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知青点里也开始生火准备做晌午饭了。
江芸芸自那天回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将自己以前留在女知青房间的铺盖挪到了灶房里面用来放干柴火的小房间里。
也只有哪里黑漆漆的对于江芸芸来说还能保留些隐私。
平时吃的东西是她从大队部里接的救济粮。
赵爱国也没办法,冰天雪地的江芸芸就蹲在大队部门口,他虽然不喜欢江芸芸,但也不想闹出人命来。
按理说江芸芸最近起码也算是衣食无忧了,该顺心一点。
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唔”江芸芸捂着嘴从小房间里冲到的院子里,“呕。”
她一直干呕着,但因为吃的东西太少,以至于只能吐出一点酸水出来。
一旁正在用冷冰冰的井水淘洗做饭的女知青都嫌恶的端着木盆离的远点了。
“你们说她这是怎么了?最近几天好几次了。”
“估计是吃坏肚子了吧,瞧着有点像。”
“咱的口粮都收好了吧?”陈萍萍插嘴道:“你们房间里的贵重物品可都要放好了,不然小心某人又偷偷的拿。”
江芸芸之所以那么‘锲而不舍’的蹲守在大队部门口求粮,就是因为知
青点的人把粮食都收起来了,就连玉米芯都没留下。
江芸芸忍了两天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才去的。
“我瞧着可不像。”
这是一道女声神秘的说,“我妈她刚怀孕的时候啊好像也是这样,一直犯恶心。”
“你们想啥呢,我可没见江芸芸出去过。”
“而且就她现在那个邋遢样,谁能看上她啊。”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啊有色中饿鬼,半夜爬床呢。”
这人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抖着音演绎那种阴森森的气氛。
“哈哈哈。”
“你讨厌,吓死人了。”
“可别说那些脏东西了。”
正巧这时江芸芸漱了口走过来了。
她似乎听到了‘脏东西’三个字,但她依旧面无表情的自顾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芸芸现在没心思和这群爱八卦的女知青吵架,她开始慌了。
她的月事还没来,再加上最近感觉有点胸肿,想吐,没食欲。
怎么看都像是有身子的前兆了。
她不是第一次做那事,怀孕的事到底是怎么样的,她比外面的女人清楚多了。
可是如果真怀孕了,那她坏的就是那个畜生的杂种!
不行,不能生下来。
江芸芸蜷缩在黑漆漆的房间里。
为
什么为什么还没有传出来马大哈死了的消息。
他如果死了,自己还能带着孽种换个好男人。
如果不死
林芸芸不愿去想。
就在这时,灶房里面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声。
“还有五天就要过年了,你家里给寄东西了没?”
“我家给我寄了点粮票。”
“我也是。”
“好想吃肉啊。”
“听说年前生产队里会有杀猪宴,你说咱们能去吃吗?”
“不知道,等到时候去大队长那里打听打听吧。”
“好吧我已经一年没开过荤腥了。”
“唉”
听到这个话题几个女知青脸上都挂上了愁容,正在劈柴的男知青们的脸色也僵了。
他们之中倒是有家里给肉票的,但是去一趟县城得花钱,出去吃东西要开证明。
一来二去的费工夫不说,还费钱。
所以一个二个的都在忍。
可是谁不想吃肉呢。
他们不像是乡下人好几年饭桌上或许都见不到肉,他们在下乡之前,家里条件好的,少说一个月也得吃一次肉的。
可现在
跟乡下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我想吃肉”陈萍萍跟柳依依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听说杀猪的时
候能去买点肉。”
“依依,到时候咱俩一块去看看吧?”
柳依依思考了一下,“好,到时候我陪你去。”
她自己是没有闲钱买肉吃的。
“依依你真好。”陈萍萍抱住了柳依依的胳膊,撒娇道:“到时候咱们一起吃。”
陈萍萍知道肉金贵,但她觉得柳依依也很珍贵。
-
三天后。
杀猪宴的前头。
红旗村生产队里突然刮起了一阵谣言。
“你听说了没,就是那事!”
“啥事啊?”
刚把柴火送去作坊的女人停下了脚步,好奇的问。
“来来来。”那人东张西望了好久,才贴耳小声道:“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啊。”
“事情是这样,咱生产队里头”
“啥?”妇人听得来了精神,兴致盎然的放下了背篓一块坐在了草垛上,“咋会有那么不要脸的女人。”
“可不是。”杨花吐出了一道瓜子皮,有鼻子有眼的说,“俺这可不是乱说嘚,听说啊,那骚蹄子还是个女知青呢。”
“乖乖,跟男人滚草垛了还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