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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7(1 / 2)

,是以京城百姓们比地方各州治下都大胆开放许多。

在最近十来日里,与重明湖泛滥一案相比,反倒是陆尚书抛妻弃子另觅高枝一事议论更多,各种小道消息频出。

陆大人一家不幸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连茶楼里的说书人和梨园里的戏子都换了才子佳人负心绝情的戏文。

“赵五娘借问京城路,骂一声‘蔡伯喈薄幸夫!堂上双亲全不顾’,麻裙兜了土,剪发葬公姑……”

戏台上的青衣举袖抹泪,唱腔哀婉。

楼上的雅阁里,端坐于轮椅上的少女敛着双目养神,显然兴致缺缺。

如“赵五娘”这等过于温顺屈从、只会自我牺牲的女人形象,在她看来全是糟粕,看一眼都恐伤了眼。

“小姐。”身后的女侍卫忽然出言提醒。

傅景书这才睁开眼。

她没有看向走进来的少年,只是淡淡地说:“将恐将惧,置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

而后慢慢喝了口茶,才又说道:“你娘如此下场,你真就如此大度,要放过害你娘的凶手?”

陆双楼看向楼下正唱到“上京寻夫”的戏。

青衣身背琵琶,双手向天,声声泣血:“……诉不尽离情苦,诉不尽离情苦!”

“我早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他赌咒一般低语,握紧栏杆,半晌才松手。

“你有事就直说,不必来激我。”

傅景书这才愿意看他一眼。

“陆家的带着她儿子跑了,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能出平定门,有人在至诚寺接应他们。我可以帮你拦一拦,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陆双楼只站了片刻,便转身大步出去,临走前撂下最后一句:“不必再给我传信了。”

“好。”傅景书应了。

明岄推动轮椅转向隔壁包房。

一推开门,娇声调笑与脂粉香气瞬间扑了满面,傅景书厌恶地皱了皱眉。

明岄握剑的拇指灌注真气将剑柄弹出寸许,发出“铮”的一声剑鸣,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屋里人立时消声,看到她来,正左拥右抱的老男人立时叫环绕着自己的女人滚出去。

待所有女子全部离开,傅景书也懒得进去。

傅禹成堆起笑的脸顿时僵了僵,指了隐在一旁的小厮出去守住左右走廊,才又扯开笑脸,搬了把椅子坐到少女跟前三步远的位置。

“陆潜辛的嘴撬不开,陆府也没搜出什么东西,又不能对他动刑。这个案子怕是要拖到年后了。”他边说心里边打算盘,如果真拖到年后,要怎么办。

傅景书向来不爱与人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你安排我和他见面,我能让他认罪。”

傅禹成:“这,二小姐,虽说咱们可以做证据压死他,但要让他心甘情愿……”

“你应该清楚,陆潜辛的罪名里,贪污是真,填沙是假。”傅景书打断他,而后自己转动轮椅,慢慢向屋里驶去。

她要自己动手,明岄就没帮忙,只跟在她身后一起慢慢地挪。

傅禹成赶忙起身拖开自己的椅子。

“但只要等赵睿和杨语咸一押到,真的是真,假的也是真,何必与他多费口舌。”

傅景书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只继续说道:“他为什么要贪那几十万两的赈灾银,你们也应该清楚。”

她行至窗前,明岄上前一下拉开厚厚的垂帘,底下伶人的唱声瞬时放大。

“时间紧迫。长公主就要到了,接着是殷侯,顾帅。他不认这回的罪,才是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她抓起一旁方几上的茶盏摔到楼下,“砰”的一声砸在戏台边缘的棱上,茶盏顿时碎得四分五裂。

“别唱了。”

一溜戏伶下了台,只余空荡荡的戏台在天井中央。

傅景书在轮椅上伸出手,试图去接从云端飘下的雪。

一粒雪带来了千万粒雪。

还好糖稀熬得差不多了,才免了把烧红的铁炉搬到檐廊上的难题。

携香开始给穿好的糖葫芦串裹糖稀,晏尘水就守在一旁眼巴巴地等。

贺今行去厨房拿了碗,舀一勺糖稀,拿温水冲开,然后泡一把撕成条的干香栾叶,端给张厌深。

“多谢学生。”老人端着碗糖水回屋。

晏尘水又眼巴巴地看着他:“今行,我也想喝。”

贺今行正打算再去泡几碗,就听有人敲门,敲两下停一下,便改了口风:“自己去。”

敲门的是个扛着“解梦算命”幡的假半仙,硬要拉着他的手看骨相。眯着眼的半瞎子没怎么用眼睛看,倒是假模假样地在人手心画来画去。

——陆夫人携其子乔装出府,与人约定今晚在至诚寺见面,路上似有人悄悄阻拦但未成功。

贺今行脱开手回来,携香已经裹了半数的糖葫芦串,一串又一串的冰糖葫芦在铺了油纸的长案上排成一排,等风吹干。

“携香姐姐,能给我包两串吗?”他笑:“我得出门去找一个朋友。”

携香也听到了先前的敲门声,点点头,“好呀。还剩些糖稀,我给你画好糖人,等你回来吃。”

然后无声地跟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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