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薇妮张了张嘴,觉得麻烦,就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现在:有点累,还不想说话,被科泽伊扶着靠到旁边僻静地方的墙壁上。
“呃,希尔薇妮,我还有句话想说。”
希尔薇妮没动地方,只是抬起头看着他。
“我好像知道是谁把我们带到这里的了,就是......阿尔瓦教授。”
“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希尔薇妮又喘了口气,接过水袋喝了一口,然后小声地询问:“虽然他长得确实有些凶和狡猾,还是炼金术教授,但是他已经在梵蒂雅斯执教将近五十年了。”
“不,不是这个,实际上,我在看到那群树人的同时,还看到了不远处躲起来的阿尔瓦教授。所以该怎么解释他那个时候跟在我们后面?如果不是写纸条的人,压根找不到这里吧?如果是来找我们的救兵,又为什么会看着我们遭受袭击?”
“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按照你的说法,你不仅能看见我看不清的树人,甚至还能看到更远的,更昏暗的区域?”
希尔薇妮不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她和阿尔瓦又没有什么交情,只是单纯出于严谨考虑而已。
“是的,我能看见,而且看得很清晰。”科泽伊的语气很确信,都这个时候了,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都在具有魔法的世界了,难道还不允许谁有个特殊能力吗?
“哪怕......隔着墙?”
“是的,算是吧,哪怕隔着墙。”
科泽伊回答完之后,希尔薇妮突然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背过身去。
“嘿!我才不会做那么没品的事情好吧?”
“你最好是!”希尔薇妮又转过身盯着科泽伊:“那岂不是说在考试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别人羊皮纸上写的东西?”
“我那成绩可都是自己做出来的!抄他们的考卷才能考几分?”
“所以,你之前说能看到地面上和追我们那些树人一样的生物也是这个原因?”
“没错,这倒省得我解释了。”
“那你能记住符文也和这个有关?”
“大概......可能,有一点点?”
“好吧,我已经知道了,那现在话题重新回到阿尔瓦教授身上,如果你说的都是真话的话,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很不正常,不过倒也符合他一贯极端追求炼金术的性格。
那他为什么要仿照我爷爷的风格把我骗到这个地方?我是说,这种地方他自己探索不好吗?”
科泽伊在这附近走来走去:
“想想猎魔蛛和那些树人,我想,他可能是想找一些东西,但是又担心遇到麻烦,所以要找一个实力还算不错,不会轻易死在半路,对炼金术知识的了解也不会过分浅薄,来帮他找一些东西?
然后这个人实力还不能过强,为的是可以让他在后面摘桃子,如果不幸遇难,他也能提前了解到那个人栽跟头的原因,要么避开,要么做足充分的应对措施,或者把一些烂摊子丢给我们。”
科泽伊说着,指了指不远处还在燃烧的地面和通红的甲壳。
“把一些烂摊子丢给我们?他不是需要我们找什么东西吗?”
“我猜,他应该已经找到了,或者说,获得了一些他想得到的线索?因为我在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躲着看一张地图。”
“所以他现在是准备让这些树人妨碍我们的行动,自己先一步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也可能是他自己惹到这些东西,让我们帮他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亦或者二者都有,他不小心在获得地图的时候被一群树人盯上了,然后顺势把他们引到我们身边,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奇怪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身上还带着那张纸条吗?”
“是的...... ”希尔薇妮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记录着各种符号的纸条。”
“你怎么解决完问题之后还带着它?”
“万一我解出来的内容刚好是错的肯定还要研究一下,而且之前我又不知道不是我爷爷给我的东西。但是我看不出这上面有什么问题,阿尔瓦教授可能有什么自己的炼金手段,还是烧了吧。”
“不不不不不。”科泽伊立刻阻止希尔薇妮抬起来的手:
“我们能知道他在后面跟着只是依靠一种神奇的能力,还记得你说的话吗?人无法通过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情报做出合理的分析,这是我们现在的优势。
如果把这东西烧了,他就知道我们有手段发现他了,而现在他还能纵容我们随意探索,是因为他不仅掌握着我们的位置,还有自己本人以为隐藏的很好的身份,以及认为有抢先我们的进度,遇到麻烦还可以祸水东引的好用工具人。
我猜在达到最终目的之前,他不太会对我们动手,甚至达到目的之后也不会,因为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他是谁’,你下意识说出的执教五十年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所以我们不要轻易打破他心目中的优势,让他觉得我们对他产生了威胁。”
“好的,行,那总不能一直留着这张纸吧?还有这本书。”希尔薇妮把还燃烧着的法杖顺着剑鞘塞了进去,然后启动了一个小机关封闭了剑鞘。
“剑鞘也可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