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奈特趴在诺威斯小酒馆的柜台上:“科泽伊走了之后,感觉都冷清了不少。”
正在喝酒的克劳特说:可是他一个学期也就四个月,这才刚过了一半,要不你给他写封信?
“还是算了,等信送到,再过一个月他都回来了。”】
梵蒂雅斯烹饪研究社团活动室——
科泽伊少见的没有去藏书馆和实验室,看了半个月的书他都已经快看迷糊了,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法术确实无法一蹴而就,他对法术模型的理解有些不到位,哪怕是一环法术。
不过有了更丝滑的魔素转化和亲和度的他现在几乎掌握了书上描写的所有传统戏法,除了他没有的属性之外。
比如可以让一朵鲜花绽放,一颗种子破壳,一片叶蕾发芽的【德鲁伊伎俩】,虽然都限定为非魔法植物,但是依旧很有用,起码以后黄豆这些农作物不需要在水里浸泡一晚才能出芽了。
还有可以利用磷、光榆木,或者一只萤火虫、荧球草等做材料释放的【舞光术】、【光亮术】,前者是在身边创造四个火把大小的浮动光源,后者是使触碰到的某个物件在其 20 尺半径范围内发出明亮光照,甚至可以自由改变光的颜色。
那一晚,他们宿舍多了一颗维持一小时的迪斯科球、不知道怎么终止法术的科泽伊、和一个在房间中央蹦迪的哈士奇,好在他们声音不大,没有把管理爷爷招过来。
其他有意思地戏法就只有可以稳定伤势的【维生术】,能够创造一段声响或一个物件影像并存在一分钟的【次级幻影】。
以及一种被叫做【奇术】的戏法,用于向普通人展示“神奇力量”,证明自己可以使用魔法。
效果包括但不限于:使一扇普通的没有锁上的门或窗瞬间打开或关上、在1分钟内改变自己眼睛的颜色、声音在1分钟内变得比常人响两倍、使地面完全无害地震动1分钟。
怎么说呢,有些好笑,可仔细想想还有点实用,那种纠结和矛盾地感觉。
最后,还有能够模拟腐蚀特性的【酸液飞溅】,
这只是对酸进行模拟,和一些魔物真正喷涂出来的酸性物质不同,它可以和金属发生反应,却不能产生氢气。
关于这个戏法,科泽伊是根据魔法课老师上课讲的内容进行了延申,以及询问希尔薇妮的实验结果得出的结论,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既然法术并没有制造出真正的“酸性物质”,那么又是如何腐蚀金属的呢?
我们都知道,这个所谓的腐蚀过程,可以理解为硫酸和铁发生反应,生成氢气和硫酸亚铁,而亚铁离子又不能单独存在,否则溶液就带电了。
至于离子为什么不能单独存在,这个不是绝对的,同时也不是这个世界目前能够实现的,在这里不多做解释。
那么这样一来,在这个魔法唯物主义的世界,没有氢气生成,铁还被反应掉了,所以“单独存在”的亚铁离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科泽伊带着这个疑问去问了现阶段的某个唯一的权威人士——希尔薇妮,而且对方看上去并不惊讶,依旧那么语气平淡:
“emmmm......当然是被转化为游离态的金元素了。上课的时候弗雷泽先生似乎有提到过,炼金术是炼金术,魔法是魔法,在二者所观测的世界当中,物质是由不同的性质构成的,不要把二者混为一谈,互相解释。
从魔法的角度来说,只要涉及到法术的使用,就可以用不同的的元素来解释,简单且纯粹,像你提到的【酸液飞溅】,从本质上讲是带有腐蚀性质的水元素将稳固的金元素摧毁,重新变成游离态回归到世界当中。
而从炼金的角度来讲,物质的反应比较奇特,也更加复杂,是真实存在的两种物质间的转换。
说真的,那位门捷列夫先生我居然完全没有听说过,他对于物质性质规律的整合简直为炼金学扫平了障碍,让我对物质的认识前所未有的清晰。”
其实在希尔薇妮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科泽伊就已经坐在椅子上一拍脑门,懊恼不已:
他因为对世界有所感悟和接纳,以及对蒙森老师讲的唯物史观过于沉浸,反而忘记了魔法世界是由元素构成的这一特点
但不管怎么样,经过希尔薇妮的解释,关于“法术”和“物质”很多方面的疑问就迎刃而解,原本不太合理的现象也变得理所应当。
离开实验室,心情大好的科泽伊准备去烹饪研究社团做点好吃的犒劳一下。
走在路上,他张开手掌,看着凭空冒出的嫩芽又凭空消失,这是比戏法【荆棘之鞭】还直接的木系元素运用,大概心理就相当于刚得到一个好玩的新物件,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非要拿在手里盘一盘这样子。
社团活动室内只有莎依诺在,这个三年级学姐正轻声“嗯哼哼”地哼着某种歌谣,右脚随着节奏打拍子,手里里拿着抹布擦拭桌面。
在她周围还分布着几个不同扫帚和畚箕,它们飞来飞去,清理着地面存在的尘土。
对魔法有了一个大致了解的科泽伊看到这一幕有些稀奇。
因为,虽然都被称为“魔法”,可法术和随心而动的那种魔法还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