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对她奇怪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十分尊重,呲着个大白牙快乐的忙活。
李玉蓉还泡了几斤豆子,想着明天煮成豆水放在冰上镇着,就是不知道到会不会全融了。
古代热是因为没有风扇和空调,但整体温度肯定是没有现代那么高的,沈蝉和李叔夜睡了安稳觉,几乎是中午才起来。
沈蝉瘦的明显,李叔夜一眼就能看出来,古代的夏天确实比较难熬,他一路上也吃不下多少东西,还是到了石州才勉强补了几顿。
如今家里有冰,沈蝉吹着凉风心情舒坦的吃凉皮,李玉蓉在一旁想问又不敢问,憋的脸都绿了。
家里的柴房睡一觉醒来就多了好几盆冰,差点没把人吓死。
桌上的大人跟小孩都吃的津津有味,食不下咽的只有李秉昌和李玉蓉。
李叔夜也没多卖关子,把硝石可以制冰的原理说出来,叫几人保密。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好朋友“赵景清”。
李玉蓉把这个名字牢牢记在心里,看着家里的冰块感动不已,赵叔叔可真是个好人啊!
李秉昌脸色古怪,他知是李叔夜和沈蝉的主意,可没法说出来,这种一个人背负真相的感觉太难受了。
“秉志呢?”李叔夜吃完饭后,才发现家里少了很多人。
“卖凉皮去了,”李玉蓉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娘,我还冰了一罐豆儿水,让秉元一块拿去卖。”
沈蝉赞赏的给了她一个眼神,叫李秉昌把柴房里的硝石都拿出晒,又把李玉蓉喊进厨房进行理论传输。
有炸酥肉、炸豆皮、炸丸子、炸肉串,炸土豆,炸鸡腿炸鸡翅,炸鸡块,还有薯条。
沈蝉暂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想法再多也没用,现在主要是实践理论。
李玉蓉一个人肯定是忙活不开,李秉昌正好这会没事,就帮着削竹签,李叔夜和沈蝉洗菜,李玉棠烧火,李秉煜跑腿。
等李秉志兄弟俩满头大汗的回家,就看到一桌子吃食,炸鸡肯定是没有的。
李玉蓉心疼自家这两只会下蛋的母鸡,一开始有十二只,上回被热死了好多,娘还不准吃,可惜了那么多肉。
堂屋里摆着两盆冰,沈蝉靠在椅上轻轻摇扇,跟一旁的李叔夜讲话,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家里发生的事。
地上的东西还没来及的收拾,李玉蓉给两人盛了两碗冰镇豆儿水,等他们把桌上的东西吃掉一半,才围坐在一块商量挣钱的事。
沈蝉跟李叔夜没掺和,她们已经提点过不少,李玉蓉跟李秉昌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做。
两人年纪最大,又是长兄长姐,她们说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沈蝉和李叔夜。
李秉志一向是大哥说什么是什么,李秉煜和李玉棠年纪小,没有什么表决的权利,最后只剩李秉元一个人反驳哥哥姐姐的话。
“城里那么大,我觉的得分开卖,一个人挣两百文,四个人就八百多文,一个月就有二十多两,卖上几个月,咱家别说在县里买房,就是去府城买房都够了。”
他在县里接触的人多,见识也逐渐增长,思维已经不局限于一个小小县城,还有更大更热闹的府城,甚至是爹去过的石州。
李玉蓉没拿算盘,不知道他算的对不对,但听到一个月二十多两银子,心还是重重一跳。
“不行。”李秉昌想起最近这几天在自家摊位转悠的泼皮无赖,立即拒绝,“你这么小的年纪,万一被人盯上了跑都跑不掉,还有玉蓉,小姑娘一个人卖东西多不安全。”
李秉元一听忙挺起胸膛,“大哥,我不怕,我认识衙门的人。”
他认识了好几个,都快称兄道弟了,其中一个还想把自己领回家当妹夫,这话当然不能说出来。
上回他费了一两多银钱买了一大堆的点心糖,跟在沈蝉和李玉蓉身后,去村里上门致歉道谢。
村里人自然知道他家的意思,心里虽然不舒服,但看到那么一大堆点心,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赶人,只能在背后抱怨两句。
李秉元算出的这笔钱十分诱人,但李秉昌有自己的坚持,坚决不同意,最后定下还是李秉元进城卖东西,李秉昌和李秉志都去帮忙。
李叔夜等他们讨论完,才把李秉昌喊进屋子,告诉他铺子的事,“你明日从你娘手上拿钱把工钱结了,顺便买头牛回来。”
李秉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脸上的沉稳荡然无存,只剩惊吓,“爹……咱家在县里买了个铺子?”
他虽然不知道沈蝉手上有多少钱,但撑死也就二十多两,就算这段时间挣了不少,但家里花花用用,李叔夜又出了一趟远门,没有十几二十两压根行不通,现在乍一听自家还在城里有个铺子,他能稳的住才怪。
李叔夜强调,“在你娘名下,秉元秉煜要念书,咱家没法明着做生意。”
李秉昌一听心才踏实一点,天上掉馅饼是好事,但要是饼太大,也会把人活活砸死,这是沈蝉跟李叔夜自己挣的钱,她们就算一文不出也是应该的。
李叔夜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对这个长子也多提点了几句,“你两个伯伯虽是至亲,但向来对我们家没有一丝照料,反而是你舅舅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