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蓉被这一句话问住了,娘好像没说过这一点。
“我们家在城西租了一个铺子,舅母可以等几天,看生意好再做。”
李玉蓉扭头看着大哥,小小的脑袋里满是疑问,家里什么时候租铺子了?她怎么从来没有听娘提起过呢?
连氏只犹豫了一会就道:“我明天就叫你舅舅去城里看铺子。”
反正她们是两家一起做生意,亏也亏不了多少,就算炸串不好卖,凉皮也有的是人爱吃。
李玉蓉没久留,家里还没吃午饭呢,她要是不回去,沈蝉又得做凉拌黄瓜当主食了。
“蓉丫头!”连氏和刘氏喊住两人,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封,“难为你娘惦记,有什么好事就想到我们,这是舅母的一点心意,你们可别推辞,不然以后我跟你二舅母都没脸去见你娘了。”
李玉蓉不可能真厚着脸皮直接收下,“咱们一家人,舅母给我拿钱才是生分呢,这是不想认我这个侄女了,拿钱打发吗?”
“这丫头净说胡话。”连氏拉住她的手,强硬的将红封放上去,笑道:“过几天是秉煜的生日,我怕到时家里忙没工夫去,索性就提前把钱给了,你去买些点心和肉,给他庆个好生。”
两个红封里都是五百文,看来凉皮卖的也很不错。
沈蝉还是经李玉蓉的话提醒,才想到李秉煜的生辰,她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虚的很,抓紧时间把原主的记忆又看一遍,确定暂时没有其他人要过生日才松了一口气。
李秉煜的生日还有几天,现在最要紧的是县里店铺的开张,不只李玉蓉不清楚这件事,李秉志跟李秉元也不清楚。
李秉元看着爹娘和哥哥,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怎么大家伙都知道,就瞒着他一个,“娘,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给钱吗?”沈蝉一句话就把李秉元给治住了。
娘这话说的,让人压根没法回。
李秉元低着头,不敢接话。
沈蝉“啧”了一声移开眼,这小子最近有往铁公鸡发展的趋势,简直一毛不拔,能薅家里的羊毛就薅家里的羊毛,要不就跟着弟弟妹妹蹭吃蹭喝。
李玉蓉在沈蝉的调教下终于意识到节流不是正道,要想发家还是得开源,家里挣的钱越多,她就越开心,整天都元气满满,干劲十足,“娘,秉元以后要去读书,总做生意也不好,还是我去吧?”
沈蝉想也不想的就摇头,“让你大哥和秉元去几天,到时在村里请两个人帮忙。”
“娘,这怎么行啊,咱家挣钱的生意万一被人学去了怎么办?”
“腌料和配方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她们只是负责炸一下能学到什么?要真有本事学出一模一样的,那这人还真是天才。”
古代调味没有现代齐全,很多东西都是从药铺买回来,要是有人吃一口就学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那还真是捡到宝了。
李玉蓉还是很犹豫,“娘,我在家反正也没事,还是我去吧,万一真被人学走了怎么办。”
沈蝉又要皱眉,李秉昌率先开口,“东西都是在家里准备好再带过去的,不防什么事,秉元卖了这么久的炸蘑菇,估计连里面放了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被提起的李秉元点头如捣蒜,过一会又连连摇头,“我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但不知道放多少。”
李秉昌心里算了一笔账,“城里请个人才六七百文一个月,你省下这个时间在家就可以做自己的事。”
李玉蓉怦然心动,她如果不去县里卖东西,一个月打络子也能挣不少钱,每回光分到她手上的就有二两,这么一想,念头就偏了,“娘,那我们请谁啊?”
“你叔才婶子家的人多。”
李玉蓉觉得她娘这个主意好,叔才婶子自家有采药的手艺,还不至于为了点钱就撕破脸皮,尤其是……
叔才婶子那张嘴,要是知道自家这么能挣钱,还不得满村的宣扬啊?到时她二伯母指定开心不起来,她不开心,李玉蓉心里就痛快了。
沈蝉还能不了解王桃花,敢让她知道,自然是不怕说出去的。
她现在手上的钱不少,但没过明路,就跟黑钱一样,总要有一条稳定的来钱路子才说的过去。
自己去村里讲有炫富的嫌疑,借王桃花的口正好,别人嘴里出来的事总是更真实一点,而且也不怕村里人议论,毕竟真真假假谁又说的清呢。
敢把东西露出来,也是信的过族长的为人,李叔夜这一脉跟族长也算的上沾亲带故,族里规定李家主支才排辈分,论理论亲,他都做不出袖手旁观的事。
而且族长要是知道李秉元和李秉煜去念书,高兴还来不及,肯定会主动帮忙管住村里人的嘴,不让大家伙影响到族里的读书人,这就是一个厉害领头人的重要性。
大到朝廷,小到各家各户,当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一个位置,所以李叔夜一定会把李秉昌培养出来,他才是维系李家后代亲疏荣辱最重要的一个纽扣。
沈蝉趴在床上拿着两个玉石板在看,白白绿绿的,跟石头好像没什么区别,李叔夜站在床边,手指在上面比划哪里可以划手镯,哪里可以穿珠子,哪块废料进行设计雕刻就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