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冲着那条小黑狗招了招手,那小奶狗顿时摇摇晃晃地冲到许道脚边,而後因为冲得太急,刹不住车,一头撞在躺椅上。
小奶狗立刻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看来撞得不轻。
许道伸手将其捞起,拿在手上把玩。
“倒是不错!从哪儿弄来的?”
葛玉书一听许道夸赞小狗,顿时得意起来,感觉就像是在夸赞自己一般。
“从我舅舅家!我特意挑了一只纯黑的,皑皑纯白,两个搭配起来好看!这叫黑白双煞!”
许道:“……”
“这狗不是凡种吧?”
“那必然不是,一般的狗,哪里是皑皑的对手,我又不傻!自然得弄个厉害点儿的!这是灵犬後裔!”
“它爹是灵犬?”
“不,它爷爷是!”
“难怪!”许道点头,他就说,这狗虽然身具灵性,且血脉不俗,但到底灵性不够高,血脉不够纯。
如果它爹是灵犬,它都这破样,那这狗废了!
“行,养着吧!猫狗齐全,家宅兴旺!”
“谢谢师兄!”葛玉书顿时高兴起来,他来这麽早,不就是为了将这狗带给许道看看,只有得到师兄的允许,这狗才算真正㣉了许家的门了。否则他哪里得来的,就得送回哪里去。
因为他爹娘是坚决不同意他养狗的,阿娘已经放话了,要是在家养狗,他就得和狗睡!
虽然不太理解阿娘为何独独讨厌狗,不讨厌狸奴,但只要阿娘发话了,他爹那边肯定是遵从的。从他爹那边走不通门路,那就是无路可走了!
“这狗有名字吗?”许道问道。
“有!我给取了,叫哮天!”葛玉书连连点头,“师兄讲的故事中,不是就有哮天犬吗?”
许道:“……”
他沉吟片刻,“换一个吧!这名字它怕是承受不住!”
葛玉书脸色一垮,但没敢反驳,只是问道:“那叫什麽好?大黑?不白?黑炭?”
“叫默默吧!”许道想了想。
“沫沫?”
“默默!”许道抬手在空中写下两个字。
葛玉书恍然大悟,“哦,这个默默啊!好像还行!”
默字拆开了正好是黑犬!
就在这时,一只狸奴挤开阿宝房间的门,从其中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皑皑一出来,眼神便立刻锁定了葛玉书手上的小黑狗。
而葛玉书同样看到了皑皑,他坏笑一声,将小黑狗放在地上,“去,揍它!”
默默还挺听话,拔腿便冲!
这小黑狗径直冲到皑皑身前,正要开口吠叫,下一刻皑皑抬爪就是一巴掌。
默默顿时发出哀鸣,转身就跑,而皑皑眼神极为不屑,继续向前,来到了许道身边。
葛玉书:“……”
他伸手将默默重新抱起,“可能还是太小了,等大一些就好了!”
许道不置可否,除非这狗成为灵兽,否则别想压皑皑一头,而且便是成了灵兽,怕是也别想赶上皑皑的进度。
……
府衙之上,巡检司司主姜富正在向南宫内汇报情况。
“我们的守夜人是在大街上捡到的陈二。一开始还以为是谁醉酒,违背了宵禁,等上前察看之後,发现其身着官袍,经过辨认才知道他是清吏司文书陈二。”
南宫内闻言皱眉,仔细思索一番,蓦然道:“他不是跟着粱左下去巡查州县去了吗?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城中?”
堂上所有人一愣,神色都不由自主地严肃起来。
“莫不是梁司主遇到危险了?他回来求救?”蒋泰清开口,但很快他又摇头,“不合理,若是粱左一行果真遇到了危险,最可能逃离危险的人就是他自己,而不是陈二!”
实力差距不可磨灭,陈二逃得掉,粱左逃不掉?
当然了也不排除,粱左选择殿後,让其他人先走的情况,而且粱左还真干得出来!
“若真是遇到危险,也该用驿站传递消息,直接示警!岂不是更加高效快速?岂会用人力?”
众人点头,真要遇到危急情况,那自然要选择最为高效的情报传递方式,而高效莫过於驿站了。
以鹞鹰之速,只要粱左还在黑山府境内,很快便能将消息传过来。
除非有人能在对粱左出手的同时,还将一路上所有驿站拔除了。
那自然不可能,驿站那是朝廷监管,并非是说牢不可破,而是一旦破坏,府城官驿中枢立刻会示警,连那个地方被破坏了,都能在顷刻间查得一清二楚。
其实这种情况并不算少见,因为有时候驿站被攻破并非是人为,而是诡祸!
可是到现在为止,驿站那边并无异常,也不曾示警。
南宫内示意让人去问问官驿那边,而後又看向姜富,“那个陈二现在何处?”
“陈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目前正在尚医局中接受医治。”
“什麽样的伤?”
“可以确定是妖诡之伤!所以,短时间内怕是醒不来!”姜富道,“他受伤太重,虽然不知为何保住了一条命,但诡气深入体内,情况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