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其实这并不完全如此,因为一杯水被泼出去,而你不去管它,它必然会泼在地上,这本身就是世界运行的规律,预言某种从程度上也是掌握了更多种间接的隐含运行规律才能做到窥探未来的一角。
所以在我们的预言理论中,能准确预言出片段的法师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已经算是拥有选择未来的资本,他们能看到的片段越是完整,预言家就越是强大。
但是这样仍然不代表你一定能改变未来,如果你的能力不足,或者因为另一个巧合,或者对方足够机灵,你依旧逃不过这个下场。”
“既然你们对预言术都研究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说那个时代很少有预言家之类的法师存在?”
“知道原理是一回事儿,会使用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这就好比,难道你只要记住所有法术就能完全流畅地使用吗?”
“哦......是这样的。”科泽伊偏了偏脑袋掩饰一下尴尬,虽然斯泰特曼本来就看不见——神识的确可以像复制一样记录知识,但是这些知识自己能不能理解,会不会用就完全不是该能力管得了的,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另一个话题:
“所以假如把你的出现看作是一种变化,那么难道会有人可以根据虚无缥缈的联系预言出你的存在?”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你会去关注一件你完全不知道的事情吗?
没有提前准备,没有特定的方式,没有可以作为参考的依据,那预言就无从谈起,就算是有,更多的也是会像那位阿尔瓦先生一样,用几十年的时间去寻找。
同样也有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万事无绝对,也许正是考虑到这一点,你们的校长先生才会希望那位预言家给我做一下,禁锢之类的东西?没想到你们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了,用某种神奇的手段消除一件事物可能造成的影响。
哈哈,我可是我们那个时代第一个系统直观体验到这种神奇学科的人类。”
“那个时代其他种族就没有预言家这样的角色吗?”
“有是有,不然我们就无从入手了,就是......有点......玄,神神叨叨的,你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当你追问的时候,他们又会说一些同样模糊的话语,回绝你的问题。”
“好吧,你刚刚还说你们曾经制造过时间机器?”
“哦?你对那个更感兴趣吗?不过很可惜时间机器有很多部分依托于预言学的理论,它的制造并不是很顺利,而且制造场地也并不在我所在的堡垒之中。”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就是魔导帝国不是有多个据点吗?你们研究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吗?如果是不一样的话,为什么神孽的存在会牵扯到其他地方的炼金术士?”
“不,是一样的,我们通过传送阵连接,是一个完全的整体,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整个帝国被分成了不同的部分,互相在地理位置上遥不可及。
比如,神孽的制造、红流之主的监狱和对材料分析的实验室都不是一个,这样能有效避免其中一个环节出问题之后,连带催生出更麻烦的问题,不过很显然神孽本身就已经麻烦到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
科泽伊的脚步停在了实验室门口,他推开门,把黑盒子放到了桌面上:
“斯泰特曼先生,已经到了,很抱歉我还要去上课,你可能需要先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而且,为了防止有人窥伺,我还不能把缸中之脑拿出来。”
“没关系,去吧去吧,我已经习惯了,况且这么点时间相比我休眠的日子可以说是短暂,你那个上课的时间总不会持续一整年。”
“我一个学期在校的时间都没有一整年......”
科泽伊离开了实验室,同时收起了神识对周围环境的监视,除了部分特殊的力量之外,这样做可以有效避免它们的谈话被其他人听到,既然离开了就没必要了。
“嘿!科泽伊!”熟悉的说话语气从后面传来,熟悉的重量从后面扑了上来:
“这几天怎么样?据说你出去玩了?去哪玩了?玩得开心吗?你和希尔薇妮都好几天没露面了,包括昨天一整天的课,所以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上学期间还能继续留在外面的?”
“等等,等等,弗洛恩你的问题太多了,还有,从我身上下去。”
科泽伊周围下意识长出藤蔓,把抱在他身上的哈士奇摘了下来。
“哇哦,看起来你的法术似乎比之前熟练了很多。”弗洛恩总是会注意或是联想到一些特别的细节。
“弗雷泽老师说得对,战场就是学习法术最好的捷径,如果你每天每时每刻都准备运用这些法术,一样可以做到这么熟练,以及......你是从哪听说我是出去玩的?”
“宿舍门口的管理员先生,你第一天没回宿舍的时候我们以为你沉迷在图书馆忘记了回来的时间,本来打算偷偷去找,然后再偷偷把你带回来,结果还没出去就被他逮到了,他跟我们说你其实是和希尔薇妮被格兰瑟姆教授带出去玩了,最近几天都不会回来。”
“我想,可能他是怕你们担心才这么说的,实际上我是不小心被卷入了一场冒险.......”
科泽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