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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66(1 / 2)

,也可能明日下午才能回。要是三叔回来问起,你只跟他说我去至诚寺,能别提谢灵意就别提。但他要是有所发觉然后问你,你如实说也行。”

成伯点点头,“少爷放心去罢,老奴省得。”

秦幼合打马赶到京城,他本想去找嬴淳懿问他三叔的事儿,然而一进城,就在街头茶肆听说了通政司那位小贺大人入狱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呢?他不信,可几番打听,满城都传得头头是道,由不得他不信。

于是他再度出城,经怀王山脚下的官道去至诚寺——本是他拿来骗他三叔的幌子,现在却真的要去一趟。

一路上疾驰不休。他好久好久没有像今日这样,一个人骑马跑这么远的路,意识随飞云一起升空,手伸上肩头什么也没摸到,才后知后觉那只不通人性的小东西已经被他埋葬。

他早已是孑然一身,唯有一点牵挂。

黄昏时分,秦幼合终于赶到至诚山脚下,他去柳停套马,发现这里还有一辆青布马车。

到这个时辰了,竟还有没归家的香客?他心里莫名轻快些许,开始跑跑跳跳地上山。

万里无云,经诵环山,天空由西向东被染成橙灰、灰蓝与青黑的颜色。

于青灰之中,繁星乍现。

透窗的灯火比遥远的星辰来得明亮,晏永贞借光整理好仪容,才走到禅房开着的门前,“老师,学生前来探望您了。”

房中还有一个年轻人,与他相视,双方都有些惊讶。

裴明悯率先站起来,“晏大人。”

晏永贞点头致意,“裴公子可否借我一两刻?”

裴明悯便说:“那晚辈先去院中打水烧水。”

待只剩他二人,张厌深招手叫晏永贞坐下,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问:“怎生这么晚出门来此?”

“这些事就让学生来吧。”晏永贞从他手中接过茶壶茶杯,仔细盯着壶中流出的茶水,低声说:“我家小子受了些伤,到今早上才脱离险情。我陪他过午,看着他醒了又睡了,才得暇前来。”

他年纪也大了,自个儿驾马车来,走得不快,到了便是太阳西斜。

果然是为了孩子。张厌深无声叹息,说:“你家小子的事,我听说了。你觉得他翻出来那两件案子,有几分真几分假”

晏永贞倒好茶,一手端茶盏,一手托底,送到他面前,“十分真,无一掺假。”

张厌深道:“既然如此,除非晏小子愿意放弃翻案,再不提旧事,否则,贺鸿锦绝不会放过他。”

晏永贞自饮一杯,将杯底磕到桌上,“是,贺鸿锦向来自保为上,不会放任自己脖子上悬着一把随时都有可能铡下来的刀。”

张厌深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晏永贞拿出一只信封,双手呈给他,“谢老爷子一行已经安置好了,地址、可以联络到他们的人以及谢老爷子给您的亲笔,都在里面。”

张厌深把信封放到桌上,“我问你要干什么。”

“这是学生最后一次能为老师做事。”晏永贞起身退开两步,掀袍跪地,叠掌叩首,“学生在此,拜别老师。”

张厌深扶他起来,“你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这样做?”

“我儿不会放弃,当爹的除了欣慰,就只能替他扫清障碍,蹚出一条路。”晏永贞满腔苦涩,强忍着心绪摇头道:“这也怪学生做了错事,有愧于老师教诲。来日地下相逢旧故,学生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我曾是您的弟子。”

张厌深坐回凳上,弯腰替他拍去袍子上沾染的灰尘,缓缓说:“永贞啊,为师早就说过,不要自责。你出身寒门,无法依靠父母亲辈,老师也不曾为你多做什么,能走到今日,已是出类拔萃。亦全靠你刻苦非常,无愧于你自己。老师从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也不该责怪自己。”

“世事漫如棋局,你来我往之时,黑白本就分不出界限,你又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将它们分清楚?”

晏永贞稍得些许安慰,闭了闭眼拦住眼眶里的酸意。

恰此时,门外传来清亮的少年声音,“张先生好!咦,晏大人您也来啦。”

这边师生看去,秦幼合抱着个包袱像只猴儿似的蹿进来,以一个怪异的姿势刹住,然后收手收脚,尴尬地笑了一声。

张厌深哈哈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白天门前只有鸟雀过,入夜倒是不止一位客人来。”

秦幼合对这里十分熟悉,也不拘束,向两位年长者打过招呼,就自己坐下喝茶吃点心。他早就饿了。

晏永贞看到这个心智单纯的稚子,也露出些许笑容。

秦幼合垫完肚子,溜下凳,对老人说:“张先生知道今行现在的状况吗?”

他知道晏大人也是张先生的学生,他还住在至诚寺的时候,就遇到过几回晏大人来帮张先生做事,所以没有避讳。

张厌深敛神正色,颔首表示知道。

晏永贞也有些好奇他要说什么,遂凝神静候。

秦幼合继续说:“我爹给我留了一样东西,我今天本来想拿去给忠义侯。”

淳懿哥找他三叔,除了因为这东西,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既然他要,那他就给了,让三叔少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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