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立刻出发去霍家,二你把衣服脱了。”温珩的视线慢悠悠瞥向她。
楚宁没法说明,也不能让他前去。
为了维持这段婚姻,更为了她的妈妈。
其实他们早就发生过关系,也没必要放不开,楚宁豁出去,迅速将衬衣脱了。
她白皙的肌肤映入眼底,像雪一样纯净。
温珩起身,来到她面前。
他的目光太肆意,将她看透。
这个过程极其磨人,楚宁需要极大的克制力才能让自己不颤抖。
将她每一寸都清楚检查,他这才说,“不管你心里有谁,我都不在乎。但我不会容许在婚姻期间,你和别的男人有染。”
“温太太,你应该尽快习惯自己丈夫的独占欲。”
他不在乎她心里有谁。
他的独占欲,无关情爱,只是男人对于所有物的捍卫。
楚宁也冷冷看向他,这无声的反抗令温珩恼怒。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硝烟弥漫不得太平,年少是,现在更是。
一触即发之际,是荃伯前来打断,“少爷,宁小姐母亲这边来电话!说是亲家夫人突然进疗养院,又打不通宁小姐的手机!”
楚宁慌了,将地上的衣服拾起穿回,立刻就走。
温珩一把拉住她,“我送你!”
“不用!”楚宁甩开他。
温珩本是好意,但见她坚决拒绝,那股怒火又聚集而起。松开她,只冷冷命令,“派司机跟着!”
是防着她和霍时霖私下见面,所以派司机盯梢?
楚宁顾不上了,怎样都好,反正她都无所谓。
抵达疗养院。
楚宁往特护病房赶。
“宁小姐,您别急,夫人不会有事的。”司机一路安慰。
推开门,楚宁跑了一路气喘吁吁。
看见病床上的女人戴着氧气罩,苍白憔悴到不成样子。
但她还活着,还有一口气在。
“你在外面等。”楚宁对司机吩咐。
“宁小姐,我打不通你的手机,只能打去你的夫家。”一直照顾母亲的看护张姐向她解释。
“谢谢你,张姐。”
“夫人现在已经没事,只是受到刺激,拿玻璃片划伤了手腕。”张姐说明情况后,将房门带上离去。
病房里很安静,楚宁来到母亲床畔,握住她的手。
手腕上的伤口被纱布缠绕,渗出殷红的血。
昏睡中,母亲还在喃喃梦语,“宁宁,你今天开心吗?有没有好好吃饭?学校里边有没有人欺负你?”
楚宁将脸贴在母亲手边,“妈,我很好。”
除了少数几个知情者,没人知道她的妈妈,其实不是病了。
而是疯了。
她已经精神失常,受不了任何刺激,几次轻生。
楚宁想起她的继父,霍时霖的父亲。
那年,霍时霖闯进她的房间,欺凌她未遂。被发现后,霍父只对她说了三句话。
“楚宁,你妈妈的监护人是我。”
“你也不想她有事,或者再也见不到她吧。”
“时霖是你哥哥,他的前途和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利害关系被挑明。
至此守口如瓶,谁问,她都不会说。
……
楚宁没能在疗养院陪太久。
霍父派人办理手续,母亲当天晚上就出院,又被接回霍宅。
楚宁跟车送到霍家门口。
夜色中,她想到温珩。
天之骄子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精神失常的岳母。一旦失去温珩庇护,她就会被楚家推上相亲宴,霍时霖也同样也会放过她。
现在还不能离婚,至少满一年后,等她将妈妈从霍家带走。
因为,那位大人物曾亲口许诺。
现在也只剩九个月。
……
次日。
近郊高尔夫球场。
绿草茵茵,小车从远处驶回主楼。
温珩和简驰烈一前一后下来。
休息厅内,苏映意在等候。
“四哥,对不起。”
瞧见温珩,苏映意就主动道歉,“那天我是要找徐叔谈公事,想着那枚耳钉也刚好修成,所以就跑一趟给楚宁带过去。”
温珩一向不喜人擅作主张!
苏映意已触犯原则!
只是提起徐叔,简驰烈也不禁念叨,“今早我还碰见徐叔,他一个劲朝我夸楚宁。说她文风犀利,翻译专业。”
“徐叔客气,待小辈一向都很好。”苏映意是尊敬徐叔的。
简驰烈道,“听说这次她可是百里挑一拿到offer!”
“其实那会儿,楚宁专业课成绩比映意好像还要行。如果不是后来,家里发生变故一落千丈,没准也会成为第二个铁娘子。”
那可是苏映意的专属头衔,她不乐意瞪向他。
简驰烈又道,“当然,她现在看着娇滴滴的,远不如映意!”
“四哥?”苏映意还没等到他开口。
温珩抬眸,他沉默的样子,沉冷又肃穆。
苏映意有点心慌。
过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