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邬不敢带着李贵妃在宫外逗留太久。
他很有自知之明,如今,他的实力跟天启国一国之力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于是,他径直带着李贵妃回了芙蓉宫。
然而,他搂着李贵妃刚落地,就看到端坐着的慕容靖、西疆王、镇南王。
南木邬心下一惊,他刚才怎么没有察觉异样?
难道,是邵一汐太厉害了?
南木邬强装镇定,开口道:“诸位在此,所为何事?”
慕容靖冷笑一声:“这话,该是朕问你们吧!”
李贵妃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紧接着从南木邬怀中下来。
南木邬隐在袖袍下的双手紧攥着,“贵妃娘娘身子不适,我只是带她出去透气罢了。”
邵一汐轻笑一声,看向李贵妃,“贵妃娘娘,是这样的吗?”
李贵妃虚弱地看了看周围的人,轻声道:“本宫相信他并无恶意,本宫身体确实难受才出宫片刻,还请各位莫要为难他。”
慕容靖:“他?”
声音很轻很淡,语调微微上扬。
李贵妃心下犯怵,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见李贵妃不说话,慕容靖再次开口,“他是谁?”
声音依旧很淡,听不出情绪。
李贵妃咬了咬嘴唇,低声道:“回皇上,他是南木邬公子,方才是看臣妾难受,好心相助。”
慕容靖眼神忽然变得冰冷无比,站起身慢慢走向南木邬,“南木邬,朕的贵妃,何时轮到你来献殷勤了?”
南木邬恭敬地低下头,“皇上,南木只是不忍见贵妃受苦,绝无冒犯之意。”
此时,萧睿泽却突然笑出声来,“皇上,这皇宫之中,竟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带走贵妃。
这要是传出去,皇上的颜面何存啊。”
邵一汐也附和着点头,“对呀,皇上。”
李贵妃瞪了一眼他们,这镇南王夫妇一唱一和的,就懂得跟她唱反调,真是可恶极了!
终有一日,她会亲手捏死他们的!
慕容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看向李贵妃,“贵妃,你跟他走的时候,可有想过朕?”
李贵妃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恕罪,臣妾当时病糊涂了,只想着快点缓解病痛。”
慕容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南木邬,念在你无心之失,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但日后莫要再靠近贵妃。”
南木邬应声道:“多谢皇上。”
但他心中清楚,此事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而李贵妃只看了一眼南木邬离去的背影,便低头垂眸。
她害怕此时她眼中的情绪被慕容靖看到。
南木邬离开后,慕容靖看着李贵妃,眼神中带着探究,“贵妃,你当真只是因为病糊涂了?”
李贵妃的心猛地一颤,强装镇定道:“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慕容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邵一汐和萧睿泽紧随其后。
三人到了养心殿。
慕容靖:“你俩先回去吧。
按原计划执行即可。
到那时,朕会亲自撕了那对狗男女!”
邵一汐和萧睿泽对视一眼,也没有上前安慰慕容靖。
毕竟,头上顶着个翠绿欲滴的帽子,任谁都不好受!
慕容靖摆了摆手,邵一汐二人便真的离开了。
慕容靖颓废地坐在地上。
即使,在几个月前,邵一汐就告知过自己,李贵妃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自己那时还不以为然。
然而,今日看到了李贵妃和她的姘头搂在一起,自己心里还是堵得慌。
……
夜里,李贵妃辗转难眠,她知道慕容靖已对她起疑。
但她想不到的是,慕容靖竟早已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并不是他的!
而南木邬回到住处后,也忧心忡忡。
他深知慕容靖并非大度之人。
但他又无能为力打破如今这个僵局。
他决定去找暗君唠嗑唠嗑。
南木邬来到暗君的住所,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
他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暗君放下笛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般慌张,所为何事?”
南木邬叹了口气,将今日宫中之事道出。
暗君听后,轻轻挑眉,“这慕容靖本就多疑,况且,有邵一汐在,怕是他早就知晓你们有一腿了。
如今你和那李贵妃怕是在劫难逃了。”
说着,还不忘揶揄南木邬,“你呀,真搞不懂,玩女人玩到宫里头去,也不怕掉脑袋!”
南木邬皱眉,“哎,一时情难自禁。”
暗君冷笑,“你倒是多情,只是这皇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阴谋算计。
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或许,是李贵妃在算计你?
本君可听说了,当时李贵妃的母族犯了事,都下牢狱将要发配到宁古塔了。
就在那时,李贵妃就传出有了身孕。
然后,李家才得以免去那苦寒之地。”
南木邬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浓烈的酒液,喉咙里传来一阵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