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婆子将脸一耷拉,尖声怒骂道:“江芸芸!你这个骚|婊子!哄了老娘的儿一块滚草垛了,还敢去勾引别的男人?!”
说完,马老婆子向门外喊了一嗓子让马有才进来了。
“都是江芸芸这个不安分的骚|货大雪天的站在小道上勾引老子的,不然她名声那么差的一个贱女人老子才不稀罕呢。”
马大哈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盯着江芸芸。
那种恨意是无法掩饰的。
马大哈以前走到哪最喜欢把那双小眼放在漂亮姑娘的身上,而现在,他恨江芸芸恨到连江晚晚在一旁都没注意到。
毕竟子孙根就是男人的第二条命嘛。
现在马大哈第二条命都没了,哪里还顾着上欣赏美女。
“媳妇你真厉害。”林盛夏微微俯身,在众人都把注意力都放在江芸芸等人身上的时候,他却只想凑近和自己的媳妇说话。
“林盛夏。”江晚晚对上男人轻轻垂下的眼,“你真奇怪。”
“有什么奇怪?”
林盛夏眨动了两下眼睛,扬起下巴看着江晚晚,将含着笑意的眸子转变为黯然落寞的模样,“晚晚是嫌弃我了吗?”
江晚晚被林盛夏这幅模样,不出意外的被逗笑了,“是,嫌弃。”
林盛夏闻言,眼中的嬉笑之意瞬间敛去了,他强势的搂住了女人,正色道:“江晚晚同志,嫌弃可以,抛弃不行。”
江晚晚凤眸中闪过笑意,也跟着配合道:“这样?那就看你表现吧。”
“遵命夫人。”
林盛夏轻笑出声,磁性的嗓音挺起来格外缱绻。
江芸芸恨恨的看着江晚晚二人所在的位置,“江晚晚!”
“你不得
”
啪——
一颗板栗砸在了江芸芸的嘴里拦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江晚晚侧眸,“你再说一句试试。”
“林盛夏,你看!江晚晚是你想要娶的人吗!”江芸芸大口的吐出嘴里的板栗和血水,“睁开你的眼睛看看!
她有多心狠手辣你看不到吗?”
“难道你就放心把孩子放在这样的女人身边吗?”
在江芸芸说完这话之后,全场便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晚晚。”林盛夏对上了江晚晚平静如水的眼,他唇角的笑意收敛了起来。
江晚晚抿了唇。
江芸芸肚里有了人类幼崽,不然她也想下重手了。
不过只要不打肚子应该就可以了。
这么想着,江晚晚的视线来回的在江芸芸的身上扫视着。
看起来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动手会比较好。
与此同时,林盛夏收回了一直搭在江晚晚肩上的手,下一瞬,众人眼前一花,林盛夏便收回了靴子。
“心狠手辣?”林盛夏身姿挺拔的立在原地,眼神冷肃的睥睨着满眼不可思议的江芸芸。
“你有什么资格置喙旁人?”
说着林盛夏缓缓走向了林芸芸,这时他身后像是染上了腥风血雨般的凛然。
“你不要过来!”江芸芸吓得倒退了几步。
她的身上很痛,但她却不敢停下来。
现在的林盛夏跟记忆中那个儒雅的男人太不一样了。
明明记忆中的他看起来面容平和很好相处。
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后世电影中那种冷酷无情的杀手一样,江芸芸惊恐的意识到,如果自己在说下去这个男人说不定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只是莫名的打心底里生出了这种感觉。
尤其是林盛夏那双毫无情绪的双眼停留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上的时候。
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道歉。”
林盛夏看着江芸芸,他似乎是在等待着江芸芸口中的下文,但男人的神情看起来很不耐烦。
“对对不起。”江芸芸抖着唇,在男人气势的威压之下,她连十秒钟都没有坚持到。
江芸芸以为这就是结束了。
谁知林盛夏叫来了赵爱国,“爱国叔,既然马家找上门了,就尽快把婚事办了吧。”
“不然下次”林盛夏顿了顿,没说全。
但在场的人精都明白的很。
这种祸害不快点嫁出去,下次说不定又看上别的男人了。
自己姐姐的男人都能觊觎大庭广众的就泼脏水,那更何况是别人了。
这会在大队部,红旗村生产队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基本上都在这了。
江芸芸的这出戏算是唱完了。
于是那些抱着孩子的妇女们心下都警醒了起来,眼神一致厌恶的盯着江芸芸。
男人们也后怕。
要是被这样随便就跟人滚草垛子的脏货给赖上了,下半辈子就算是要家宅不宁了。
所以此时,在场的人一唱一和道。
“是啊,不是滚草垛子了,那马大哈得负责啊。”
“这叫啥,先上车后补票?”一个去省城做过公交车的妇人笑道。
“你们没瞧见那女知青刚才都直捂着肚皮犯恶心,说不定肚子里面都揣娃娃喽。”
“老马家的,你们家这是要双喜临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