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侍郎最近也是焦头烂额,每次回到府里就想发火。
府里那么多人,大白天库房里的金银珠宝都能不翼而飞。
以前经常与关系不错的同僚出去吃吃喝喝,可如今手头拮据,哪有银子出去吃喝。
晚上,他受大理寺少卿邀请一起喝酒,二人觥筹交错,开始闲聊。
大理寺少卿开口:“听说京城的老财主刘百万要娶一房小妾,要求是四品以上官家嫡出女子,为其传宗接代。
聘礼二十万两白银外加京城的十个店铺,谁要是有女儿嫁给她,直接发财了……”
这些话,白侍郎全都听进耳中。
他想着府里穷的都快砸锅卖铁了,如果有了那笔银子,起码衣食无忧。
等喝完酒,他带着几分醉意,来到了大夫人的屋子。
大夫人看白侍郎带着一身酒气来了,忙站起来:“老爷,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妾身让人给你做碗醒酒汤。”
“不必了!”
白侍郎刚想开口,可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欲言又止。
大夫人看出几分端倪,她声音柔和:“老爷,咱们夫妻多年,你有什么事尽管说,不必犹犹豫豫的。”
白侍郎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小心地撇去上面的浮沫,呷了一口。
没想好要怎么说,又呷了一口,最后放下茶盏。
他眉头紧锁,语重心长道:“夫人,为夫知道你持家有道,每日精打细算,管家管得很辛苦。”
云婉清一听,这话不对味,心想:这是要把掌家之权收回去吗?不然为何这样说。
她有些心虚,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老爷,这是妾身的分内之事。”
白侍郎咳嗽了一声,直入主题:“白府现在举步维艰,康儿已长大成人,也要成家立业。
我们连聘礼都拿不出来,为夫的那点俸禄都不够塞牙缝的,谁还愿意嫁入白府。”
大夫人眼眸中泛起杀意,语气也凌厉很多:“都怪那个毛贼,把库房的东西全给偷没了。
要是让妾身知道她是谁,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叶青妍坐在百草堂又开始不住地打着喷嚏,她想着:也不知是哪个败家孩子又在骂我了。)
白侍郎也怒意上涌:“应该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害得我白府到了这份田地。
如今一切都成为事实,首先要解决银子的问题,有足够的银子,白府才能再造辉煌。”
大夫人有种错觉,白侍郎挖坑要让她跳。
她面色稍好了些,问道:“老爷,你可是有了赚钱的法子?”
白侍郎微微点头,“夫人,如果此事能成,可以一下赚二十万两银子还有京城的十间铺子,咱们正好符合条件。
只要你能狠下心来,这银子就赚到了,有了这笔银子,你当家也好当,想做什么都有道理。”
大夫人一听有银子赚,两眼放着光:“老爷,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赚银子?”
“只要把咱们的女儿嫁给刘百万,这银子就到手了。
人家可是有条件的,必须是四品以上的官家嫡女,官家女修养毕竟不同,人家为了传宗接代。”
云婉清脸上一沉,带了几分秋风落叶的肃然之气,怒道:“刘百万比你的岁数都大,已满头白发,你为了银子竟然让女儿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不行,我的女儿不嫁,我不能为了银子把她往火坑里推。”
白侍郎当即脸黑起来:“女儿就是个赔钱货,嫁谁不是嫁,都是生儿育女。
嫁给别人,能给那么多的聘礼吗?白府如今都什么样了,你没数吗?
如果有了二十万两银子,再加十间铺子,咱们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此事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 而是通知你一声。
如果你坚持不同意,那这白府夫人之位你也不用坐了,换成冯姨娘。”
白侍郎向来不敢同云婉清这样说话,因其父是当朝太师,自己靠着太师才当上这个侍郎。
大夫人当时哭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以前从来不敢这么凶我,如今你功成名就翅膀硬了。
不要忘了,你是踩着太师府的垫脚石才登上今天的位置。
我父亲能让你当上侍郎,自然也能让皇上削去你的官职。”
白侍郎当时有些怕了,他被拿捏的死死的。
他当即陪笑:“夫人,你别同为夫一般见识,为夫只是一时情急,说了气话。
就依夫人,惜月不嫁,那二十万两银子和铺子谁爱得谁得,四品以上官员的嫡女也不少。”
大夫人看他服了软,气消了一多半,她眸光流转,带着算计。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温婉的笑: “老爷,妾身有个两全齐美的办法,我们既得了银子,惜月也不用嫁。”
白侍郎本已心灰意冷,心中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夫人,此话怎讲?”
云婉清眼波似绵,绵里却藏了银针似的光芒:“老爷,你怎么忘了, 你还有一个女儿白锦心。”
“她母亲若是回到白府,理应是夫人,那你怎么办?当平妻?”白侍郎此时大脑有些短路。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