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语重心长道。
小葵只是低低的笑了笑,虽然并没有什么笑意。
她并非没有心愿,只是……好像想要的都得不到,反而会破灭,所以现在不敢希求了。
“纲手大人,我来陪你喝两杯吧。”
……
喝酒从来不是为了喝酒本身,而只是为了尽兴,尤其是非独饮。
纲手酒量再好,也扛不住一杯又一杯发泄似的豪饮,与她相比,剩下两人就喝的很克制了,卡卡西没把自己灌醉,只是陪喝了寥寥几杯就停下,而小葵则被拉着对着喝,即使小口小口的抿,累加一起,也喝的不少了,喝的小脸都红扑扑的,只能张着嘴呼吸。
直到纲手趴在酒桌上先行醉倒,小葵勉强神智还清醒着。
“卡卡西,你送纲手大人回去吧。”
“好,我等会儿再回来找你。”
酒气上来,把她的双眸都薰的水雾迷蒙的,她眨了眨眼,思绪仿佛在重新连接,半晌后点了点头。
“嗯,我就在这里等你。”
卡卡西分得清轻重缓急,现在送木叶火影回去就是最重要的,他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纲手送回中央塔的路上,碰上了来接她的静音,于是便将醉倒的人转交托付。
“自从纲手大人回木叶任火影后,就再也不能像在外时那样肆意了,像这样喝醉更是第一次见,纲手大人也忍耐很久了吧,小葵这生日可真是适时的契机。”
“纲手大人为木叶的确付出太多了。”
“也很感谢你们今晚陪她任性一回了,下次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喝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我就带她回去休息了!真是麻烦你了,卡卡西。”
“不客气。”
闲聊结束,回去的脚步加快了些许,卡卡西再回到居酒屋的时候,掀开门帘,映入视野的是看的是小葵的背影,她左手托着腮,手肘支撑在桌面上,微微歪着脑袋,视线看着的是右手握着的半杯酒,只是轻轻把弄着,却不饮下。
形单影只孤独无依的背影,让人想从身后抱住她。
可是他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与她中间还留了一寸的空隙。
“纲手大人送回去了?”
“路上遇见静音了,交给她了。”
“噢。”
她睁着眸子望向他,目光却迷蒙泛着浓重的水汽,摇摇晃晃的起身:“那我们也走吧……就我们占着座位,老板都不能关门休息了嘻嘻。”
她也醉了。
卡卡西立即站起身,扶住她的肩,以防她摔倒,可她已经软绵绵的,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
“唉……”
叹了口气,任命的蹲下双膝,让她伏在自己肩背之上,将她背了起来。
“我没醉!”她大声恼道,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好,没醉,我知道你没醉。”
“哼。”鼻腔浓重的一声轻哼,也软绵绵的。
柔软的还有她紧贴在自己后背的身体。
他背着她从居酒屋出来,路上已经没有行人了,安静的只有风吹动道路两旁的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月光再亮,黑夜中一切也都是黑色的。
他目不转睛瞧着那摇晃着的枝头的树叶,他所见的就是纯黑一片,只能偶能晃进路灯的光晕中,方能见出一点点绿色的痕迹。
而这绿色本该是它原本真实的颜色,此刻,却仿佛只是一种虚无的幻象,教人辨不出真假。
而他的思绪随之纷飞。
夜晚实在是太舒服了,适宜的温度,不刺激的暗光,还有身下可依靠的人。
“卡卡西,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
“……”
“你给我唱嘛!我想听你唱歌……”
“你想听什么?”
“嗯……不知道……可爱一点的歌!嘿嘿!”
是在装醉,还是真醉?还是仗着喝醉所以理直气壮的撒娇呢?卡卡西不知道,但那混杂着梅子酒和清酒的微醺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侧脸和脖颈,钻入自己的鼻腔时,他在此刻仿佛也有些醉意了,甚至是,心猿意马。
“好。”
记忆中似乎没有唱过歌,更不会给别人唱歌。
可是,他很难拒绝她的要求,此刻,更加不能。
“但是那样不行哦
真是那样的话你看
真心是会进化的,不断、不断
如果说出来的话关系就会消失的话
那么只要不说就好啦
……
轻飘飘,轻飘飘
你轻唤的名字,只是这样就让我飘在空中
轻飘飘,轻飘飘
你在笑着,只是这样就能让我露出笑容
神啊谢谢你,即使是命运的恶作剧也好
和她的邂逅,让我感觉幸福……”
唱歌的人只是在独自的唱着,听歌的人却不知道是否听到,他能听到她入睡般平稳的呼吸声。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敢这样如诉说般低声悠然的唱给她听。
昏黄的路灯光晕,轻缓的脚步声,漫长到没有尽头遁入黑暗的归路。
如果这是人生之旅,就这样走过,再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