆离本是坐在他旁边看书的，看到他醒来之后，放下书，看向他，“醒了？”
“嗯，差不多了。”
陆屿舟锤了锤自己的头，“是他们送过来的吗？”
他们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陆离点头，反问，“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封停云要走了，所以喝点酒助兴。”陆屿舟敷衍着，但是一下子就被陆离看穿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为了那个姑娘？”
陆离淡淡看了他一眼，明
明眼神里和话语都是平静地不能再平静，但是陆屿舟还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微末的威胁。
他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来不及了。”陆离道，“他们明天会去桐城，你要记好，在妤儿回来之前，江舟是不会原谅他们的，或者说，就算是妤儿回来了，江舟也不会同意。”
陆屿舟又何尝不知道她的意思，所以他才会去喝酒。
“不过……”陆离又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方向，“据我说知包括对他的调查，他这几年身边没什么女人，或许，姜卿也不是他的孩子。”
当然，这件事情只是他的猜测，他也没有时间去证实这个猜想，“你要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晨晨，这次，或许就是最后的机会。”
陆离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私底下还是会帮他去调查这件事情，陆屿舟垂着头，“谢谢。”
“不用谢，我们都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陆离坦然，合上书，“我先去你江阿姨那里了，需要的话，我把张嫂叫过来。”
“算了。”陆屿舟有些忌惮，张嫂要是过来的话，制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会训斥他。
这两天，他回到家的时候总会有一种不
舒服的感觉，先是张嫂做饭的时候总会是习惯性地做三个人的饭，再者，他总是习惯性地在十点钟的时候叫人睡觉，但是打开房间门，只有一片空荡荡。
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个时刻，他是有些不甘的。
很快，他就顾不得疼痛，下床朝着牧南行的病房去，他们的病房很好找，医院里的病房并不多，他还没到那里就看到了许言，应该是姜卿在里面，所以许言在外面。
走廊上的灯一闪一闪，格外清冷，大抵是凌晨的缘故，连护士们都趴在那里睡觉，没有注意到他上来了，许言一抬眼就看到穿着病号服的陆屿舟，隽秀的眉眼皱了皱，轻笑一声，“怎么连你也住进来了？我看这医院现在是蓬荜生辉。”
许言对陆屿舟不可能有好心情。
陆屿舟没有理他，目光看着病房里面，“姜卿在里面？”
房间里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姜卿因为牧南行的身体并没有睡的太死，所以，陆屿舟一说话，她就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此刻，醒了，却没有动，就这么安静地在房间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许言识趣地往门口一靠，目光炯炯，“在里面和你又有什么关
系？”
“问你个问题。”他这次来这里，就是为了求证一个问题。
姜卿耐心地听着。
许言也没打断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贸然打断别人的话，实在是不够绅士。
陆屿舟轻轻道，“姜卿是牧南行的亲生女儿吗？”
闻言，房间里的姜卿和房间外面的许言同时一愣。
他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无人知晓。
许言像是看着傻子一样看着他，“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谁会养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他忽的想到姜卿说的陆屿舟不是陆离的亲生孩子，补刀道，“对，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他们两个冤大头。”
陆屿舟不想在这里和他讨论这么多，“我只是问你可能性，从前牧南行对江总爱慕至极，又是怎么在他爱的自甘堕落的那段时间有了一个两岁大的孩子。”
刚才在病床上的时候，陆屿舟仔细思考了一下时间线，不对，很不对。
这些不符合牧南行的作风，最后不得不得出结论，姜卿很可能不是牧南行的孩子！
其实这是陆离的怀疑，陆离一直在开导他。
许言皱着眉头，“你有病吧，别人的私生活你也管？”
“这不是私生活，这
关系到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是真是假？”
大概是因为刚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原因，陆屿舟的脸色很不好看，所以气势不是很足，许言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