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心情更郁闷了。
“梁兄,第一次见你这么大脾气啊。慕玄,你的回答呢?”
面对这位掌教大真人,九阳真人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不是在跪李慕玄这个仗义出手的少侠,也不是在跪上天,他们跪的是他们供奉在院子里那尊一贯道掌教大真人的泥塑雕像。
能看见,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十八岁已成一个大小伙子的李慕玄站在那里,一手扣着一贯道邪教道人的手臂,一脚踩在他肩膀,让他老实跪下,亲口承认自己所言之语皆是妄语。然而在这个一贯道邪教道人的面前,这一户人家却早已齐齐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不断磕头。
王一将倒好的茶水递到李慕玄面前,顺口问道。
而王一也上去,拽住完全被这一幕震惊到张口无言的李慕玄,离开了这户人家。
“是,掌教大真人,我们先下去了。”
“是啊掌教大真人,这会不会是其他地方过来敲打我们?”
“师兄,这一贯道是全性吗?”
“没办法啊,直接上去戳穿没用的,他们总有借口可以给自己找补,什么自身修为不济啊,所以才导致借不到太多天庭神力。与其这样,还不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是说你根本就看不到那个年轻人出手,自己就被制住了?有口都不能言?”
“那我们也要像对待全性那样对待他们吗?”
能看见,这些信徒们将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掏空,只为从这一贯道教的骗子这里求来一张字迹潦草的鬼画符。哪怕家中无病无灾,他们也会将这花光家里积蓄求来的纸符在焚香祷告后,烧成灰,混做符水,倒在外面的路上。
一场由王一主动引起的踩过界事件,在这一贯道教中就这么不了了之。待到众人离开,大堂里只剩这名掌教大真人的时候,他才脸上那副仙风道骨,处变不惊的表上才涌上几分怒色。
“自然不是,算一个教派,一群有真本事的骗子聚在一起的教派。”
王一一副看不起的语气,这个势力说到底就是招摇撞骗的邪教,就算现在自己不跟他们结梁子,后面也有铁拳制裁他们,他只是先打头阵罢了。
其中有妇人,更是将头发上的头簪取了下来,狠狠戳在自己手臂上,一边戳,一边磕头,嘴里也不停说着。
“啊?”
“呵,我们在他们这些名门正派眼里虽上不得台面,但他们也不会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你刚才也说,那年轻人你不认识,上来还以神降为由制你,想来也是懂得个中门道的。你先下去休息几天,我让其他人出去安抚下那些信众,他要是再冒出来,那就查,要是到此为止,那咱也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种事,很快就忘的,你也别不服气,人家能制你,就能弄死你,长点心吧。”
他的呆愣让李慕玄不经意松开了这个被他制服的一贯道教的邪道人,只是还没等这个家伙偷袭成功,一条绳镖好似盘蛇缠绕,将这家伙捆作一团,用力一甩,不知甩到何方。
“首恶皆可杀,其余者,有修行的废去修行,有手段的拿去手段,剩下的一律小惩大诫。如果可以,师兄,我也想诛杀首恶!不然我怕我道心不稳!”
“慕玄,明天你跟我出来逛逛,然后你再来回答你自己这个问题吧。”
他是招摇撞骗不假,但也确实有修行人在充门面,让他们这个假借天庭在人间行走的招牌没有砸。再说了,在这京城地界又不是只有一贯道教这批道爷,没见人家全真的白云观都没出来说两句吗?自己又何必去淌这趟浑水呢?
“王一,既然你让慕玄跟着,不如大家就一块吧?”
而在京城的一角,在一贯道这个邪教的大宅子里,被王一当众抽打的那位九阳真人还有两个手下,此刻也是衣衫褴褛趴在地上,向他们这位掌教大真人说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过。
骗子说的信誓旦旦,信众听的如痴如醉。
在这个炁团当中,有着一道好似婴孩的身影蜷缩着,在这位掌教大真人的话语下,慢慢消失在虚空当中。
——
第二天天一亮,王一就带着似冲三人出门,继续在京城四城里活动,其主要的活动范围,就是一贯道教的势力所在。
李慕玄呆住了,他看着那尊享受众人膜拜,所谓一贯道教掌教大真人的泥塑雕像就这么摆在那里,明明只是一尊泥塑雕像,可在这泥塑雕像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好像是在嘲讽自己的多此一举。
王一没有正面回答李慕玄这个问题,毕竟从李慕玄或者似冲的视角去看,这个所谓的一贯道教似乎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王一明白似冲是在为他考虑,只是现在的时间点由不得他慢慢来。
整个京城,也就这一贯道最适合了,这次,只是个开胃菜。
一贯道教的掌教大真人自说自话,而在他身后,一个彩色炁团若隐若现。
用一贯道教的专业话语来说,就是众多的‘人火’将家中的疫鬼,穷鬼烧掉,赶走。
“不错啊慕玄,在对自己诚这方面,你比之陆瑾确实少了点自知,但一旦明白了问题,你也确实比陆瑾多了点灵活,这样一番