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赵媒婆夸张的挥了挥手里的帕子,“身子好着呢,整日人参燕窝的养着,比咱们地里人身子骨硬朗太多了。”
沈蝉又吸了一口气,“哦”了一声,“这身子没事,那是样貌不行?别是年纪太大了吧?”
“样貌端正的很,贵气逼人。那年纪虽然大点,但会疼人啊!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男人有出息,还图啥啊?”赵媒婆朝旁边抬了抬下巴,“就像你家叔夜,看着木讷呆愣,但对你是真没话说啊!这么多年就没让你受过气,十里八村出了名的好男人。”
被攻击长相的李叔夜绷直下巴,心里给赵媒婆记上一笔。
沈蝉似笑非笑道:“样貌端正,一脸麻子?贵气逼人,肥头大耳?年纪大点,四十多岁快入土的年纪?”
赵媒婆的笑意落了几分,“叔夜媳妇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钱家那种富贵门第,就算进去做个丫鬟也比咱们这些地里人家强。玉蓉丫头长的跟花一样,不愁进门抓不住钱老爷的心,到时再生个小子,那还不是要啥有啥?你是她亲娘,钱能不像流水一样往你手上来吗?”
“这钱像不像流水我不知道,”沈蝉掂了掂手里的扫帚,“但你马上就要被打的落花流水。”
她出手快狠准,打的赵媒婆半晌才回神,她捂住脸,屁股就挨揍,挡住屁股,脸就挨抽。
沈蝉没有丝毫留手,这种人打了她都没地说理。
赵媒婆自然也知道自己这事做的不地道,忙手忙脚乱的跑开,嘴里骂骂咧咧,“眼窝浅的蠢妇,好事送上门来你还往外推,我看你们家拒了这桩好亲日后还能找到什么金窝窝,到时别家享了这福穿金戴银有你眼红的!”
李玉棠从屋内小步跑出来,她认识这个人,赵媒婆上个月来的时候,李玉蓉十分生气,在背后骂了大半天,所以李玉棠印象十分深刻,她生气道:“娘,她是坏人。”
沈蝉把扫帚丢到墙角,拍了拍手,“玉棠真聪明。”
要不是觉得生活太无聊想找点乐子,沈蝉早就拿扫帚把人打出去了,这种恶心人的东西,看一眼都嫌脏。
对于沈蝉而言,赵媒婆只是吃屎的苍蝇,吃顿饭的功夫就忘到脑后了。
她握着签筒虔诚的许愿,好久没有吃鱼了,来几条,谢谢。
李玉棠的运气逆天,只要吸一把她的欧气,基本都能摇个上签出来,然后去山上河边撞运气,捡一些傻兔子笨鱼。
沈蝉从开始的不相信自己真的能有这手气,到后面的自我怀疑这都是一场梦,然后到现在坦然的开始点菜。
结果不出意外的是上签。
沈蝉点开运势。
上签,吉,运。
是一个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新运势,沈蝉研究半天也没有头绪,就把这事丢到一边,翻了起交际。
里面密密麻麻有很多名字,有沈蝉认识的,像原身二嫂和赵媒婆,也有她不认识的,像赵景清和林致野,下面点进去还有些简单的介绍。
赵春花(赵媒婆):四十二岁,桃花湾人,丈夫……
这些事虽然可以在外面打听到,但直接看肯定方便不少,系统出品,多少比外面的消息要准确一点。
其中最有用的应该是旁边那个关系,赵媒婆这边显示负五十,沈蝉又把所有人的关系都看了一遍。
贺花(叔年媳妇):三十九岁,秀水村人,丈夫李叔年,儿子……
关系:十。
赵景清,关系,三十。
林致野,关系,七十。
……
李延满,关系,二十。
人实在太多了,沈蝉没有都点进去看,最后又看了看原身的父母哥嫂,关系都在七十以上,原身父母高达九十。
她的视线很久才挪动,心底莫名其妙的涌上一股欢喜。
沈蝉心悸过后就是烦躁,这种被原身情绪支配的感觉并不好,她按耐住脾气点开其他选项。
银钱:十一两三百六十五文。
莲花金簪子,梅花银簪,芙蓉银簪,雕花细镯子。
技艺:初级绳子编织。
营生:魏宁府汝陵西城巷口空铺子。
集市:绳子编织教程(中级)、西红柿种子、桃树种子、腊肠教程、抽纸十二卷、糖、饼干、辣条……
里面的商品眼花缭乱,最便宜的是饼干和辣条,一个系统币十包,但沈蝉都买不起。
她把李秉煜送进学堂念书才五个系统币,连一本绳子编织教程(中级)都买不起,这个要八个系统币。
沈蝉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古代开学都是有规定的,这边统一是秋收过后入学,还有的等。
但学校得现在找起,提早报名。
镇上县里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学堂,附近几个村子也有私塾。并不是县里的学堂就意味着好,古代很多根基深厚的大族会在老家创办族学,流传至今的藏书无数,先生也是本家后辈选拔而出,无一不是学问深厚,品行端正之人。
就像大名鼎鼎的赵家族学,是汝陵县无数学子心目中的求学圣地,除了教学质量高,更重要是人脉关系,能进里面读书,意味着将来会有一个背后深厚的先生,以及许多前途无量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